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了楊公子的臉面,當天晚上他雖然還是免費,卻也沒多少人過去。更別說茶館兒比拼又失敗了的事了,這縣城本來就不大,訊息傳播得又快,如今也不過就是楊公子的一群狐朋狗友才過去捧捧場子。
那京城裡來的劉師傅,可早就想撂挑子不幹了,如今又接連幾天沒有什麼生意,更是煩躁無比:“楊公子,我……”
還沒待他說出什麼,就聽楊公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本公子花那麼大價錢請了你過來,這生意沒什麼起色不說,還淨想著不幹了,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這麼一嚇,劉師傅果然就塌了肩膀,就算他在京城裡也有些人脈,不過那也是在京城,如今楊公子可是這濟州縣城的地頭蛇,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劉師傅可是明白得很。不過,這種沒有生意沒有名聲的日子,劉師傅卻也實在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便勸道:“楊公子,依我看,您家裡畢竟還是讀書人家,您兄長不久是個秀才麼。您這開了私房菜,似乎就有些不妥……”
那楊公子頓時怒了:“這有你說話的份兒麼!”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心裡頭卻也是一動。畢竟兄長從小就壓自己一頭,若不是自己確實不是讀書的料,如今也該是在家中苦讀。父親從小就喜愛兄長,一直忽略自己……就連那個小白臉鄧程明,父親一說起來,也是一臉的讚賞。若不是看到那鄧家娘子做私房菜這麼成功,自己也不會心動想要開一傢俬房菜……楊公子搖了搖頭,一頭的煩躁。
那劉師傅也曉得這楊公子是聽不進去勸,也就住了口,可是心頭卻是不屑的很:連一個小娘子都比不過,靠著父蔭橫行霸道,就算得了什麼本事!不屑之後,卻也愁著自己該要如何脫身才是。
再說譚筱筱這邊兒。一進廚房裡面,四個小姑娘就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道:“師傅,今兒下午孫二大娘串門兒來了。”
孫二大娘……既然是串門,不就是這幾句租戶麼,除了最先走的倒座房的劉二嫂,後來陸續走的西廂房的兩戶人家,如今也就剩下了孫二嫂家和郭大嫂家還在租著。譚筱筱就想到了那個容長臉的中年婦女,之前在劉二嫂的事情上倒也說了幾句話,不過在自己開了私房菜之後,拉著郭大嫂找過自己要幫幫忙,後來又說自己說要幫忙,當時並沒有答應她,後來也再沒有什麼聯絡。這如今又找幾個小姑娘,難不成又……“她都說什麼了?”
到底是巧香嘴皮子利索:“孫二大娘一開始就是問問好,最後才說有空去她們家玩兒,她給做好吃的。”
譚筱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們可曉得她的意思?”
瞧著幾個小姑娘一臉茫然,譚筱筱便嘆聲道:“她不過是想學一學手藝罷了。”
這話一出,小姑娘們頗有幾分義憤填膺了:“我說怎麼頭一次上門就這麼和藹,原來竟是存了這份心思!”
譚筱筱便擺了擺手,道:“你們也別太當回事,這手藝,並不是那麼容易學得來的,更何況,她的手藝未必有你們的好。所以呢,她邀你們去她家玩兒,你們也就虛應著,只說忙就好。還有,她要是套你們的話,說菜是怎麼做的,你們就說還沒學會呢就是。”
“這是自然!”小姑娘們也不傻。
不過這麼一說,譚筱筱卻也想到如今不缺那幾兩的月租,又快到了月末,不如就不讓他們租了算了。不過書呆子肯定是不願意的……嘆了口氣,譚筱筱扶額,索性幾個徒弟都是伶俐的,自然不會被孫二嫂給套了話。
這事兒,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晚上的時候,譚筱筱任書呆子給她推拿,漫不經心地道:“澄明,你說咱們這私房菜肯定是會影響到這剩下的兩戶租戶的休息了,不如你去說說,就說咱們這裡這麼吵鬧,實在是對不住她們,咱們就免去了她們一個月的房租,再寬限上半個月,讓她們去別的地兒找找房子如何?”
本來以為書呆子定然是不同意的,譚筱筱也就是隨口一說,卻聽他道:“為夫也正在想這件事。私房菜幾乎是每日午膳和晚膳的時候都會吵鬧上一個時辰,有時候預約的人多了,也會吵鬧。為夫在這後院裡讀書倒不覺得什麼,每次去前院兒卻覺得有些吵鬧。卻也是影響到他們了。”
“就是麼。所以我才想出這個辦法,你覺得如何?”
“卻也是可行的。如今到了秋收的季節,很多來縣城裡做活的人都回了鄉里,想必租房子應該是不難。不過她們到底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可能也不願意搬遷呢。”
“可是免去她們一個月的房租,又寬限半個月的時間,這事兒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