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其代價,”法師無情地嘲諷道,嗓音中充斥著居高臨下的蔑視;他讓水晶杖換了一下手,右手卻從長袍下抽出一柄閃亮的長劍:“而這其中最沉重的,乃是無知地代價!”
法師張開嘴,從喉嚨深出發出一聲類似於龍吟的尖嘯,他持劍的右手輕輕一抖。一層黑光順劍身有如潮水逆脊而上,瞬間就為長劍套上了一層能量的外衣。
“魔鄧肯之劍!”那個中年失態地尖叫一聲。
錯估敵人的代價是慘重的,絕對的力量也無法用技巧來彌補。
年輕的黑暗衛士手中的長劍直指法師地心臟,但前方憑空浮現出一面力場盾牌將他的劍擋向一邊;然後空間傳出一圈圈透明的波紋,將這黑色劍光直接削去三分之二,再接著法師身上冒出一股黑煙。直接將剩下的能量全部吞噬。一點不剩。
完全沒有出乎法師的預料,他冷笑一下。一手持法杖、一手持長劍,向前一步,右手刺出,一劍穿胸。
年輕人慘叫一聲,掙扎著妄圖後退,但法師卻鬆手棄劍,向他伸出一指道:“死亡!”年輕人絕望地張大眼睛,只覺得靈魂好象一瞬遭到重擊,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圓桌上,伴隨著砰地一聲悶響,從此了無聲息。
烏黑的血液從冰冷地屍體下滲出,漫過圓桌地一角,然後像一條血線似地垂到地上,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剎那交錯,生死了然。
夢用一隻手捂住嘴,死命地剋制住才沒有發出一聲尖叫。這位女大使地兩位隨從也是剛剛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樣子,不過騎士眼中有一絲狂熱,而牧師則更多的是冷靜。
中年人臉色蒼白地後退了好幾步,其間有一次甚至差點被椅子拌倒,一屁股坐到地上。另一人的反應相對要好得多,不過也是臉色灰敗,一臉的不可思議。
至於剩下一位絕望之手的玩家,帶著悲憤與震驚的神色,不知從那裡掏出一張袖珍手弩指向法師那矢上藍熒熒一片微光,顯然是塗有劇毒。
“自以為是!”法師輕聲斥道,右手趕蒼蠅似地向那傢伙一揮。
“啊!”年輕人突然慘叫一聲。好象突然被一頭巨龍迎面撞上似地,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他身後的雕像上;喀嚓一聲脆響,在坐地諸人紛紛皺了一下眉,他們明白那傢伙估計肋骨斷得不剩下幾根了。
“畢格拜飛擊掌!”中年人幾乎是在呻吟了。
但蕭焚從來不會憐憫敵人,他向那個方向伸出法杖。並由杖頭延伸出一道綠色的射線。被射線擊中的玩家掙扎起來,絕望地嚎叫由起初的尖銳到最後的微不可聞,他本人亦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化為一堆細細地綠色粉末,風一吹。灰飛煙滅……
當這兩個礙眼的存在消失後,蕭焚才收手。法師持杖而立,靜靜地站在圓桌中央,那一束垂下的白光彷彿是特意為他而作,使他的身影在周圍地黑暗中顯得高傲而又孤寂。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坐的其他人,被他所盯住的每一個人都噤若寒蟬,雖然這僅僅是一個遊戲,但沒人願意無緣無故掛上一次。
“好了,”他用一種低沉的、略帶嘲諷的嗓音說道:“那些不該存在於這裡的,或是聒噪的、不知所謂的傢伙們。死亡與逝去的主宰隨時會歡迎他們。而至於我們,或許可以回到這之前地話題上了。”
“你……是誰?”中年人嚥了一口唾沫,他壓根不相信這是一位玩家施法者,之前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出手動輒是VI、VII級法術,不過是轉眼之間,兩位十一級的黑暗衛士就成了歷史。他並非沒有見過法師………他手下就有不少玩家法師,而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法術的威力,但如此給人以震撼的。他卻還是第一次親身體會。
南方聯盟這位主事者現在的心情,就有如蕭焚第一次在法師協會外見識到秘法賢者雷克斯的法術那樣的震驚;甚至,還要有過之,因為他深深地明白那兩個黑暗衛士玩家的厲害。而就是這兩個厲害的傢伙,連眼前這個法師一招也接不下。
事實上這也正是蕭焚想要達到地效果,其實他一點不習慣如此近身地施展法術,不過為了給之後的談判鋪平道路,他也不介意在對方心中留下一個不可戰勝的印象因為到現在為止,在迦南中一個普遍的認識是:法師被近身後就是軟弱可欺的!
“正要自我介紹。”法師現在好象找回了禮貌,雖然從來沒有那一個主人會認為不請自來的客人是禮貌的,但他還是稍微欠了一欠身,“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施法者,不過我有一個名字叫做帕林。”
五個人中有三人發出了一聲驚訝地低喊。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