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被衝上雲端的時候,蕭輕蕪終於明白為什麼能聽見她們那樣的叫聲了,根本忍不住啊……
還說伺候師父來著,這到底誰伺候誰啊?
……
次日清晨。
薛牧神清氣爽地醒來,小徒弟還癱得死豬一樣趴在一邊,姿態極其不雅。昨夜的雨疏風驟,嬌弱型的妹子是真死了好幾次,最終帶著極致的倦意,睡得舒坦無比。
薛牧也睡得很舒坦,和徒弟的感情交融很是水到渠成,說是說好色吧,連徒弟都不放過,可若真說放過的話,恐怕徒弟自己都會說他是不是有病。
藉著前赴決戰的前一天,把這事情給定了,果然如同嶽小嬋說的,既是排解了壓力,又讓最後一絲遺憾抹平,這會兒真是神采奕奕,感覺直面虛淨都可以揍趴他。
“師父你醒了?”蕭輕蕪睡眼惺忪地睜了一半眼睛,又很快立刻張大:“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沒有沒有。”薛牧撫著她的香肩,安慰道:“這種大州亂局,又不是兩個山頭打架,哪有瞬息即至的火燒眉毛?我在等孤影的資訊,她回來了我們才是該走的時候。”
蕭輕蕪略鬆一口氣,翻了個身靠在他的肩窩裡:“師父的肩膀好舒服。這個窩兒就是男人專門長了給女人躺的嗎?”
“果然醫道聖手,一眼看穿了造物主的用意。”
“哼哼……”蕭輕蕪揪著一小撮髮梢在他肩頭打著轉兒:“原來這種事情是這樣的滋味,真的好舒服的……我下次知道怎麼寫了……”
薛牧輕嗅懷中溫香,小徒弟的腦回路讓他忍不住發笑:“你還想寫這類戲碼啊?”
“看情況唄,該寫的時候就能用上。”
薛牧一本正經:“沒錯,這就叫人生經驗。如果我們合作的那本紅樓夢不算的話,你至今也只發過一本處女作,也就是說發第二本的時候就該不是處了,正合其時。”
蕭輕蕪失笑道:“什麼時候處女作變成這種含義了?”
“那你想不想寫第二本嘛?”
“想啊。”蕭輕蕪想了想,又道:“我還是想和師父一起寫,自從寫了紅樓,總覺得自己獨立構架的水平欠缺太多。”
“那你是否有想過寫什麼故事?你出點子,師父幫你做個構架如何?”
“有的。”蕭輕蕪興致勃勃道:“我覺得沂州從群雄混戰到三股勢力分別佔據一方,以及全民動亂,劍指沂水。這裡含著很多波瀾壯闊的故事,有熱血有感情有計謀有廝殺,推演出來會非常精彩的。而這裡同樣能傳達和平與止戰的思想,師父要求自然門出糧種出資源恢復民生,才是真正的人心所需,萬世大計。”
說著說著就看見薛牧一臉懵,蕭輕蕪慢慢小聲下去,試著問:“師父莫非也是覺得這個太難了?那……那我們寫小一些?”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想寫三國的……”薛牧撓撓頭:“寫沂州不好,我們照樣架空一個背景如何?和水滸差不多,也是大軍打仗那樣的,不是一人傾城。”
蕭輕蕪雀躍道:“當然聽師父的,大軍打仗也符合如今的沂州嘛。”
薛牧翻身而起:“取紙筆來!”
明明還面臨著不可測的戰局,這師徒倆居然還有心思開新坑,如果讓別人看見了真不知道要怎麼吐槽,可這倆貨卻一點意識都沒有,興致勃勃得跟過節一樣。
文青對文青,對上眼了真不奇怪。
“這本大部頭,我們也分幾個部分寫,師父先給你前兩部分的綱要,你細細琢磨一下,文字上不能再用紅樓夢那型別的筆鋒了。等我回來再補完其他的……”薛牧攤開稿紙,慢慢地寫下:“《三國演義》,第一部分,黃巾起義……”
蕭輕蕪認真地看著第一部分的細綱慢慢地在薛牧筆下成型,一個又一個英雄人物和故事的設定展現眼前,她彷彿看見了金戈鐵馬的世界,一場氣吞萬里的風雲,正在筆尖之下慢慢地建立,慢慢地開天闢地。
她轉頭看著薛牧的側臉,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映得薛牧身上有點朦朧的光暈。那認真思考提筆揮灑的模樣,蕭輕蕪每次看見都覺得師父實在是神仙中人。
不是神仙中人,他怎麼可以創造一個又一個仿如真實的世界,那些世界裡有天道,有靈魂。
蕭輕蕪恨不得昨晚的事情繼續開始,一直做到他離開為止,她都不想讓師父離開自己的視線。
“叩叩……”敲門聲響起,嶽小嬋笑嘻嘻地推門而入:“你們師徒倆一夜風流……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