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非常感激。到今天為止,只有汪精衛看到他的目地。
“哈,用法律梳理國共矛盾?我怎麼聽說的是共產黨不滿意,我黨內也有人不滿意。他成了進風箱的老鼠,兩面不討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陳壁君笑道。
“君,你太小瞧我了,雖然他在文章中提了很多東西,什麼國民政府、什麼勞資糾紛、什麼保護勞工,其實這些落到實處就是一條,解決國共矛盾。我寫了這麼多年文章還不明白他這個。”汪精衛輕鬆的笑笑,陳壁君也笑了,她知道汪精衛現在這個樣子是故意的,那麼多人都沒看出來,被他看出來了,他當然得意了,只是他已經習慣把這種得意隱藏在外在的謙和中,就算只有他們夫婦兩人時也這樣。
現在汪精衛夫婦的談話已經沒有那絲委屈,變得輕鬆自然。甲板上莊繼華和宋雲飛地聊天也輕鬆寫意。
當許崇智提出派宋雲飛同行的時候,莊繼華好不容易壓下的誘惑,重新掙脫出來,在他心裡燃燒,在開船後不久,莊繼華終於還是決定試試,看看宋雲飛到底想要作什麼。
“宋幹事,上次的事還沒有來得及感謝,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長官客氣了,這次是許司令地命令,也是我的任務。”宋雲飛的意思很明白,這次你不用謝我。
“我不明白的是上次你為什麼要提醒我?”莊繼華單刀直入,他沒什麼顧慮的,就算宋雲飛拒絕他,他也沒什麼損失的,就算許崇智知道了,也沒什麼,現在的廣州軍界“跳槽”經常發生,比如東征前,粵軍中的王懋功和桂軍中的張治中就“跳槽”到黃埔來了。
“沒什麼,只是路見不平而已。”宋雲飛淡淡的說。路見不平,只是這樣?莊繼華心裡不相信,要知道這是兩個系統中的事,自己與他並非同僚,路見不平就跑來提醒我,這世界真有大俠!不過宋雲飛把話封死了,輕輕巧巧的躲過莊繼華的詞鋒。
第七十五節 無名
其實我是知道你的。“莊繼華還在想該如何把這場的時候,宋雲飛卻主動出擊。他的話讓莊繼華有些奇怪,知道自己,怎麼個知道法?
“你讓人摸過我的底。”宋雲飛的話讓莊繼華有些為情,本以為做得很隱秘的事情突然發現原來人家早已清楚,沒揭破只是想看你接下來如何表演,莊繼華心裡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對,我是派人打聽過你,你的好心讓我很好奇,你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既然挑破了,莊繼華也就不再繞彎子了。
“你們這些讀書人呀,心裡的彎彎繞真多,你完全可以直接問我。”宋雲飛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莊繼華怎麼看都象是在冷笑或嘲諷。
“多想點總比少想或者不想要好,”莊繼華現在冷靜下來了,他發現這個宋雲飛並非想象的那種莽撞的武夫,至少現在看來是很精明的。莊繼華忘記了,莽撞的人怎麼可能當上偵察隊長。
“你派人摸我的底之前我就知道你了,有人告訴過我你的事。”宋雲飛淡淡的說。
有人,莊繼華在心裡飛快的思考這個人是誰。
“伍子牛,你認識伍子牛。”莊繼華心裡哀嘆,只能是伍子牛,伍子牛是粵軍調來的,自己沒打聽他以前在粵軍那支部隊的就派他出去做事,太冒失了。
“你這不是把他賣了嗎?這可有點對不起朋友。”莊繼華饒有興趣的問,他開始感到有些意思了。
“哈。賣了?”宋雲飛輕鬆地笑笑:“你會槍斃他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莊繼華反問道。
“那就是他招子不夠亮,活該。”宋雲飛淡淡的說,然後看看莊繼華又說:“其實他不是二五仔,他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你。於是我就知道,你在摸我的底。”
“看來你們很熟悉。”
“他那幾下子都是我教的,你說熟嗎。”宋雲飛笑道:“當初他還是新兵時,就是我帶的他。”
“明白了。難怪他會瞞著我去找你。”莊繼華點點頭。這種軍隊中士兵之間的友誼很難切割。在這個時代士兵之間的友誼一旦形成,那就是過命的交情,因為這種友誼本身就是士兵自我保護地方式。
“你是那裡學地功夫?”莊繼華感到自從宋雲飛抖出摸底地事後,自己就被他牽著鼻子走,心裡有些不甘心,想把主動權給奪回來,讓談話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
“師父教的。”莊繼華注意到,宋雲飛提到他師父的時候,眼中流露出尊重和愛戴的神情:“我師父是我爸的師弟,我爸死後,我就跟著師父學武藝,一學就是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