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太醫!”
況茗軒現在哪裡有空搭理羽澤,只是在心裡盼望著太醫能快點趕到。
這短短的幾分鐘,對他而言,卻像是經過了幾個世紀。
太醫幾乎是被侍衛擰著飛過來的,因為皇上有吩咐,一定要儘快趕來,要是顧小穿出了什麼差池,他的人頭也會跟著不保!
“參見皇上!”
太醫還沒緩過勁來,就看見況茗軒兩眼猩紅地看著他,不由得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了地上。
“趕快救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們通通要給她陪葬!”
一把擰起太醫,丟到顧小穿面前,況茗軒是焦急地不行。兩眼一直盯著顧小穿,就怕她什麼時候就停止了呼吸。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搭上顧小穿的脈搏,臉色也跟著變得不好起來。
這個情況,真的是很不妙啊!
但是現在,唯有冷靜,才能保住顧小穿的命。保住了顧小穿的命,自己才能活下去——
沉吟了幾秒之後,太醫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況茗軒說道:
“皇上,趕緊多找幾床被子過來,在這地上凍著,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產後最忌諱受涼,現在顧小穿本就失血過多,要是再不注意保暖,身體這麼虛弱下去,神仙也難救啊!
“趕快,你們通通去給朕找被子!”
對著身後的眾人一揮手,況茗軒大聲說道。
“是!”
眾人齊聲答道,然後便都做鳥獸散了!
這是第一次,看見平日裡運籌帷幄,笑看天下的皇上如此慌亂。如果還看不出顧小穿在況茗軒心中的地位,那他們都可以去死了!
吩咐完畢之後,太醫轉過頭,將藥箱中的一顆丹藥喂到了顧小穿的嘴裡。這喂藥的過程,讓他差點是心肌梗塞——
這可是他家祖上傳下來的丹藥,療傷治病的聖藥,一共就這麼兩顆。之前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一次被暗殺生命垂危時用過一顆。另一顆,他本來是留給自己,以備不時之需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保命要緊——
“皇上,讓周圍的人都散了吧!微臣要替她褪去衣裳扎針了,恐怕不方便讓人窺探!”
說出這話時,太醫的手都在抖。以皇上這麼強的佔有慾來看,自己要是將她的衣服給脫去了,皇上會治自己的罪麼?
可是治罪,總好過死罪吧。所以現在,他還是選擇了冒死進諫。
“好,你們都退下!”
況茗軒對著眾人說道,說話中還特意看了一眼羽澤。
羽澤也不想耽誤太醫的救治,沒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皇上,還有您——”
見著況茗軒半天沒出去,太醫無奈地說道。
“沒事,她的身子我都看過了——”
最主要的是,有陌生男人在這裡,他必須待在這裡,才能放心一點。
“皇上,這些事微臣無權過問。只是這扎針是很危險的事,必須要周圍環境絕對安靜才能靜下心來。實不相瞞,皇上您要是在這裡的話,微臣會緊張。”
實話說出自己的顧忌太醫是連頭都不敢抬。就怕自己說錯一句什麼話,惹了聖怒,那日子就不好過了——
雖說知道況茗軒是一代明君,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是長點心的好!
“好,朕等你的訊息。”
說完,擔憂地看了顧小穿一眼,況茗軒便走了出去。
行至外面,已經遠遠看見眾侍衛抱著棉被飛奔而來。
而孩子,被羽澤用外套包裹著,此刻在羽澤懷裡安靜地待著,可是一看見自己出來,立馬是哇哇地又哭個不停。
這讓他本就紛亂的
心更是懊惱。
“孩子是你的。你怎麼會這麼不相信她?”
看著和顧小穿一個模子刻出來般的孩子,羽澤心疼地說道。
這個孩子,也真是可憐。不足月就這麼出生,還要忍受自己親爹的質疑。更嚴重的是,這孩子的親孃,還在大牢裡面生死未卜。
“朕——”
他不是不相信她,是每次看見她,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知該如何思考,才會如此衝動,如此口不擇言。
剛想和羽澤說些什麼,眾侍衛已經齊齊站到了面前。
“皇上,棉被到了!”
足足十幾床棉被,完全可以塞滿整個牢房了!
“你們幾個,將棉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