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積下的那塊心病。他醒轉後,左思右想,只覺有異,便派人將江籬和葉白宣打聽清楚,得知是太子私自出宮帶回的兩人,便當即起身,前來佛蘭閣。有些事情,他已在心中憋了二十多年,今日著實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弄個明白。
到了佛蘭閣,他一見太子楚賢,臉上便有不悅之色。對於這個自己親自挑選的繼位者,他一向並非事事滿意,只因他平日“孝”字為先,待人接物都做得極為恰當,才算讓順德帝從未起過另立他人的念頭。但他著實料不到,這個看似老實的孩子,竟會私自出宮長達一年之久,雖說大梁境內各地官員皆隨時有上報太子行蹤,但在順德帝看來,此舉無異於忤逆之舉,平日裡積起的對太子的小小不滿,便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直堵在心眼口,鬱悶難耐。
楚賢立在父皇身邊,小心侍侯著,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雖輕狂,卻也並非不知輕重之人,若非國之存亡繫於一線之機,他也斷不會冒此大險,甚至連自己的儲君位置也一併押上。江籬和葉白宣,直至順德帝進了屋子,才想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但他們二人,一樣未曾下跪。江籬尚且懂得將頭低下,不與那皇帝正面相視,反觀葉白宣,卻是極為大膽,不僅昂頭而立,更是目光如矩,將順德帝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嘴角卻是一直掛著幾絲笑意。
順德帝看看江籬,語氣溫和道:“聽說,是賢兒將你帶入宮的?”
楚賢一聽這話,深怕父皇誤會,趕忙插嘴道:“父皇明鑑,孩兒帶這姑娘入宮,絕不是為了……”
“朕知道,朕心裡都清楚。”順德帝一下打斷他的話,回頭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她若真是你帶回來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