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呢！師祖只讓我跟著，也沒說干預！不過，如果他們殺孽太多了，我們暗中伸個手，師祖也不會說什麼。”賀老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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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土拓到了安全域性，立刻發現氣氛有些低沉。任華東站在院子裡，身旁還站著兩個陌生的面孔。任華東看見我們就問：“鮑毅的徽章呢？”我愣了一下，不是該先問瓶子嗎？看著他們一個個面色沉重，我心裡不安起來，不會是鮑毅出了什麼事吧？任華東昨晚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不錯啊。難道路上又出事了？

我在袖口摸索著，任華東旁邊一人看到我手腕上的十八珠，忍不住輕咦一聲，卻並未說話。我摸出那個比大紐扣略大的五角星交給任華東，任華東伸手接過去，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跟我來！”

不好的感覺漸漸清晰，我跟在任華東身後，看著他帶我在走廊快速穿行，眼睛所見辨認出似乎是第一次鮑毅帶我走過的走廊，那一次，我還見到了這裡的病房，躺在床上的麥克。不是還有左玉嗎？連任華東都喊左玉師叔的。那應該很強，不該出事的。可我又想起與鮑毅左玉再見面時，他們神色的慌張。看來是真有那樣一個強敵。

站在門前，任華東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回頭對我說道：“你要有心理準備，雖然你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他選定了你，你……”任華東忽然眼圈一紅，就說不下去了。我心底明白，看來鮑毅真的出事了，估計也沒什麼救了。停了片刻，任華東繼續說道：“進去吧，看看他！”說完推開了門。

房間裡一片雪白，就像那晚的雪地，讓人覺得寒冷。我一步一步靠近房間裡那張孤零零的大床，床邊擺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塑膠的、金屬的線和管子彷彿一張蛛網，纏繞著床上的人。那張千年冰封的方面孔，此刻雙眼緊閉，眼角帶血，臉色和嘴唇都泛白，帶著大量失血後的明顯特徵。整張臉看起來那麼脆弱，沒有生氣。這還是那個一站一坐都穩如山石的鮑毅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走到床邊，不知道該叫醒他還是就這樣看著，心裡隱隱帶了些愧疚感，如果我和土拓留下，他就不會這樣了吧？可是前輩女左玉呢？正想著，鮑毅似對我的靠近有所感應，雙眼猛然睜開。我看過去，心裡大叫聲苦哇！鮑毅的眼球不見了！他睜開的只有眼皮，露出兩個血色空空大洞！醫生都去哪裡了？為什麼不給他治療？我猛然扭頭看向身後的任華東等人，他們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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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妮！是你對嗎？”鮑毅嘶啞的聲音響起，止住了我去叫醫生的腳步。

我忙說道：“是我，鮑毅，我去給你叫醫生！”別怪我硬心腸，沒有眼淚也沒有哽咽，我剩下的少量感情大部分都分給魔寵和六寵了，其他人，抱歉！不過，眼見相處了幾天，還給我做過保鏢上過課的人此刻這副樣子，我心裡還是有難過，還有的，就是仇恨！

“賈妮，不用叫了，他們已經盡力了！我有話跟你說！”鮑毅已經合上了眼皮，嘶啞的聲音比往日微弱很多，聽在我的耳朵裡，也沒有過去那麼彆扭了。

“賈妮，你和賈拓的具體能力以及潛力我和其他人一樣看不透，一樣好奇。但是，現在那些具體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這次行動，你和土拓先是找到了被隱藏的聖……文物，之後又臨危受命，幫我們攔住了追兵，配合完成了揪出內鬼的任務。接著，你們還提出了合理建議，安全的帶回了文物，沒有造成近一步的損失。”鮑毅說到這裡，停下歇了歇，又說道：“你們兩個剛來，又要求不進編制。我把徽章給你完全破例，所以任部長才急著把你們叫來！徽章第一次給你是試探，第二次是我有意為之，因為我預感自己回不來了。眼下，雖然回來了，其實也就這樣了。”

“誰幹的？”我打斷鮑毅的話，冷聲問道！

“賈妮！聽小毅講，他……他……你好好聽著！”任華東立刻喝住我。我明白他沒說出來的意思，鮑毅時間不多了。

“賈妮，徽章的全名是護國金五角星，我的身份是紅二角。你沒有經過正式渠道，接受的算是我任命的傳承，仍然有效！具體的事情，任部長以後會告訴你。左玉前輩也受了重傷，回她師傅那裡了，暫時不會露面。文物的事情就全靠你了，這裡面有很多問題，你要好好服從組織安排。還有，任部長！”鮑毅說話忽然急促起來，臉上卻現了紅潤。

任華東立刻應了一聲上前，看他神情大慟，我知道兩人相交必然極好。我原以為他會伸手去拿出鮑毅的手握上，沒想到也只是站在那裡。這時我才注意到鮑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