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愧疚,於是很想補償曾經遭過罪的人家。
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顏涼在京城一直很低調,並沒有做出任何引起朝廷關注的事,卻暫時也沒有回來的打算。
就在張暮在院子裡“收拾”如意、下人們圍著看熱鬧時江沐塵來了,他是來找關二河商量事的。
關欣怡看到他來,唇角不由得揚起,親自迎上前將他帶去書房。
“你與爹爹說話吧,一會就留下用過午飯再走,我去廚房做兩道菜。”關欣怡說完後便出了書房,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親事定下後,關欣怡也不再扭捏,每次江沐塵來她都會體貼地為他做些什麼,有時是點心,有時是幾道普通不復雜的菜品。
關欣怡在打官司上有天賦,在收拾宵小上也有幾分能耐,但是於廚藝上確實天賦有限,做出來的食物味道不好不壞無功無過,不過江沐塵很捧場,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得很盡興,彷彿吃的是天大的美味般。
書房內。
“伯父,家父讓小侄過來與您商量下婚事上的事,這是家父給您的信。”江沐塵自袖中拿出一封信遞過去。
關二河聞言立刻正色接過來,取出信紙認真看起來。
江父的信有兩頁長,先是介紹了下如今朝中形勢,誇太子聰慧且謙和仁義,朝中大臣們對其讚不絕口,稱太子新身份適應得很好,有梁太子太傅等人幫著,加上皇上用心指點,太子監國事宜做的頗為順手。
關二河看到太子一切順利的訊息臉上不由得帶了幾分笑意,心底感激未來親家的好意。
說完太子後,江父委婉地提了皇上身體大不如前的事,想讓江沐塵和關欣怡儘快將親事辦了。
關二河知道江家在擔心什麼,若是不趕緊將小兩口親事辦了,萬一皇上沒撐住,國喪時可要很長時間不能辦喜事。
“雖然這樣做倉促了點,會委屈了欣怡,但……”
關二河抬手打斷了江沐塵,道:“我曉得輕重,你們兩個年紀早到了,品行性情又彼此都認可,趕上情形特殊,讓你們儘快成親也情有可緣。這樣,你先出去和張暮說說話,我這便給你父親寫信。”
江沐塵見關二河答應得如此爽快,心頭暗暗感激,倉促成婚對女方來講是很委屈的事,但萬一趕上國喪,最少也得禁一年喜事,若再發生點別的什麼,他們成婚之路就更遙遙無期了。
關二河答應這麼快也是為大局著想,同時也是心疼閨女,不想她一直等下去成老姑娘被人笑。
正在廚房忙活的關欣怡並不知道此時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已經達成共識,在心存愧疚之下一個決定再添些貴重的嫁妝,另一個則暗自想著成親後自己要多對她好,多補償她。
話說江沐塵來時便看到張暮在對如意大聲咆哮,因著有正事要對關二河說,是以只對張暮點了下頭便匆匆去了書房。
此時出了書房去院中,發現圍觀的下人已經散開,如意也不見身影,只剩下站在院中瞪著眼睛的張暮。
“何事生這麼大的氣?如意那小丫頭做什麼了?”江沐塵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後開始有心情跟張暮開玩笑了。
張暮看著江沐塵,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那張春風得意的模樣透著一絲絲猥瑣,這點不妥很可惜別人都沒發現,唯獨自己目光犀利地發現了!
“縣太爺挺閒的啊,到處串門兒!”張暮說著說著便雙手插上腰了,眼中滿滿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惱火。
江沐塵根本沒將對方那宛如小孩子沒搶到糖吃而鬧脾氣的樣子當回事,淡笑:“不閒,縣衙正忙著修縣內河堤的事你不是知道嗎?”
河堤已經多年未曾修過,這都拜以往不作為貪官所賜,江沐塵上任後想為百姓做實事,等冬天一過便立刻安排人手開始修河堤。
楊少白和他兩人輪流去河堤巡視,防止偷工減料以次充好事情發生,多雨的夏季到來之前定要保證新修好的河堤固若金湯,這樣才不用擔心哪一年出現洪災。
據瞭解,青山縣十多年前曾鬧洪災死了數十個人,這等慘事江沐塵是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任上發生的!
“修著河堤還跑出來,不怕有人心懷不軌搗亂啊?”張暮挑釁地問。
江沐塵輕笑一聲,留下句差點氣死張暮的話就走了,話是:“若是非要本官在場才能起到震懾作用,那也別當父母官了,去當土匪更自在。”
留下張暮一個人站在院子裡風中凌亂,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個地都小瞧他們土匪!
你們這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