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就不會走到今天,“蘇子悅,你喝了酒。”
“我知道……”但她不會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也不會責怪他對她做了什麼。
畢竟是緊密交纏過的人,她知道,他有了反應,可他仍舊阻止了她的動作。他輕輕嘆了一聲,“蘇子悅,你喝了酒,這時候做,對你身體不好。”
僅僅只一句話,她的手就停下了準備瘋狂的動作。是的,她想要做點什麼來排斥那股兒不爽,就像要燃燒一場大火,把那些東西通通都燒燬。就像她過去的抽菸喝酒,其實都是類同的事。
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讓她的瘋狂念頭全都熄滅,並且竟然隱隱的有些感動。
她倒進他的懷裡,眼眶發紅,眼中的淚水,終於忍受不住滑落下來。
也許在這一刻,她才願意真正的去相信,這個男人對她,不是責任和道義,他是真心對待著她。
她能感到,他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到了她臥室的床上,為她脫去了鞋子,然後才坐到床邊,用她的手,輕輕扶著她的淚滯。她知道自己沒有醉,但酒就是個好東西,可以讓在這種時候,讓他知道,她就是個這樣子的人,完全不是她平時表現出來的模樣,哪怕她一覺醒來後,她又去當別人以為的那個蘇子悅。
他的手輕輕在她眼角滑動,而她的淚水,卻越流越多了,彷彿決堤般,怎麼都止不住。
他俯xia身,低頭吻住她的眼角,原來眼淚是這種味道,又鹹又澀。他用自己的臉貼到她的臉上,四目相對,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
“你可以告訴我。”他輕輕開口。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
“難受傷心痛苦……通通都可以告訴我。”
她的眼淚越滑越多,身體也顫抖起來,這時真正的哭泣起來。
而他的手,卻輕輕落到了她的腹部,他的聲音很堅定,“你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獨自承擔。”
她眼中泛著淚花,可看向他的目光詫異又帶著疑惑。
“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是狠心要將他打掉,而是你不願意生一個畸形的孩子出來?”他貼在她的身上,臉與臉相對,“你可以告訴我。”
他擁著她顫抖著的身體,在這一刻在才知道,她其實就是她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柔弱不堪,只是她習慣性的以為自己很堅強。閆庭濤說她不是那種女人,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他想到去做手術那天,她明明在哭泣,哪怕她一直壓抑,她的傷心連壓抑都壓抑不了,可她還是做了決定。
他終於懂了,她所謂的兩個月,不是她對這段感情沒信心,也不是她想做什麼緩衝時間,而是在那個時候,她才能去做排畸檢查,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健康。她那麼的矛盾,不希望自己對這個孩子有著濃烈的感情,到時候會難以忍受他的離開,卻又害怕過早的放棄掉他,他就真的不願意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了。
蘇子悅終於大哭了起來,她隱瞞了那麼久的事,被他幾句話都道破。
她能說什麼呢?說一切都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認識他的時候,無關他的家世,想要有一場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感情,於是他們交往了,在這段感情中,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他了,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她能感覺到,雖然他對自己很好,可他不愛自己。
尤其是她說分手的時候,他竟然半點挽留都沒有,她表面淡然,似乎不當一回事,背地裡抽菸喝酒樣樣都幹。其實她覺得自己抽菸喝酒真的會上癮,讓她分不清白天黑夜,每次爺爺打電話給她,她都感到無比惶恐,因為她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日子……那段時間,她真的生活在一個迷幻的世界中,餓了就隨便塞些東西吃,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喝著酒,醉了就隨便躺著,也不必擔心誰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爺爺打電話來就說自己在旅遊……
直到她覺得自己身體異常,她只是想或許是那段時間她的生活太不過規律,導致身體出事。這也算是一個警鈴,讓她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也是,人嘛,瘋狂一段時間就好了,哪裡能一直都這麼瘋狂。
當醫生說她懷孕時,她第一個念頭是不敢置信,她和江翊雖然那段時間一直都有做,可一向有著措施,她也不清楚怎麼就有了這個意外。第二個念頭就是孩子是否健康……醫生告訴她,孩子最初的幾個月最脆弱,也容易受到外界影響,像她這麼做的……最好的建議是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剛知道有這個孩子,醫生就宣告這個孩子不適合出生。
她覺得自己大概不配當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