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說道。
曾靜只得又坐下。
荀卿染陪著容氏說笑了一會,也走到裡屋來。齊大奶奶坐在炕沿上,看著官哥兒和璋哥兒在炕上玩耍。
璋哥兒不僅身子弱,平時又少見人,話並不多,官哥兒就不同,正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夏天還去捉蛐蛐,叫的可好聽了,還會打仗。我二哥有隻大將軍,可歷害了。你到我家去,我送一個給你。”
璋哥兒小臉都紅了起來,笑的合不攏嘴。
“小孩子有個玩伴,就是不一樣。看今天我們璋哥兒多麼歡喜。”荀卿染笑著在齊大奶奶對面坐下。
齊大奶奶抿了抿嘴唇,“弟妹說的……也是。”
“老太太方才還說,要留下官哥兒和璋哥兒在一起。官哥兒你願意不願意。”荀卿染對官哥兒道。
“四嬸嬸。”官哥兒看著荀卿染,眨眨眼、嘟著嘴唇,似乎很認真地在思考。
荀卿染被他這個表情萌到,伸手抱了他在懷裡,“小肉墩,又長胖了。”又對齊大奶奶笑道,“這小傢伙,上次去他家,趴在我懷裡睡的可香了。可今天卻不認得我了。”
官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臉湊到荀卿染懷裡,嗅了嗅,“我記得的,四嬸嬸好香。”
屋裡人都被逗笑了,荀卿染也覺得好笑,再不客氣,掐臉蛋,捏小手,揉搓小胖墩。官哥兒也不掙扎,這個年代小孩子明顯十分單鈍,不知道世界上有怪阿姨這種生物。荀卿染又抱著官哥兒舉了舉。
官哥兒比上次見面時重了,荀卿染舉了兩次,就再也舉不動,只抱他坐在懷裡。回想席上曾靜一直抱著官哥兒,後來又抱著他走了一路。荀卿染不禁暗自咂舌,曾靜看著也是嬌嬌弱弱,沒想到很有一把子力氣,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荀卿染想著,手裡沒閒著,肉滾滾的小孩子,實在太好摸了。
官哥兒突然扭起身子,眉頭也皺起來。
“怎麼了?”荀卿染低頭問道。官哥兒性子很好,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她這麼問,手底下就鬆了。官哥兒停止掙扎。荀卿染不覺又將手放到官哥兒的後腰處按了一下。官哥兒又皺眉扭著身子躲開荀卿染的手。
“官哥兒哪裡不舒服?”荀卿染不再碰官哥兒,柔聲問到。
”有點疼,還有點癢,現在沒事了。”官哥兒道。
“是這裡?”荀卿染點了點窮才碰的地方。官哥兒搖頭。荀卿染加重力氣按下去,官哥兒果然又開始躲閃。
“是不是長了什麼東西?可找太醫看過了?”齊大奶奶問道。“沒有,我身子好著那。我才不要吃藥。”
“哥哥,病了就要吃藥,才是好孩子。”璋哥兒在旁道。
“我好著那。”官哥兒又湊到璋哥兒身邊。
荀卿染從裡屋出來,齊二夫人和齊二奶奶都來了。原來是劉夫人已經領著劉汾走了。荀卿染想了想,衝齊二奶奶使了個眼色。齊二奶奶忙走過來,荀卿染低聲把官哥兒的事和她說了。
“還是找大夫看看,別大意了。”她心裡想著官哥兒方才摔的那一下,雖看著不可能受傷,可事關小孩子,再小心也不為過。
齊二奶奶一邊打發人去請太醫,一邊和荀卿染一起進了裡屋。
“姑媽。”官哥兒一見齊二奶奶,就撲了過來。齊二奶奶將官哥兒接在手裡,問了他幾句話,就哄著讓人將官哥兒的小襖脫了。官哥兒襖子內還穿著件薄薄的內衫。齊二奶奶將內衫撩起來,仔細看了看,並沒發現異樣,又按了按,官哥兒也不覺得疼。
“是沒事,這就好。”齊二奶奶鬆了口氣。
荀卿染卻不放心,湊過去仔細檢視,官哥兒肉滾滾的背上,面板白皙,只是後腰處有一塊,似乎有幾個紅點。因為十分細小,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齊二奶奶就要給官哥兒穿上衣服,荀卿染拿了官哥兒的小襖,心裡疑惑.手下就揉捏了兩下,忽然覺得手感有異,忙低頭去看。“咦,這是什麼?”
就見柔軟服帖的皮毛內,有一小塊向旁邊翻起來,冒出些芒刺來。仔細一看,又不像刺,更像是粗麻絲。
“怎麼衣服裡有這個?”荀卿染將皮襖遞給齊二奶奶。
小孩子面板本就細嫩,官哥兒又穿慣了柔滑的陵羅綢緞,這麻絲可不就像芒刺似地。只是這芒刺並不十分歷害,如果有那塊皮毛擋著,穿著的人是感覺不出什麼來的。只是若皮毛被掀開,外面又有人按的用力些,那這些毛刺就會扎進薄薄的內衫,刺到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