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秦深瞪眼。
秦深一臉無辜:這不都是為了安安麼,他還這麼小就要坐這麼久的飛機,不好好準備怎麼行嘛……
程諾:……
可惡!沒法兒反駁!
不過秦深說得沒錯,飛機上,安安小朋友也就在剛上飛機和飛機離地起飛的一瞬間小小興奮了一下,此後漫長枯燥又密閉的飛行旅途讓安安小朋友變得越來越焦躁難受,堅持了七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扯開嗓子,斷斷續續地嚎哭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鍾,不僅他倆怎麼哄都沒用,連秦深特意帶上的兒科醫生也是束手無策。
他檢查過了,寶寶的身體是承受得了飛行的,就是這感覺確實不怎麼舒服,小孩子沒別的辦法,只能用哭來表示。
這可把一對新晉爸爸哭得既又鬧心又揪心,心疼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抱著孩子立刻從飛機上跳下去才好。
後來估計安安自己也哭累了,哭著哭著聲音越來越小,在秦深好說歹說哄著給他餵了一次奶之後,他眼皮子一搭就睡過去了。
秦深和程諾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不過看樣子,是絕對帶不了寶寶去婚禮現場的了。
下了飛機,秦深一個電話叫來人把寶寶先帶到秦長和沈若水休息的酒店房間裡去,請人好好照顧著。程諾雖掛心,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耽誤了這麼久,兩人到酒店時,大堂裡,穿著婚紗的薛霏霏和一身白色西裝的沈慕情已經一起站在臺子上,開始婚禮程式了。
女人纖細秀美如一顆溫潤明珠,男人玉樹臨風光彩奪目,好一對絕色璧人。
薛霏霏老早遠遠瞥見秦深和程諾終於出現,激動得想往前一撲結果差點兒崴了腳,幸好身旁的沈慕情枕在她後腰的手穩穩發力將人扶住。
薛霏霏有點幽怨地朝程諾撇了撇嘴。程諾抱歉地衝她一笑。
沈慕情則懶洋洋地斜了秦深一眼:早知道你來這麼晚,就乾脆別來。
秦深也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個白眼:老子還真他麼不想來,害我兒子那麼難受,你拿什麼賠。
一想到離開時安安那張雪白雪白的小臉,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秦深就鬧心得慌。
兩人找著座位坐下,程諾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一對新人在主持人熱情的號召下各種親密甜蜜的互動,壓根兒不知道秦深已經環顧四周找著了自家長輩,微微頷首打了招呼。
老實說,秦深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麼簡陋的婚禮,但不能否認,這場婚禮的確比以往任何一個都更像一場真正的婚禮。
無論是站在臺上幸福微笑的新人,還是坐在下面大聲吆喝的親朋好友,每一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祝福,真誠,快樂。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薛霏霏的母親堅持要在小城給女兒舉辦一次婚禮。這裡的確不富裕,但這裡是霏霏出生長大的地方,民風淳樸,情感真摯,才能養出薛霏霏這麼一個溫婉如水,又純粹如玉的女子。
這場婚禮,既是霏霏對過去的一次告別,也是薛母對她的期盼:希望女兒能永遠擁有這樣一份寶貴的品質,和一份細水長流的,真正的感情。
微微一笑,秦深收回眼神落在身旁早已看得滿臉感動甚至眼圈兒都開始隱隱發紅的程諾身上,猛然覺得心中有一塊柔軟的嫩肉被一根絨絨的羽毛輕輕撩撥著,癢癢難耐,情不自禁地就往前一傾,一張嘴幾乎咬住程諾的耳朵,徐徐噴出熱氣:“諾諾,以後我們也舉辦一個婚禮吧,安安和沈家閨女兒就當我們的花童,好不好?”
他低聲喃喃,嗓音低沈沙啞,吐出綿綿情話。最後三個字彷彿是在舌尖上淬鍊了千遍萬遍,才戀戀不捨涓涓淌出,裹挾著狂風暴雨似的深情,落在程諾耳中,不亞於一場熾烈又纏綿的風暴。
程諾被嚇了一大跳,暖呼呼的熱氣燙得他耳朵簡直要燒起來,晚霞似的緋紅一路蔓延到耳後和脖子,給他白皙的面板瞬間染上了上一層煮蝦般的美味粉色。
他全身都僵硬了,連頭都不敢轉過來,就怕被別人發現這邊不規矩的狀況,只能訥訥小聲地警告:“這、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你別鬧!”
噗,小白兔發飆也這麼萌,秦深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只是那眼中的寵溺幾乎能把人溺死,心底那快柔軟也就快軟得能掐出水來了。若不是顧著這是沈慕情的婚禮,他真想立刻就把人撲倒狠狠壓上去,盡情地……盡情地……盡情地!從頭到腳好好舔一遍吮幾口才好!
“恩,不鬧。”努力壓下心底和小腹簌簌直冒蠢蠢欲動的邪火,秦深表面乖乖地應著,漂亮的嘴角卻緩緩揚起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