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幹嘛帶著老婆孩子躲得不見蹤影呢?嘖,害我白跑了一趟諾弗克!」說著,竇維民還擺出一副很懊惱的樣子。「幸好我知道你就是冬狐,否則我真不曉得該如何找你呢!」
「我不可以帶他們出外旅遊嗎?」
竇維民搖搖頭。「不用再狡辯啦!大哥,我是不會信你的,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
「我說過,我什麼也沒有拿到。」步維竹固執地咬定這句話。
竇維民嘆了口氣,「大哥,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喔!雖然你夠謹慎,沒有把老婆孩子帶在身邊,不過以你的個性,你應該不會不管你這位朋友吧?」他瞟了一下鬱漫依。「我想,如果我告訴你,若是你不把控制器交出來,我就會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朋友的話,你是不是會認真考慮一下把控制器交出來呢?」
步維竹臉色微變,竇維民見狀,滿意地綻出笑容。
「好,看在兄弟的情份上,我給你一個鐘頭時間考慮,希望到時候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話落,他用俄語向那十個彪形大漢吩咐了幾句,隨即出門去了。
在十支槍口的監視下,步維竹垂眸沉默了許久,彷佛坐著睡著了似的,鬱漫依並沒有騷擾他,她明白步維竹需要多一點時間來消化不久前才得知的殘酷事實。
「他……」良久後,步維竹終於開口了。「是我唯一的弟弟。」
「所以阻止他為非作歹是你這個作哥哥的責任。」鬱漫依語重心長地說。「你應該很清楚,他想得到控制器並不是有什麼造福天下百姓的打算,他很貪心,貪心的人通常都缺少良心。」
「……我知道。」
「那你還猶豫什麼呢?」
「我……」步維竹低低道。「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又是何必呢?他根本不在乎你是他哥哥呀!」鬱漫依搖頭喟嘆。「不過,算了,換了我是你,說不定我也會跟你有同樣的想法。」
「……妳認為我太優柔寡斷了嗎?」
「你也是人啊!」
於是,步維竹又沉默了。
是人,便免不了私心,又有誰敢說自己是真正的大公無私呢!
「不過你也要考慮一下,如果他不肯接受你給他的機會呢?」
聞言,步維竹立刻明白妻子的暗示,旋即下落痕跡地環顧四周,悄悄打量那十個彪形大漢。
如果是一般的對手,再多來十個他也不含糊,但由那十個人手持衝鋒槍的姿態來看,八成是訓練有素的突擊人員,何況他們拿的可不是玩具槍或點火槍,而是突擊衝鋒槍,扳機一扣下去就是一連串鞭炮爆得人雞飛狗跳。
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是一個人,他並不確定鬱漫依是否有能耐應付得了眼前的狀況,只要有一點點差錯,大家就得手牽手一起上天堂去打雙入橋牌了。
究竟該如何行動才是脫離這種困境的最安全方式呢?
見他沉吟不語,鬱漫依推推他。「我來,一口氣解決他們,如何?」
步維竹抽了口氣。「妳是說……」
鬱漫依慢條斯理地點點頭。「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最安全?
對誰而言?
雖然他從不曾傷害過人命,但身為特務的鬱漫依恐怕早在幾百年前就品嚐過殺人的滋味,不怪她能如此輕易的下決定要採取這種極端的方法,然而,這也是她第一次利用死神來奪取人命,會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呢?會不會……
一發不可收拾?
步維竹不安地付度,再一次打量所處的困境,考慮是否真的沒有其它比較安全的辦法?
片刻後,步維竹不得不同意她的看法,倘若只有他一個人,他可以冒險,但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拿鬱漫依的安危來冒險!
「好吧!」勉強應允後,他立刻又板下臉來嚴正宣告,「不過,下不為例。」
見他答應得那麼不乾脆,鬱漫依覺得好笑。「先生,他們不是好人耶!」
「我知道,但……」
鬱漫依聳聳肩。「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可以想想你能做些什麼呀!」
當他們躲在加拿大北部時,因為無事可做,步維竹乘機向自己身上的「它」詢問更詳盡的資訊,再轉述給她聽,現在,她正是在提醒他別忘了當時所得知的事。
他能做什麼?
步維竹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妳是說……」
鬱漫依慢吞吞地點點頭。「兩個半鐘頭夠我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