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說:“學生以為透過孫文學會的報紙進行揭露,聯合民國日報、群報、廣州週刊等新聞報紙,所有地宣傳都統一口徑,主張北伐的是革命者、是左派,反對北伐的是妥協派、投降派、。”
蔣介石皺眉想想感到是個好主意,只是時間上稍顯晚了。
這是馮詭開口道:“在下有些話不吐不快,只是恐不入將軍心意,還請見諒。”
蔣介石很客氣:“先生請講,蔣某洗耳恭聽。”
“西山會議派的行為雖然錯誤,可是他們所說的某些話卻引人深思,看看目前廣東,共產黨控制的力量,省港罷工工人大約三十萬,各地農會大部分是在共產黨的控制之下,會員高達五六十萬,廣州工會國共各得一半,各有十來萬,廣東各地黨部,共產黨控制了一大半,外省更加嚴重,湖南,安徽的省黨部都是共產黨受控制,這種情況再不抑制,恐怕幾年之後就不是容共了,而是容國了。”
馮詭的話讓蔣介石背心直冒冷汗,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馮詭,又看看張靜江:“有這麼嚴重?”
張靜江點點頭,他的神情有些無奈:“沒有共產黨吧,國民黨死氣沉沉,有了共產黨吧,又面臨被挖空的危險。難呀,難呀。”
蔣介石難以接受的喃喃:“這可怎麼得了,這可怎麼得了。”
“廣州的革命氣氛高漲,可是廣州青年卻是以加入共產黨為榮,加入國民黨為恥,為什麼呢?共產黨總是能提出一些很激烈的口號,迎合青年,我們國民黨呢,卻不能進行反擊,一反擊就被扣上的帽子,在很多時候只能忍氣吞聲,因此我說曾少校的方案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這個方案不能讓北伐議案被透過,但可利用這件事情打擊蘇俄顧問,抑制共產黨的發展,在宣傳上為我們國民黨贏回青年。”
莊繼華直冒冷汗,這個馮詭怎麼把打擊共產黨放在首位,他心裡有些後悔,後悔把他拉來,急忙說:“這恐怕不太好吧,總理說過聯俄容共的。”
蔣介石聞言又有些猶豫,馮詭卻說:“這與總理的三大政策無關,也與容共不矛盾,容共是讓共產黨員遵照國民黨的政策行事,如果他們犯錯,我們也應該批評指正。”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革命陣營內部糾紛。”莊繼華懷疑的問他,後者點點頭說:“對,是內部爭論。”
莊繼華尖銳的說:“你能把爭論控制合理的範圍之內嗎?”
馮詭反問道:“為什麼共產黨可以反對國民黨,而我們不能反駁他們的錯誤?”
“當然可以,”莊繼華辯解道:“我的意思是把爭論控制北伐議題上,主要打擊目標對準蘇俄,而你的建議卻是把打擊目標放在共產黨身上。”
“我看沒什麼,”張靜江緩緩說道:“批評是相互的,他們可以批評我們,我們也可以批評,言論自由嘛,而且我們此舉也是為了革命。文革,難道你就不想北伐?”
莊繼華一時語塞,他們爭論之時,蔣介石一直在默默的思考,這時他抬起頭神情決然的說:“好,就這麼辦,慕,這事就交給你辦,把聲勢造大點。”
曾擴情稍稍一愣,隨即站起來,大聲答應:“是,學生保證不讓校長失望。”
張靜江看著莊繼華大有深意的笑笑,卻對蔣介石說:“這樣的話,介石,明天不但要出席大會,而且還要發言。”
蔣介石點點頭,然後轉頭對馮詭說:“不知先生以後作何打算?”
第二十八節 新聞(一)
詭似乎沒有料到蔣介石會有此一問,他猶豫下才說:徽,繼續辦我的報。“
蔣介石搖頭露出惋惜之色:“我想請先生留下,現我黨危機重重,我憂心如焚,然我對政治愚鈍,而先生明銳當能為我查遺補缺。”
蔣介石這話說得很婉轉,馮詭卻聽出話中之意,你說我黨要被掏空了,好,我聽你的,但你不能說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人補這個爛攤子。
張靜江笑道:“安徽那個地方太小,容不下你這鬼才,我看你就留下,替介石參謀參謀,也為黨為國多出分力。”
馮詭雖然還在猶豫,可神色已經不那麼堅決了,蔣介石抓住機會說:“我請先生擔任我的機要秘書,若要軍銜的話,暫時只能授予上校,將級軍官必須要經過軍委會同意。
“
“軍銜就不必要了,馮某一紙蟲,從未想過拿槍,人家槍響我恐怕只會尿褲子,就別給國民革命軍丟人了。”
言罷哈哈大笑,眾人聽他說得有趣,也不由一樂,莊繼華心中搖頭,不知道這個馮詭帶來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