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殘餘的一魂一魄,留在了軀體裡,這也就是他在手術成功後,變得暴戾無比,殘殺無辜的原因之一。而楚逸然剛離開養生艙的時候,對於所謂的“靈魂契約”,根本就抱著不可信的心態,因此也就沒有完全的用自己的心神去締結契約,卻偏偏牛博士給了他一棍子,只打得他吐出了一口血來,而這口血卻含有著大部分的靈力,又被郝楠不小心的吞下了肚子裡,硬生生的拉回了已經快要飄散的魂魄與意識,這也就是他雖然被楚逸然結下了“靈魂契約”,卻並沒有喪失自身的思考能力的原因。
“把你的槍給我……怎麼樣?”郝楠小心的問道。
“你要那麼多槍幹什麼?”楚逸然好奇的問道,轉念一想,猛然道,“你不會準備把它賣掉吧?”
郝楠縮了縮腦袋,直陪著笑臉,他確實有這個打算,他們就這幾個人,要那麼多槍幹什麼,如今,槍支的價錢可不低,尤其是部隊裡面出來的正品,在黑市上,幾乎是天價。
“暫時不行!”楚逸然放下臉來,冷然道,“別給我添亂,過了這段時間再說。”說著他頭也不回,徑自向樓上走去。
郝楠摸了摸鼻子,老實的走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扯著喉嚨唱道:“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卻說楚逸然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喚出補天爐,託在了掌心,如今他才細細的打量著這補天爐的本來面目,這爐子造型極是美觀,表面纏繞著複雜的花紋咒語,他不怎麼看得懂,而最最讓他感到驚訝的卻是,在整個爐子上面,纏繞著一個人面蛇身的美人,這美人,容貌神態,皆栩栩如生,彷彿就是他在夢中見著的景象,楚逸然一直都懷疑,當初他做那個噩夢,是不是就是這補天爐進入了他的身體後,產生了幻覺。
那人面蛇身的美人——莫非就是神話中傳說中女媧?傳說中,女媧捏土為人,煉石補天,算是人類的創始之神。
可為什麼她居然如同是妖之一類?不知道的人還把她當成是蛇妖。楚逸然一邊想著,一邊情不自禁的撫摩了一下女媧的神像,剎那間,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女媧煉石補天時的情景,一個個**著身體,抱著巨大的鑽石跳進了補天爐裡的人們在恐怖的哀號……
如果女媧當真是這般殘忍的煉石補天的,那麼,這個女神,也未必就值得人們鼎禮膜拜。
“快放我出去……”正到楚逸然在沉思的當兒,一個微弱的聲音慘叫道。
“和尚!”楚逸然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原來和尚真的被補天爐收了進來了。
“放我出去,你這個混小子,這是什麼鬼東西?”和尚的聲音惶恐無比,和他在大街上攔下了楚逸然意圖渡他脫離“苦海”時的囂張判若兩人。
楚逸然心中吃驚,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放他出去,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他把收進來,又怎麼知道怎麼放他出去?同時也不知道他這時候,在補天爐裡遇到了什麼事情,心中好奇,哪知道思維一動之間,眼前一黑,剎那間他感覺到眼前的場景突然更換了,剛才他還坐在寧惠琴溫馨的房間裡,如今眼前卻是一片空曠,自己身穿白袍,臨風而立,而四周有著許多人,卻都是赤身**,俯伏在地,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他。
楚逸然心中明白,他現在的神識正在補天爐裡,那些**著身體的人,相必就是當初女媧娘娘煉石時投進補天爐裡的祭品,於是他不禁又回憶起那個夢來,在夢中,好象他本人也是煉石時的祭品,可是好象又不怎麼與這些人相同,他身上穿著華貴異常的白袍,散發著令人無法逼視的五彩光芒,而那些人,卻都是赤身**。
和尚呢?剛才還聽到他鬼叫,怎麼這個時候,卻不見了他?楚逸然心念剛剛一動,兩個光著身體的男人,架著和尚走了過來,楚逸然才一見著下,不禁大笑出聲,原來,那和尚如今也被扒光了衣服,身上更是黑一塊紅一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哪裡還有剛才的傲氣,低垂著頭,哭喪著臉。
“你笑什麼,快放佛爺出去!”和尚忍不住就對楚逸然怒目而視,“佛爺我可是金頂山了塵大師的師弟,你小子最好識趣一點。”他心中一急,就抬出了師門來壓制楚逸然。
楚逸然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金頂山的資料,知道那只是一個小小的修真門派,當然所謂的“小小”,那是玉玄子留存的記憶,玉玄子是大乘期的修真者,整個修真界他幾乎都可以橫著走,對他來說,還沒有幾個修真門派,能夠稱得上大的。
但楚逸然哪裡知道這些,他心中對和尚本有宿怨,如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