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又細細地詢問了一番正德帝如何向齊攸下旨,又有什麼囑咐等。
“你在我身邊,長了這麼大,我心裡捨不得你們去那麼遠。”容氏說著,傷感起來。
荀卿染忙走過去勸解,齊攸也站了起來。
齊二夫人也勸說,“老太太,這是難得的喜事。”
容氏慢慢收了哀容,“你們別笑話我是不明白理事的老太太。聖命難違,我都明白。男人家,總要出去建功立業。你們儘管安心去,好好地,建立一番功業回來,光耀咱們齊家。”
“謹遵老太太的教誨。”齊攸和荀卿染齊聲道。
齊二夫人在旁邊,一直想再次敲定香櫞的事,卻又沒有機會開口。便是她有機會開口,不知為什麼,總會有點猶豫,那麼一猶豫,這機會也就沒了。
外邊有小廝來回話,說是大老爺、二老爺都在前面書房,要等著齊攸過去商量事情。
“你父親他們肯定有話要囑咐你,你先去吧。他們做了這些年的官,總有些經驗之談,你多聽一聽,有好處。”容氏道。
這時,張嬤嬤已經領了香櫞從外面進來,只等容氏說完了話,就到容氏跟前請安。
齊攸站起身,只看了荀卿染一眼,便和容氏告辭出去了。
容氏並未挽留,只叫了香櫞起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香櫞一如平常,略低著頭,垂手而立。不過如果仔細觀察,香櫞的臉色似乎比平時紅潤了幾分。
有齊攸在,齊二夫人一直沒勇氣說什麼,如今齊攸走了,齊二夫人又打起了精神。
“老太太,瞧我說的對不對,香櫞這模樣性情,也就是老太太能調教出來這樣可心的人,比那些一般人家正經的千金小姐都體面的。我也是私心的打算,這樣的人,卻不能便宜了別人,自然是給攸兒。”齊二夫人讚道。
容氏不置可否。
“那就這樣吧。”半晌,容氏對荀卿染道,“就依二太太的意思。你帶了香櫞過去。染丫頭,你是主母,要有主母的氣度,也不可壞了規矩。香櫞這丫頭就交給你,有功就賞,有過就罰,莫要壞了體統,讓人笑話。”容氏又道。
荀卿染起身應了。
“不如這事就趕緊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