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她做什麼?我是願她死了更好的,這點你放心,江總。”
她要她死。
蔓蔓一隻手抓住胸口,裡面沒有了疼,只有冷冰冰的。
廖舒雅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因為聽那對面的聲音,江暉其實已是開著車在奔這裡的路上了。當她轉過身打算回車內時,驟然,一巴掌,掃得她一個跟頭趔趄在地。
手機從她手裡飛了出去,由於過大的衝力撞到了樹幹上,咔,裂開成了兩半。
“大舅!”她翻過身,拿手撐起半身時,仰頭望見了溫世軒。
溫世軒的臉,烏雲密佈,眼睛,紅得像桃子。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對這個親外甥女失望透底。
這是多傷人心的事,竟然親耳聽著親外甥女想害他和他女兒。
“我和蔓蔓都聽見了。”溫世軒抓著拳頭,在看到她嘟著嘴巴仍想要狡辯時,一個兇怒的瞪眼。
廖舒雅被驚到了。記憶中的她的大舅溫世軒,是個老實模樣的,甚至被她爸叫做史上最懦弱的男人的男人,一個連她這個小輩都完全不看在眼裡一點都不會有敬意的男人,這一刻,竟是讓她渾身哆嗦了起來,感到了懼怕。
她怕,溫世軒一個拳頭砸下來。
“不要,大舅!”她雙手抱住頭。
“你知道錯了嗎?”溫世軒吸著氣,痛苦的,一顆顆汗凝在額頭上。
“我知道,我知道錯了,大舅!”抱著頭的手臂,嚴實地覆蓋住了裡面其實在冷笑的臉。
要她知道錯,那是不可能的。實際上她恨死溫世軒了。
為什麼要維護蔓蔓?
蔓蔓和他什麼血緣關係都沒有。她才是他的親外甥女。他竟然幫著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來教訓她親外甥女。
如自己的父親廖明說的,溫世軒他這是神經了,發神經了!
“如果你真知道錯了,把你的頭抬起來。”蔓蔓冷冷清清的聲音插進來。
看似軟綿綿的聲音,一如既往一針見血,能戳破她們姐妹所有的偽裝。
她該有多恨死蔓蔓。
在蔓蔓未飛黃騰達之前,一直忒討厭。
假清高,到這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很了不起的姐姐。
手臂緩慢地放下來後,一張充滿猙獰和憤怒的眼對著蔓蔓:“我告訴你,我有多討厭你多恨你。你其實什麼都不是,假裝自己對男人沒有興趣,卻騙了其她人不注意時捷足先登,勾走了蔣中校!有了蔣中校後,還到處勾引男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火車上,有人給蓋你蓋大衣,但不是蔣中校給你蓋的。你不知廉恥,要我這個妹妹知錯,沒門!”
溫世軒聽到她這番毫無悔意反而加重的話,連退兩步,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造孽。他們溫家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是他這個做長輩的錯嗎?
罵完蔓蔓不夠,廖舒雅一張嘴,緊接朝向了溫世軒:“你以為我想叫你大舅嗎?妄想!我媽我爸都早說了,你什麼都不是,就是個拖我們後腿的包袱,垃圾。”
因為他無能,所以被他妹妹妹婿看不起。但是,也不該道德敗壞到這個地步,竟使得一個親外甥女起了自相殘殺的念頭。
“爸。”對這點,蔓蔓其實早看透了。
不然,不會對溫鳳姊一幫人後來口口聲聲說的仍是親戚的話,會如此的反感和無動於衷。
這些人,口是心非。
要的只是利益。
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事,去做去說,沒有任何有良心沒良心的區分。
廖舒雅現在說恨他們父女的話,只是因為現在自身利益偏向了江暉。如果她的利益在他們父女而不是江暉,廖舒雅當場改口也不會讓她蔓蔓感到奇怪一分。
“你想怎樣?”廖舒雅吃圓了眼瞳,見蔓蔓步步逼近。
她始終最怕,在家裡最怕,只有這個蔓蔓。
蔓蔓不打你,都可以刺得你體無完膚。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怎樣。只是想更正你一件事,你口口聲聲叫的姐姐,因為你從來都不是帶著誠意叫的姐姐,所以,從來這個姐姐就沒有當你是妹妹。至於我爸,他始終是你大舅,你想否認都不可能。因為他是長輩,你是小輩,他還是你媽的大哥,比你媽都有資格教訓你。”
大女兒一段話下來,是提醒了溫世軒。
對,先得把這個做了錯事的外甥女帶回去,再行家法,直教育到對方改正為止。
眼看溫世軒來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