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外,蔣大少問老婆:“怎麼了?”
“我和我爸約了這會兒見面。”蔓蔓避重就輕。
蔣衍回頭看展廳裡的陸爸,緊接意識到老婆說的是溫爸,轉回了頭。
是感覺到妹妹和妹婿的車離開了,君爺抱著手,停駐在妹妹畫的那幅院子的水墨畫面前,啪嗒啪嗒踩著腳拍子。
溜到爺後面,高大帥擅長搞怪,道:“君爺,你這是聽音樂?從哪裡聽的,從畫裡面?”
君爺瞥他一目:“你不知道打人像打鼓一樣嗎?”
高大帥悶悶地收了聲:爺不是聽音樂,是明顯心情不大好來著。
姚爺看著畫看了有好一會兒,忽然是想起什麼,眨了眨妖孽的美眸,說:“這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
“溫家故居里,不就這麼一棵樹,據說那裡家家戶戶以前都養水荷。”君爺毫不留情揭了妹妹的底細。
美術館的館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們後面,聽他們這一說,若有所思地撫起了下巴:“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陸司令聽見專家對自己女兒的畫作發話,趕緊跑過來聽。
“沒什麼。”館長忙收回舌頭,笑道,“等其他人都觀賞完了,莊老師說,會開個討論會,到時候大家一塊聽吧。”
聽館長意思,好像自己女兒的畫並不差。陸司令雙眼發亮,急巴巴地點著頭。
甲殼蟲一路在交通大道上行駛,車窗外林木倒行,蔓蔓一時沒能從回憶裡回過神來,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車開到半路,停在了一家西餅店。蔓蔓讓老公在車裡等她一會兒,她自己進了西餅店。
握著方向盤的蔣衍,想起了上一回老婆給溫世軒買麵包說到的事,心裡未免又是為老婆的小時候心酸。
蔓蔓走了回來,懷裡抱了條長麵包,看起來像電視裡賣麵包的女孩。蔣衍為她開啟車門,問:“怎麼就買了一個?夠嗎?”
“買多了的話,我爸會說我浪費。”蔓蔓道。
溫世軒的習慣是,只准自己給女兒買多東西,如果女兒給自己買多東西,不成的。
勤儉持家很重要,這是溫世軒經常對女兒的教導。
車開到了周玉家。周玉不在,溫世軒見他們來,一如既往,很高興,說:“你小姑丈想去看你的畫展,但是佳靜不陪他去,他心裡不爽,正在我這裡鬧情緒呢。”
蔓蔓換了室內拖鞋,走進去看到了悶著喝早茶的林文才,喊:“小姑丈。”
“嗯——”林文才拉了長長的一聲。
“怎麼了,小姑丈,誰把你氣著?”蔣衍走進來,挨坐到林文才身邊,好像是個心理輔導老師。
見到蔣大少,林文才心情一下變好了不少,回過頭來和蔣大少說:“你上回那幾招推拿真不錯。回頭教教我。”
“這不簡單。”蔣衍開口就應允。
林文才接下來看著蔓蔓拉著溫世軒到廚房裡去了,笑眯眯的:“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賴著她爸。”說完,嘴一撇,想到了自己女兒:“哪像我女兒,翅膀硬了,明明,比蔓蔓小了好幾歲,都沒有畢業。”
蔣衍一聽這話,就知道林文才是捨不得女兒長大,於是勾搭著林文才的肩膀說:“別提。瞧我那女兒,整天現在都只認她大舅。她才多大,不到半歲,都不要親爸了。”
“哈哈哈。”林文才被蔣大少的話逗得大笑,但是,知道蔣大少不是在開玩笑,這大脾氣公主,的確和其她小孩子不大一樣。
蔓蔓在廚房裡面,和溫世軒兩個人,習慣地各搬了張椅子坐著。她給溫世軒撕了麵包條,再給溫世軒遞了杯開水,說:“爸,你嚐嚐,這新式的法式全麥麵包。”
溫世軒接過她撕來的麵包條,嚐了幾口,一邊嚼一邊點頭:“不錯,這味道。說到這西式的烤包。哪一天,我們也買個烤麵包機,試試。”
“爸。我買給你吃,可不是讓你給我烤麵包。”蔓蔓佯作不悅地說。
“我知道。”溫世軒憨厚的臉上浮露笑容,接著,噎了口唾沫,有些小心地問她,“你表表姑,是和你說過了吧?”
“畫展的事,是嗎?”蔓蔓低下腦袋。
溫世軒愛憐地看著她這個樣子,道:“我沒有怪你答應和媛媛一起辦畫展。而且,爸即使不用去看,也知道你肯定不是真想和媛媛比。”
“爸?”蔓蔓挑挑眉。
“爸知道,從小媛媛性子爭強好勝,不像你,你從小不喜歡和人家爭,所以也不愛比賽。”溫世軒說,“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