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說的羅先生被警察局通緝,我也不知他躲到哪裡……”
齊嘯天小心翼翼地應對著,還沒等他說完,那個頭纏繃帶的日本人渡邊正樹猛地掏出手槍頂在他頭上,周圍的幾個稅丁救護不及,手足無措地拉槍栓玄喝著指向渡邊正樹。
只聽渡邊正樹惡狠狠的道:“你再說一個不字,我一槍打穿你這*人的豬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羅先生的家在哪裡!可是我不敢保證他還在家。”被槍頂著頭的齊嘯天如墜冰窟,保命要緊。
“帶路!” 渡邊正樹根本不與他廢話。
頂在頭上的槍被移開那一刻,齊嘯天感到背後的脊樑骨都發涼。
…………………
在疤臉曾經住過的院子,幾個日本人仔細搜尋著。
“渡邊君,我們來的時候,院子裡的積雪上沒有人進出過的痕跡,而大雪是前天半夜裡才下,所以,住在院子裡的人,應該前天還在!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是你要找的人。”竹下宮尾的判斷能力不錯。
“絕對是我要找的人!竹下君,請看這個空的火柴盒,是我買的,我記得曾經劃破了一邊的火漆皮,被我撕掉半邊。現在,它出現在這裡。”渡邊正樹言之確確,把那個火柴盒子捏得稀爛,順手扔到牆角。
他心裡對一切都恨!想捏死、捏碎這一切!
站在一旁的齊嘯天心裡翻江倒海,既恨眼前的日本人,又恨給他帶來麻煩的疤臉。聽到渡邊的話,齊嘯天知道,自己撇不清與疤臉的關係了。
“人呢?去哪裡了?”渡邊正樹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我……不知道!竹下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齊嘯天看到那個惡魔的槍又指向自己,心中已絕望。
“慢!渡邊君,不能殺他!這個*人怕死,他應該真的不知道情況。殺了他,我們反招來麻煩,不能繼續調查下去。我們能找到這裡,那個被稱為煞神的人也能!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煞神!”竹下宮尾用日語勸止。
“那個人,是*軍人,他會聽我們的嗎?”渡邊也瀕於絕望。
“我們有錢!有美女!當然,他可以不在乎。我們還有槍,他還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的親人在乎……總之,總會有辦法的。”竹下宮尾勸道。
“一切拜託了!”渡邊正樹終於放下槍口,轉而向竹下宮尾鞠躬。
“渡邊君,我們走吧,時間拖太久了不好。”竹下宮尾先用日語對渡邊說,然後再安慰齊嘯天:“齊兄,羅先生手裡的東西,對我大日本帝國很重要,如果你能提供羅先生的行蹤,或者幫我們拿回那件東西,我們會不追究你的過失!剛才,我們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齊嘯天已癱軟在地,連日本人對他說了什麼,何時離開的,這些都不知道,直到管家把他從地上扶起,才慢慢恢復神智。
趙九指安排好一切措施,回到軍營的時候,就聽到副官報告兩個日本人已等候多時。
“告訴他們,不見!我沒有日本朋友!只有日本敵人!”趙九指很佩服這些日本人的無恥,根本就不願與這些無恥之徒照面。
………………………。
被趙九指拒絕見面的兩個日本人,回到居所都生氣。
竹下宮尾取過一疊卷宗,認真翻看著,突然他笑了,道:“看,這是我們的人提供的最新報告,這個趙九指,這幾天正在追求醫院的一個漂亮護士,每天都要往那個護士那裡跑一趟,渡邊君,只要……到那時,這個煞神還不得求我們!”
渡邊正樹一把抓過那疊卷宗,看完,惡毒地道:“我讓他知道,拒絕我大日本帝國好意的下場!”
(這一章好難寫,看到囂張的日本人,很恨,看到不爭氣的中國人,很氣!影響了情緒,所以難寫。) 。。
第二十章 遺算
楊修文轉移到張子善的家裡養傷。
這是因為張子善的祖上是開車馬行的,來往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藏在這裡與外界聯絡,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張家貨棧倉庫高牆厚壁,守衛森嚴。
跟隨楊修文轉移過來的,有負責照顧楊修文起居的尤七,還有負責替楊修文配藥換藥的護士李玉梅。
只是楊修文一夥是從郭家的後門鬼鬼祟祟地進入,當厚實的門在身後關閉那一刻,楊修文心裡終於暫時放下心,只要再堅持一兩天,事情就會有轉機,不至於這麼“狼狽潛逃”。現在,楊修文全身的腫脹早已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