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來。一邊是養她，授她修仙大道的師尊，一邊是她心愛的男人，何去何從，如何選擇，無論選擇哪一邊，都將意味著失去另外一邊，這一刻，她的心真的很痛。

可是，她不願讓紅楓亮看出來。

鳳欒稱紅楓亮是魔道，她不願，她要讓紅楓亮知道，即使他真的是魔道，她依舊會陪著他。他是神，她便陪他上九天，他是魔，她便陪他下九幽。

他說過，他以後不會讓自己再流淚了。所以，自己不哭，即使心再怎麼痛也不能哭。

紅楓亮顯然也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扶著張華雪，臉上滿是心疼。

林凡搖搖頭，走上前道：“鳳欒道友，可否聽在下一言？”

鳳欒皺了皺眉頭，然後點點頭。

“敢問鳳欒道友，何為正？何為魔？”

“正道自然為正，魔道自然為魔。”

“若是按照鳳欒道友所說，那九炎算是正道了？可是他做的是什麼事情？殺害天宮上任宮主，掃除天宮的長老團。這些事情，鳳欒道友不可能不知道吧。”

“再說紅楓亮，他一直生活在紅楓島上，礙著誰了？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九炎一心想殺紅楓亮，為的是什麼，鳳欒道友難道當真不明白？”

105　迴歸元洲

鳳欒被林凡說的啞口無言，她不傻，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修煉到了元丹期的修為。九炎一心想殺紅楓亮的原因，不只是他，無極海域的修士都知道。可是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何為正？何為魔？鳳欒內心嘲笑，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

正魔，這本就是一個較為隱晦的話題。一旦說出，便有可能被判為魔道，受到天下正道修士的指責。

林凡不同，別人不敢說的，他敢說，別人不敢做的，他敢做。聽了林凡的話，鳳欒沉默了。作為一名元丹期的修士，她能呼風喚雨，卻也有許多的無可奈何，甚至連自己最心愛的弟子都保護不了。

紅楓亮是魔道，可他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嗎？沒有，一件都沒有。相反，被稱之為正道的許多修士卻時常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是的，力量本無正邪，正邪的只是人心。

說真的，如果不是有正魔這層隔膜的話，她不反對張華雪和紅楓亮在一起。看到張華雪在寒冰中受苦，她的心也跟著在滴血。

倘若，秀水宮代替了天宮，誰又敢說她什麼，她又何必忍痛把張華雪趕出秀水宮。

林凡見鳳欒沉默，笑了笑道：“鳳欒道友，現在九炎已死，無極海域的眾修士群龍無首，道友在顧忌什麼？當秀水宮做上了天宮的位子，但道友代替了九炎的存在，道友說的話，還有誰人敢不從？這世間，人們只會依附於強者，而不會去考慮對錯。”

鳳欒被林凡說動了，神色雖然呆滯，但內心卻激動萬分。九炎已死，天宮不復存在，正是她秀水宮崛起的大好機會。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要給自己？

“林道友為何不趁此機會立派發展？”鳳欒疑惑的看著林凡。

林凡搖搖頭笑道：“鳳欒道友不必懷疑什麼，我這人比較懶，無心做出一番大事。”

鳳欒細細的打量了林凡一番，林凡的臉上一直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雙肩很自然的聳著，一種懶散的氣質隨意的散發而出。鳳欒不得不承認，林凡說的話很有感染力，他天生就不像是一個會為權勢奔波的人。

“師尊！”張華雪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師尊不要把弟子趕出秀水宮。”

鳳欒一愣，看了眼紅楓亮，然後把張華雪扶了起來。“華雪，為師的心，你可知？”

張華雪點點頭，急切的道：“弟子怎會不知？這幾日，師尊總是站在弟子身後嘆息，師尊的心痛，弟子知道。”

鳳欒點點頭，笑著流下了老淚。

——

九炎死，天宮滅，秀水宮在林凡和紅楓亮的支援下成了無極海域的第一大門派。一開始還有門派不服，但在林凡和紅楓亮出手之後這些門派便不再吭聲了。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是強者為尊，只要你拳頭大，你便有發言權。

青雨在九炎落敗，四名元丹期修士被紅楓亮擊殺後有意獨自逃跑之後便徹底失去了鳳欒的信任，雖然沒有趕出秀水宮，但卻也得不到重任了，見到張華雪就轉頭溜走。

對於這種情況，張華雪也沒有在意，和紅楓亮完婚之後便跟著紅楓亮回了紅楓島。

紅楓亮和張華雪大婚之日，林凡喝的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