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侯的!只要皇長子在一天,就沒人能欺負到他頭上,若有朝一日皇長子……男人神色一凜; 忙道:“聽說關家馬上要入住新居,知道哪日搬嗎?快去備份厚禮!”
婦人聞言忙道:“妾身這便去。”
不光這一個曾肖想江沐塵當姑爺的人家這般酸溜溜兼幸災樂禍,很多人家都這般,過完嘴皮子癮後想到皇長子那層立刻又正視起來準備祝賀人家喬遷新居的禮物。
若說還有打心裡看不上關家、不屑去恭賀人喬遷之喜的人家在得知皇宮送去關家一箱箱的擺件與賞銀後立刻收起輕視的嘴臉,也開始命管家去準備禮物。
並非所有官員搬新家時皇宮都會捧場,確切地說很少有人會有此殊榮,而關家這次,不但皇帝賞了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太后也賞了很多首飾掛件。
皇長子雖剛回宮不久,但也送了關家賀禮。
等於是皇宮中除了太子以外,最有身份的三個人都給關家捧了場,這簡直是天大的榮幸。
那些原本看江家笑話的人家之後都開始嫉妒起來,連皇帝和太后都看重的人家,即便家境比不得京中要臣又如何?依然會風光無限!
承乾宮。
德妃最近日子不好過,唇邊起了好幾個燎泡,氣色看著也不比從前,此時她正對著太子發脾氣。
“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小女子都搞不定,白當太子這麼多年!”德妃保養得宜的嬌豔臉蛋兒此時因氣憤而顯得格外扭曲,雙眼死死瞪著太子教訓著。
同樣過的不好的太子此時心情也很差,面對以往極為尊敬的母妃也沒能做到罵不還口,沒好氣地道:“到此時母妃還覺得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兒臣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冷不防被頂撞的德妃眼睛一厲,舉起手中茶杯就要扔過去,當目光對上太子冷嘲的視線後僵住,忍住暴動的情緒將茶杯放下,垂下頭開始拿帕子擦起淚來:“別怪母妃態度不好,實在是……此時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娘兩能不能挺過去還是個未知數,若是你能將姓關的那女人迷住,你外家也不會到如今步履艱難的地步!”
德妃一直都是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越是這種敏感時刻越不能與太子離心,是以很快收起怒火沒有像以前那般肆意數落這個兒子,開始玩起苦肉計。
太子想起黃家被父皇“拋棄”的事,臉也沉了下來,黃家是他最大的倚仗,結果那個“野種”回來後黃家便成了父皇第一個要收拾的物件,從輝煌到變成笑話彷彿只是眨眼的時間。
“都怪黃興作死!不然即便父皇想收拾黃家也不容易下手!”太子簡直要恨死黃興了,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連累得處境如此尷尬。
德妃聞言舉著帕子的手一頓,輕咬貝齒:“那是你親表哥!”
“表哥怎麼了?他蠢就活該去死!”
這個兒子年紀越大越自私了,脾氣也漸大,隨著皇長子的回宮,他更是變得陰晴不定,德妃眸中閃過一抹失望,手用力攥著帕子控制自己想罵人的衝動,道:“再怎麼樣,你外家與我們母子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不管你對他們有多大意見都不能放任自己去厭惡他們,少做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太子垂眸掩住眼底的厭煩,聲音淡淡地道:“兒臣曉得輕重。”
德妃想告訴他黃家不會坐以待斃,在關鍵時刻會……到嘴邊的話因著太子不耐煩的表情而停止,她瞬間便沒了再說話的念頭,擺了擺手讓他回去。
……
很快便到了關家搬家之日,關二河一大早便帶著關欣怡等人收拾好東西自客棧離開。
宮中的各種賞賜都直接送去了侯府,之前關二河父女自己添置的一些東西也都送了過去,是以搬家當日只意思意思地帶著幾件衣物就過去了。
隨著一同過去的還有顏涼、張暮,幾人坐著馬車浩浩蕩蕩地來到新家。
下人也買了些,只是因為關二河不打算在京城長住,是以買的並不多。
“恭迎老爺、小姐回府!”
“恭迎老爺、小姐回府!”
由關家帶領著,二十來個丫頭婆子小廝站在大門外鞠躬行禮向主子們問好。
張暮自馬車上跳下來,看到一行人向自己的方向鞠躬,興奮地一拍胸脯:“以後我也住在這裡了,你們叫我張公子吧!”
管家等人早便見過張暮,知他與主人家走得近,是以也客氣地喚了聲:“張公子。”
張暮笑呵呵地對下了馬車的關欣怡道:“被人叫張大爺或張土匪叫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