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說了嗎,我這副水晶跳棋做好後,我們來下一局。”她十分開心。
她喜歡那種以前提起,然後現在他們能做到的感覺,雖然不算言出必行,卻十分滿足。
江翊伸出手,摸著那被打磨光滑的水晶,輕笑的點著頭。
他們過去沒這樣一起下過跳棋,誰都不知道對方技術如何。很快蘇子悅就連連敗陣,心情也不好了起來,“你都用的什麼技術啊?”
“和你不一樣的技術。”
她瞪著他,十分的不滿。江翊咳嗽了一下,“多看,多想。”
蘇子悅在他那話後默默的加了一句——多算計。
她的確是看一步走一步的人,不像他,走一步就算計著後面應該走,並且還能算到她不會去堵他的路,為了不讓她得逞,她的愛好從儘快讓自己的棋子快速到達對面變成了堵他的棋子,就是不讓他那麼順利的走完。
於是乎,她輸得更慘。
“你就不能讓讓我啊。”她鬱悶。
“可以,但我只喜歡讓我的女人,對於別人我都沒興趣讓。”他笑著,“你說,我為什麼要讓你?”
如果不是太喜歡這副水晶跳棋了,她都想扔到他身上。
她哼哼了兩聲,臉上卻可疑的紅了起來。
江翊打量到她的臉色,而她又故意躲著他的視線,知道她這是害羞,心中感嘆,面上卻是笑著,“這次讓你……幾步?”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一步?”
“……
“兩步?”
“……”
“三步?”
“……”
“好吧,我大方一些,你說多少步?”
“我說多少都是多少。”
“嗯,你說多少都是多少。”
“那好,等會兒我走到哪裡,讓你讓你就得讓。”
“行。”
他答應得毫不敷衍,只是如果這樣,蘇子悅還是輸,那就真的丟人了。
他想的卻是,一輩子既然那麼長,如果註定是這個女人了,那麼讓多少,讓多久,都沒有關係。而她現在是否承認與他的關係,也沒關係,反正都是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早一刻晚一刻,都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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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翊想,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告訴蘇子悅,他與夏語笑之間的事。這些事,包括他當年和夏語笑不停的爭吵,包含在夏語笑去世前,他提過好幾次的分手,哪怕每一次分手都以失敗告終。他絕對不會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去詆譭另一個女人,也許不算詆譭,但就是不願。他無法分辨自己對這兩個女人的感覺,只能說都是最好的時間遇上,當年的夏語笑如果換到如今,他不會和她在一起,如今的蘇子悅換到幾年前,他也不會與蘇子悅在一起。
他看到了閆庭濤送來的畫,閆庭濤的評價沒錯,蘇子悅就是一副靜態畫,表面溫溫柔柔,內心卻是狂風雲卷,如同她的畫,明明是靜態的,卻讓人聯想到下一刻就是狂風大雨,她的內心,波濤起伏,並且用一張表面平靜的臉遮掩。如果是幾年前的他,的確不會花那麼多時間,去探究她的內心。
而夏語笑,則是把所有的狂風浪卷,全都放到了表面,開心時笑,不開心時鬧,並且越到後來,這種作風越是明顯。
他說不清楚,當年的事,他應該負多少責任,只是他知道,夏語笑的離開,和他絕對脫離不了干係,負疚,內疚,才會一直潛意識的幫助著夏家。
那時候夏語笑與他爭吵的次數越來越多,電話幾乎將他手機打爆,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電話轟炸,他終於累了,對那段感情累了,又或者對那個人累了。
在他感到最累的時候,夏語笑拿著了一張相片站在他的面前,“江翊,你現在百般嫌棄我,覺得我這裡不好,那裡做得不對,是因為這個女人吧?你移情別戀了,想離開我,才處處不滿我……”
他卻連解釋都不想了。
夏語笑哭了,“我求了你那麼多次,讓你給我拍,你都不曾給我拍,你卻給這個女人拍,她有那麼好嗎?”
他還是解釋了,說明了他為何要為那個女孩拍,並表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生。夏語笑不相信,根本不信他說的話,夏語笑當著他的面,把相片燒掉了,“江翊,你會後悔的。”
沒多久,就傳來夏語笑出了車禍的事,當場死亡。
意外?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