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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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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離歌為什麼要走?”不二曾經問他。

他仰頭,那樣澄澈的天空,漫長的夏天終於要結束了。

他在回來的那天就已經明白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也明白她之所以沒有告訴他的原因。她,不過是不想讓他失去一切。以及,不想讓他掙扎在她和母親之間,所以斷然先斬斷了所有退路。

她,其實遠比他要勇敢。

離歌。離歌。離歌……

無眠無休的離歌,不知要孤獨吟唱到何時……

九年之後。

東京機場。人潮一如往昔地洶湧澎湃。

機場內的大螢幕上顯示著主持人激動的聲音:“根據本臺訊息,近年在國外名聲大噪的創作型日籍女歌手,接連摘取格萊美音樂獎和MTV歐洲音樂獎,被譽為當代樂壇的“純淨歌喉”,也是日本排行第一的企業跡部集團繼承人跡部景吾義妹的跡部離歌,即將在今天乘專機回國。”

“據悉,跡部離歌曾用名手冢離歌,是現任手冢集團董事長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九年前手冢集團忽然宣佈與其斷絕關係,跡部離歌因此被跡部集團資助前往維也納學習。”

“而現在,載譽歸來的她即將在國內發行出道五年的紀念專輯,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出道成名曲《一人離歌》也將收錄在內,離歌曾說這首歌是最靠近她靈魂的歌曲,雖然這首歌大家都已經耳睹能詳了,但是在九年後迎接離歌回國的現在,就讓我們再一次靜下心來,聆聽這首婉約動人的哀傷情歌……”

“對你的想念,

連綿成了線,

那些人與事,

錯過就不復再見。

又是陰雨天,

衣角溼透邊,

以為你還在,

其實早已經離散。

風過了岸沿,

路總是蜿蜒,

你是我未完的歌,

我又在你的哪邊。

何必再留戀,

才能不相欠,

你是我未完的歌,

我又在你的哪邊

當愛已成過往,

我只能邊走邊唱。

以為是兩人的舞曲,

其實是一人的離歌。”

……

機場裡,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要去的目的地,要接的人,要做的事,可是還是斷斷續續有不少人路過大螢幕,然後停下來屏息聆聽。

——這是最靠近天籟的聲音,這是最純淨的歌喉。

一位身材窈窕,長髮披肩的年輕女子,頭頂貝雷帽,戴著黑色墨鏡,只是淡淡地抬頭望了一眼大螢幕,就走向了出口。

她掃了周圍一眼,然後看見一個少女舉著一張薰衣草圖片四處張望,她微微一笑,上前,“端木琴小姐嗎?”

“難,難道你就是離……啊!……”

離歌嚇了大跳,在琴還沒說出她的名字之前,直接把她拖走,景吾的品味還是這麼奢侈,如此豪華的轎車,想不吸引目光都難啊!她輕輕嘆了口氣。

“離歌小姐!我一直很想親眼見到你!我很喜歡你的歌!其實我也很喜歡唱歌,但是我覺得我這麼也唱不好……”坐在後座上,離歌對著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少女淡淡地笑,讓少女一陣恍惚。

“你有夢想嗎?”

“……嗯?”

“我以前的夢想,就是讓全世界都聽到我的歌。”

“……”少女呆呆地望著離歌。

“其實,只要你用心,”離歌用指尖指了指端木琴的胸口,笑容淡然而優雅,“就能唱出你心靈的歌。”

“你……每次唱歌都是用心的嗎?”

離歌驀然轉過頭,九年,太久太久了,她早已不是離開時那個十三歲的少女,現在的她,已經靠近了自己的夢想。再次踏上日本的國土,她卻覺得沒有陌生,好像一切都如同離開時一樣熟悉。畢竟,無論她流浪多久,這裡,永遠都是她心底最最柔軟的地方。

那些少年少女嬉笑打鬧的場景,那些為同一個目標不斷拼搏的回憶,在每個深夜夢迴,都會不知不覺溼透了枕頭……

過去的人和事,錯過了就不復再見。

她本來比誰都要清楚,但是在真正踏上這片土地,才發現歲月的痕跡誰也無法磨滅。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吧?……

跡部景吾慵懶地坐在辦公桌前,目光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