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拉住齊攸,看著齊攸的眼睛略有些溼潤。
“你和你父親這樣像,又一直在朕身邊,朕竟沒有認出你。”正德帝嘆道,“一葉障目,一葉障目啊。”
“皇上,此話怎講?”齊攸道。
正德帝所說的他的父親,自然不是指的齊府的二老爺。果然不出他所料,容氏那天進宮,說的就是他的身世。若是正德帝不提,他自然只當不知。正德帝主動提及,他自是要問個清楚。
“坐下說話。”正德帝拉著齊攸到旁邊的矮榻上坐下。
“攸兒,你該叫朕一聲伯父的。”正德帝一語驚人。
“朕和你父親是同一天出生的,朕比他早生了兩個時辰。。。。。。,端怡親王夫婦去世的早,皇祖母就接了他進來養在宮裡。他在宗室中排行為七,朕與他年紀相仿,自小便一起玩耍。他小小年紀便承繼了親王爵位拿雙份俸祿,比朕這個皇子都要風光。。。。。。”
而且還長得那般俊秀。春風得意馬蹄疾,似乎就是為他寫的。正德帝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悵惘。
“。。。。。。那一年,七弟奉旨去江南查辦案子,回來之後就得了急病。太醫束手無策,可憐他年紀輕輕,還沒來得及成親就過世了。”
正德帝將往事徐徐道來。
“那天,齊老夫人稟告說七弟還有後人,朕本不信,不過心裡卻盼這是真的,因此立刻下旨暫停查抄齊府,將齊老夫人宣進宮來。她告訴朕,那個孩子便是你。”
正德帝說到這,停了下來,看著齊攸。
“老太太可有憑據?”齊攸問。
正德帝點了點頭,“這些年你在朕身邊,朕總覺得莫名的親切和熟悉。齊老夫人一說出你是七弟的兒子,朕就已經信了。。。。。。。不過皇家子嗣,自是要鄭重。”
正德帝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枚龍紋玉佩。
“這是七弟的貼身之物,從不離身,那次從江南迴來,卻不見了蹤影。朕曾問起,他笑而不語,只說朕很快就會知道。那時朕也在忙著別的事情,也就暫時放在一邊。他那時樣子很快活。。。。。。”
“這枚玉佩,是按著齊老夫人的指示,從齊家家廟佛前的香爐下取出來的。”正德帝將那枚玉佩遞給齊攸,“這是七弟給你母親的。你母親後來將這玉佩,連同你一起交給了齊老夫人。。。。。。。齊老夫人年幼時住在江南,與你外祖母是閨中的手帕交。。。。。。”
“齊老夫人說這麼些年,之所以從未透露過你的身世,是因為對你的身世有疑惑,而且也是遵從你母親的遺願。只是她覺察大限已到,覺得若不說出來,這世上便沒人知道了,因此才將你的身世說出,讓朕來決斷。”正德帝回想起容氏進宮來的情形,心中微曬。容氏話說的很漂亮,但選擇說出齊攸身世的時機卻說明了一切。
齊攸手裡握著那枚玉佩,“遺願?”
“七弟是在江南與你母親結識,打算回京後請旨迎娶你母親。你母親沒有等到七弟,便上京來尋,那時候七弟已經病故了。你母親生下你,託齊老夫人照顧,便。。。。。。追隨你父親去了。”
齊攸半晌無言,第一次知道萬姨娘是他的生母,同時知道的是萬姨娘早已經被齊二夫人害死。現在知道了父親是端怡親王,母親是江南的閨秀,同時也知道這兩個一個病死,另一個殉情而死。
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