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個女人戀愛了會被男人影響很多,可反之也成立,男人的改變也多半和女人有關係。
江翊與蘇子悅交往之初,兩個人偶爾還會出席平日的固定聚會,但到了後來,江翊就完全不出現了,平日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江翊仍舊開著車,聽到閆庭濤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難為情之處,“嗯……算是吧!”
閆庭濤卻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這才對嘛,你們這麼相配,不在一起多麼可惜。”
江翊左手握緊方向盤,右手卻輕輕在方向盤上敲了好幾下,“你似乎對我們關注過高,準確點來說,是對蘇子悅太過關心了。”
初時聽到這話,閆庭濤有幾分尷尬,可很快就釋然了,也不對江翊加以隱瞞,“是有點私心。江翊,你有沒有試過那種感覺,就是你關注某種東西,發現那樣恰好就是你最喜歡的那一種……彷彿像上天有意的安排……”
閆庭濤得承認,蘇子悅的長相,恰恰就是他最喜歡的那種型別。閆庭濤原本是被幾幅畫所吸引,隨後好奇是怎麼樣的人能畫出這樣的畫,得知是一個女子後,著實很吃驚,從畫風上來看,絕對不像是女子所畫,這更讓閆庭濤好奇了,於是費盡心思要找到那幾幅畫的作者。後來閆庭濤終於找到了,他以為這樣的行為會讓這位畫家生氣,卻發現她比他想象中大方很多。第一次見到蘇子悅時,閆庭濤本能的覺得自己找錯人了,她這麼柔柔柔若的模樣,怎麼能畫出那樣的畫?
她的畫很有特色,明明是很靜默的風景,在她筆下的畫卻彷彿呈現出動態。她畫的海,明明是風平浪靜,可看到畫的人,立即就能想到下一刻就是狂風浪卷,波濤洶湧,水勢震天。而她畫的草,明明是直立,卻讓人以為下一刻就是狂風襲過,一片草地立即被風吹俯。就是如此的讓人不可思議,於是有人評價她的畫處於某種臨界,在壓抑與釋放之中保持著某種微妙的平衡。
閆庭濤先是被那些畫吸引,其後就是被蘇子悅這個人吸引,甚至帶蘇子悅出席過幾次聚會,蘇子悅除了真有事外都不會推託,可恰恰是她這種落落大方的態度,讓閆庭濤自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並未想過與他有任何交集。
聽了閆庭濤的話,江翊內心有著微妙的變化,倒不是被閆庭濤的態度嚇倒,而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蘇子悅的職業,只知道她的職業似乎挺自由,卻不曾想到是個畫家。他對她的關注似乎嚴重不夠。
“那你還把她介紹給我?”江翊忍不住搖頭輕輕笑了起來。
“這不一樣,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閆庭濤想了想也覺得不對,“我也沒有別的想法,要是真有想法,能輪得到你?”
江翊也不再多說什麼,“你在哪裡下車?”
閆庭濤說了具體的地點後,江翊就在那裡停車,閆庭濤自己下車。
江翊在後視鏡中看到閆庭濤逐漸遠去,嘴角噙著一抹笑。他和蘇子悅在一起,閆庭濤做了不少撮合的事。最初的時候,是閆庭濤帶蘇子悅來到聚會,他們聚會的地點眾多,偶爾是會所的包廂,多半是遠離市區的郊區,環境優美,適合放鬆心情。閆庭濤帶著蘇子悅來,大家的眼神自然變了很多,但閆庭濤也不解釋什麼,而蘇子悅更是溫溫柔柔,不會刻意表現得與誰親近,也不會脫離大眾。
在一次登山時,閆庭濤故意站在某條路邊,然後指著某個地方讓蘇子悅看,蘇子悅就真的仰著頭看那棵樹。
閆庭濤,“你看見沒有?”
“什麼?”蘇子悅似乎真被勾起了興趣,樹上沒有什麼蜂窩也沒有鳥窩,“蛇嗎?”
“你終於看到了……”
蘇子悅真的看見了,而且那蛇頭竟然正對著她,她本能的尖叫一聲,隨後立即後退,山路成一定的弧度,並不平。在蘇子悅身後的江翊只能將她扶住,在蘇子悅穩住後,下意識的抓住江翊。他想她一定被嚇倒了,抓他的力度特別大,讓他的手微微感到了疼痛。
然後在江翊抬頭時,就看到閆庭濤得逞的表情。
在那天,於是順其自然的讓江翊送蘇子悅回家。本來他們這個圈子對女人有些忌諱,也沒人犯得著為此去得罪他人,但這是閆庭濤刻意撮合,眾人自然立即知道了,閆庭濤與蘇子悅的關係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於是有人笑罵閆庭濤,太過分了,竟然只想到了江翊。
笑歸笑,卻也沒有什麼深意。
那天送蘇子悅回家,他們在車上也一言不發,在得知是他送她回去後,她既沒有表現得失望也沒有表現得驚喜,還是很平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在他停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