些的人。”
蔓蔓深長地吐口氣,老公幫她這般一分析,她想,她是明白了,這股心頭隱隱的不安是怎麼回事。與陸家的人接觸的越多,代表她和溫世軒、與她以前過的日子都越離越遠了,偏偏她是忘不了以前的事的,何況溫世軒在她心裡總是佔據第一位。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岔開了話題,蔓蔓問老公。
“去吃飯啊。你看,現在都幾點了。”蔣衍直指手腕上的錶針。早上六點出發,中午小兩口是在路上吃的飯,馬不停蹄趕到營地,已是下午兩點了,這大致上隨便逛一圈,都已是五點了。他們不可能出部隊去吃,因為趕不及。不如在部隊裡面吃上一餐。
從沒有在部隊裡吃過飯,蔓蔓對這個還挺好奇的。
他們去的時候,部隊裡的兵都已經一排一排排好隊伍進去飯堂了。卻是在飯堂門口遇見了幾個本就想遇一遇的熟人。
“蔣大少!嫂子!”一輛運貨的軍車空箱停在路邊,一個標緻的小夥子跳下駕駛艙,朝也是剛下車的他們小兩口揮舉帽子。
“莫文洋?!”蔣衍和媳婦也是十分驚喜,沒料到能在這裡遇上本以為已經遇不上的朋友。
莫文洋是在部隊後勤工作的,因年輕,被老的支使著到處跑是常事,不一定在機關大樓辦公。
蔓蔓這才得知,老公在國防大學參加的那個指揮官進修班,其實在前些天剛結束了,進修班的學員都已回到原先各自的工作崗位,就她老公特殊了些,還在國防大學上課。原因,大概與老公想轉到大學裡面當教導員有關。
“回來混得怎樣了?”拽著媳婦過去,蔣衍興致勃勃地朝莫文洋拍胳膊。回部隊裡頭,不像上學時那般輕鬆自如地見面說話,彼此的情況也就生疏了些。
“哪有你蔣大少混得好呢?”莫文洋裝得無比淒涼地將額髮往上撥了撥,這一裝,裝到蔓蔓都信以為真。
她老公蔣衍號稱部隊裡的百事通,可不會輕易上當,不買他賬,往他肩頭上再一推:“胡扯,我都今天下午在我們部裡聽說了,說把你下放兩個月後要往上撥一級了。你裝什麼裝?別以為你裝了我能不知道,今晚上請客!”
莫文洋嘻嘻笑著裂開半邊牙齒,朝向蔓蔓,豁達地拍下胸膛:“嫂子來我們孃家坐客,我請嫂子吃頓飯,理應的。”說罷,吆喝那開車的小兵看好車,興致昂揚地帶著他們兩口子走向飯堂:“嫂子,我別的或許沒有你老公混的好,但論這部隊的飯堂,找飯堂師傅開個小灶,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嫂子想吃什麼儘管開聲。”
聽對方說得這般瀟灑,蔓蔓倒不客氣,慢吞吞地說:“有鮑魚海參嗎?”
莫文洋往前趔趄,差點跌了個跟頭,回頭向蔓蔓苦笑。
蔣衍哈哈哈,往他背上重力一拍,誇自己媳婦:“怎樣?想在食物上誆我媳婦?”
“是啊,我都忘了嫂子是要開飯館的。”莫文洋往額頭擦把冷汗。
而且,蔓蔓是個深藏不露的小腹黑。
他們一行三個人進機關飯堂的時候,已是六點了,吃飯的官兵比起高峰期間,少了一半以上。莫文洋在角落裡找了張不起眼的桌子,主要是擔心蔓蔓吃得不自在,避開公眾視線。縱使如此,還是有不少好奇與議論的目光往她這邊來。
這些目光,到了後面進來再遇上的人,愈發熱烈了。
瞧莫文洋剛進廚房後頭找師傅,飯堂門口又走來一排人,領頭的那個高個的甚是熟目。
高大帥?
蔣衍未開嘴招呼人,高大帥已經衝到他們小兩口這裡來了,然後一點都不避嫌的,立馬拉開張椅子坐到他們小兩口餐桌上。
“那是莫少校的椅子。”蔓蔓感覺怪不好意思的,不得不提醒搶了人家椅子坐的高大帥。
“莫文洋?那小子呢?”高大帥根據她指示往廚房那頭一看,接著無所謂地擺擺手,“那傢伙是搞後勤的,要張椅子還不簡單,別管他!”
這樣一句話,把莫文洋擠外頭去了。
要不是蔓蔓跟軍人相處有幾個月了,對他們之間那種無拘無束的稱兄道弟似真似假的打打罵罵有些瞭解,還真以為高大帥真是嫌棄了莫文洋。
吆喝個兵再取雙碗筷來,高大帥賴定了是要在這裡蹭莫文洋的飯,於是喜滋滋地對他們小兩口說:“你們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們。”也即是說,早去和他們碰頭,說不定還能賴上點其它好處。
對如此厚顏無恥的高大帥,蔓蔓很記得此位是她哥的老友,心裡嘖嘖:不愧是她哥能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