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默默的思考一會說:“你的那位朋友可能有些糊塗了,掌櫃的卻是清醒的,他也認為他有病,所以他要夥計時常幫他。”
“不一定吧,小病不治大病難防。”
這話一出口莊繼華就意識到壞了,孫中山現在還沒死呢。果然,周主任直視著他,似乎要將他的愛你管內心看穿。
“你認為掌櫃的有可能會糊塗起來?”
莊繼華沒開腔,他選擇了沉默。
周主任也不說話,房間裡一時顯得安靜,窗外的樹葉沙沙著響。
“起風了。”蔣先雲看看窗外,起身去關窗戶,他的步履沉重,他完全聽懂了兩人的啞謎,心情很沉重,也很驚訝,*太大膽了,他竟然懷疑總理。
莊繼華心知兩人誤會了,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看著蔣先雲把窗戶拉過來,靈機一動。
“我喜歡晴天,特別是廣州的晴天,碧海雲天,陽光燦爛,多好;雨天總是讓我感到陰冷,可是誰也沒辦法讓天空一直保持晴朗。”
周主任若有所思,他有些明白了。也就順口接下去:“風雨可以洗滌塵埃。”
“暴雨可能成災。”莊繼華立刻介面道。
“暴雨可以預防,正好可以因此修繕水渠、河道。”
“有些雨可能來得很突然,是難以預防的。”
“天氣變化總有徵兆。”
莊繼華明白周主任聽懂了他的話,蔣先雲見兩人又談起天氣變化,愣怔一下也明白過來,便說到:“天要下雨誰也阻止不了,況且雨後的空氣不是更清新嗎。”
天要下雨誰也阻止不了,莊繼華沉默了,如果阻止不了,那麼自己又該作何選擇呢?所以…。
“如果讓暴雨變成細雨不是更好嗎,即可清新空氣,也可以修繕水渠河道。”
“不應該害怕暴風雨,應該象海燕那樣迎接暴風雨。”蔣先雲反駁道。
“可是暴風雨有可能把店給摧毀了,東家就要經受更多的痛苦。”
“可是,*,你想過沒有,在你的設計中,店規是一個很重要的規則,但如何保證所有人遵守店規呢?現實是打破店規的行為很多。”周主任接著就提出一個問題,關於暴風雨的問題告一段落。
辛亥以來,臨時約法屢屢被北洋政府破壞,而且中國幾千年來的政治環境始終是實力說話,而非依靠法律,有實力者可以隨便破壞法律,遠的如李世民,近的張作霖、段祺瑞,所以周主任的問題就非常尖銳了。
莊繼華思考片刻後說道:“應該首先解決董事會的問題,有了強大的董事會,店規自然能得到維護。”
周主任點點頭:“那麼董事會要是破壞店規呢?”
“不會,”莊繼華斷然說道:“店規是由董事會制定的,董事會依靠它治店,如果他破壞店規,那麼店就散了。”
“可是掌櫃認為他可以成立一個新董事會。”
“不然,掌櫃破壞舊董事會,那麼也就有其他董事會成員破壞新董事會。”
周主任點點表示接受這個結論。這場啞謎下來,他感到這個莊繼華在一些問題上確如蔣先雲描述的那樣思慮深遠,在另一些問題上卻有些片面,甚至有些理想化。
莊繼華這時感到自己有些軟弱,老人被牽著走,所以他決定改變這種狀況,而且談這麼久,還沒有摸清他們高層的看法。
“主任,其實還有個問題,”莊繼華看看周主任:“夥計和夥計的朋友是否相信掌櫃的病能好。”
“當然,當前夥計和掌櫃是朋友,夥計的朋友也認為掌櫃的病能治好。”周主任不動聲色地說道。
“恐怕是夥計的朋友下的結論吧。”
“這是他們的共識。”周主任滴水不漏,心裡卻暗暗吃驚,他怎麼知道本黨內高層的分歧,難道是蔣先雲告訴他的,他不由看了蔣先雲一眼,卻見蔣先雲也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可是我不太相信夥計的朋友,他們的有些行為令人不解,而且他們並不瞭解店,也可能不瞭解掌櫃的,可是卻對店的經營和夥計與掌櫃的關係指手畫腳,我擔心以後可能會因為他們導致夥計和掌櫃的分手。”莊繼華一下子丟擲這個問題,讓周主任和蔣先雲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夥計和掌櫃都認為朋友是可信的,而且這與掌櫃目前的認識不同。”周主任嚴厲地說到。莊繼華的話幾乎讓周主任立刻將莊繼華劃到右派的一邊,而且是屬於比較危險的那類。
“現在是這樣,可我說的是將來,是下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