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留下來。這兒更需要你。”蕭焚答道:“半個蘋果?”
“我知道,我是說我也不太放心索菲婭那個莽莽撞撞的丫頭一。半身人話音還未落,忽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直接命中幾條街之外,接著是爆炸的閃光與噪音。大地震顫著,久久不能停息,爆炸掀起的氣流帶起勁風一直刮到眾人這邊來。掃得地上的砂石嘩嘩直響。
按照特拉斯古伯爵的命令,杰特卡斯特號開始對面進行覆蓋式打擊了。在戰爭之中生命不過是一種脆弱的消耗品,布羅薩隆的居民們或許本不該牽扯進這場無妄之災中來的,但這一刻,等待他們的卻如同天罰。這些平民們尖叫著四散逃竄,男人帶著自己的家人。母親牽著自己的孩子,哭喊著試圖逃離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地區。
三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煙霧散去,格里菲因靠在桅杆柱子上大聲地咳嗽著,她捂住嘴,然後放開手時手掌上全是血。她靜靜地看著白哲的手心中鮮豔的色彩,並不感到害怕,而是覺得自己虛弱極了,幾乎一動不能動。
周圍濃煙滾滾,精靈小姐甚至看不到兩頭母龍。她忍不住左右望了望,夥伴們無影無蹤,但卻依稀聽見濃煙背後傳來一首彷彿從悠久的、富有魅力的歌聲
山脈綿延,故土永忘;
銀盔閃亮,鷲旗飛揚一
我們是聖白的子民,
榮耀銘刻於精靈的長劍之上。
森林
, 可
溪水濯濯,蒼鷹翱翔一
利箭是林中的嗯哨,
號角的長音也只為英雄而響。
格里菲因正側耳傾聽。卻聽到弗拉蒂絲女士熟悉的聲音在後面喊道:“那是克魯爾戰歌小精靈,。精靈小姐下意識地回過頭,卻看到十多頭飛馬並列破開滾滾煙霧,它們身上載著那些驕傲的克魯爾飛馬騎士 那些身穿彩色漆甲,頭戴有鷹羽紋飾的尖盔,插著五色翎羽,披著短披肩的傳說之中銀精靈的人類後裔們。
克魯爾人高唱著自己故鄉的戰歌,驕傲地發動了衝鋒
弗拉蒂絲導梅莉一左一右同樣從雲霧之中出現,一爪子撕開飛馬騎士的陣型,幾名騎士慘叫著被從坐騎上拖下來扯成兩片。但這些戰士們毫無畏懼,剩下的人仍舊向前,死去的人的位置立刻被後面的人所替代。那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們也依然在前進。
可以說那個騎士帶著一種最驕傲、最自豪的信念,昂著頭,挺著胸膛一直衝刺至格里菲因面前,然後他舉起長矛一矛將這位精靈小姐釘在桅杆上。
這是他為了自己戰友的復仇的一矛,帶著他全部的信念。
精靈小姐哇的一聲咳集一大口血來。
“小精靈!”弗拉蒂絲憤怒地將那個克魯爾騎士掃向一邊,撞在通向下面船艙的門上。卡擦一聲飛了進去。
格里菲因臉色蒼白,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流了那麼多血,但最後卻是忍不住一笑認真地說:“反正我的任務也差不多了,咳咳
說著,她們為了一片白光。
不過她還在想著克魯爾人的那一首來自於家鄉的曲子。那充滿了悠久的調子,彷彿是從歷史之中傳來一樣,給人一種回憶起故鄉的味道,如此奇特,卻又如此親切:
山脈綿延,故土永忘;
銀盔閃亮,鷲旗飛揚一
同一時刻,更多的飛馬騎士在天空中向黑龍小姐與紅龍小姐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特拉斯古伯爵的命令已經傳達給每一個人,這一刻他們是帝國的軍人,榮譽已寫在自己的長劍之上,他們可以敗給敵人,但卻不能失去正視失敗的勇氣。
縱使是走向死亡。也不能丟棄了孤注一擲的勇氣,胸膛中燃燒的不是熱血,而是浪漫的信念。這正是屬於騎士的浪漫。
當尤古多拉與小丫頭合力開啟動力室的大門時,她們背後正好響起了一個聲音。
“兩位女士,你們最好是舉起手來
金劍魚號的動力核心就在眼前,幾乎咫尺之遙。但索菲婭與女劍士卻不得不回過頭,面對那個頭髮灰白,卻整理得一絲不芶,穿著長長的呢子大衣,帶著白手套的老人。他盯著他們,身邊的衛士皆自舉起手中的火器,火器瞄準了兩位閃耀金幣的成員。
老人至少是傳奇。
而他的衛士,也沒有一個是庸碌之輩。
尤古多拉與小丫頭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看到互相眼中的猶豫,並非是因為畏懼,而是擔心無法完成任務。
“於是,老人家你就是這艘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