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譚筱筱有些擔憂地道:“如今天色已晚,以後天也會越來越冷,巧香這每天回去也不是個辦法哪!”
陳宋氏是個心腸軟的,也道:“奴婢也是這麼想的呢,巧香還這麼小,雖然她家離咱們這裡也沒多遠,可是若是天天都這麼晚回去,天又冷,別凍到了,對孩子也不好。”
“對了,宋氏,你們不是住的西廂的一間麼,那另一間的人有沒有要走的意思?”譚筱筱問。
“奴婢正想說呢。另一間是住的一名書生和下人,說是要去濟州府呢,天一天天的冷了,想來過不了幾天就要走了。”
“若是這樣的話,便好了。到時候,巧香就能在這裡歇歇了。”譚筱筱笑道,如今對於她來說,這點兒房租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這時候,突然又想起什麼,輕呼了一聲,“哦哦哦,對了對了,都忘了。”
幾人都很奇怪地看著譚筱筱,卻見她走向了烤箱,取出了之前放在裡面的桃酥。又一個個地放在盤子裡晾涼,方笑道:“看看,這是我做的杏仁桃酥,好不好看?”本來譚筱筱就想給巧香一點兒鼓勵,可是想做餅乾什麼的,材料過於不齊全,只好做一做桃酥了,好在樣子出來還是不錯的。
“哇!”巧香大眼睛放出光亮,“之前的小麵糰,竟然能這麼香,這麼好看!”
“嗯,這就是烘焙的效果咯。”譚筱筱摸了摸巧香的頭,又道,“這可是師傅專門為你做的哦。”
“是嗎?”巧香一臉的驚喜,水汪汪的大眼睛成了星星狀,“那師傅,巧香可以帶回家去麼?巧香想和爹爹孃親一塊吃呢。”
“可以可以,給你包起來就是,這個呢,最好是密封起來,潮了就不好吃了。快嚐嚐吧。”譚筱筱拿起來一塊兒遞給了巧香,又招呼著陳發兩口子都嚐嚐。
巧香接過了師傅手中的桃酥,仔細瞧了瞧,便見這桃酥黃澄澄的,中間嵌著一顆杏仁,十分的好看;再湊到鼻尖兒細細嗅嗅,便聞到了一股甜香,還有一點點的杏仁的香味兒;然後放在嘴邊兒,小心地咬了一小口,便覺這桃酥真的是酥酥脆脆的,而且入口即化,香味兒漫溢,甜甜的,直衝心口;咂咂嘴,又忍不住咬了一口,這一口便咬到了杏仁,只聽嘎嘣兒一聲,杏仁咬開來,細細地嚼,那甜甜的桃酥與略帶一點點苦味兒的杏仁融合在一起,甜而不膩,清香撲鼻。
使勁兒點了點頭,巧香嚥下口中的清甜,道:“師傅,真好吃!”
譚筱筱滿足的笑了笑:“好吃就多吃點兒。巧香今兒在茶館兒表現不錯,這是師傅的獎勵哦。”
“真的嗎師傅?”巧香不敢置信地抬頭望向了師傅,在她看來,好好做活,不給師傅丟臉是應該的事。
“當然。”譚筱筱點了點頭,“能在茶館兒那種環境下不慌亂,並且能聲音不顫抖地回答陶老先生的話,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看著巧香眼中越發光亮的神采,譚筱筱又道,“以後要保持這樣的心境,無論在哪裡都要平靜,知道了嗎?現在天色不早了,陳發,宋氏,你們便去送巧香回家吧。”
待得譚筱筱走出了大堂,又遠遠地看到了“守望”著的書呆子,彷彿是等待自己回家的一盞燈,頓時心中一暖,走向前去,柔聲道:“等了多久了?”
鄧程明愣了愣,擺了擺手:“沒有多久,沒有多久。”
譚筱筱伸手握住了鄧程明的右手,嗔道:“手這麼涼,還叫沒有多久?”又舉起了手中的小食盒晃了晃,“這裡面是我做的杏仁桃酥,一會兒一塊吃點兒吧。”
鄧程明心中柔軟的不成樣子,輕聲道:“好。”
自從在茶館兒駁了楊公子的面子,譚筱筱就知道依他的性格和脾氣,那是一定要扳回一城的,故而在次日來到大堂看到楊公子和他一群狐朋狗友佔據了整個大堂的時候,臉上神色依然,只是淡淡的笑道:“不知楊公子來到我傢俬房菜有何貴幹?”
楊公子冷笑一聲:“爺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爺今兒過來,是來下戰書的。”
譚筱筱一聽“戰書”二字,不由得想起了高中時候班與班之間的對戰,當時都是極其興奮與認真,現在想來是那麼的幼稚,便忍不住笑了:“哦?不知楊公子為何要來下戰書?”
楊公子後槽牙咬了咬,冷聲道:“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爺給誰下戰書,還要問為什麼的麼?!”說罷,手抬起來向前一擺,便有那猥瑣人士威脅道:“大哥給你下戰書那是瞧得起你!”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是一群不講道理的地頭蛇?譚筱筱依舊神色淡然:“那好吧,我且不問為什麼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