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判斷出那個神情嚴肅的男人才是他的主子。
這麼個寶,到底是從哪裡找的,雖說痴傻,倒也挺有趣味。他在南館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若是有,拿他一半的家產換他也樂意。
“少爺,娟兒說,那家人最近正在售賣古董字畫,賣的還不算少,估計是急需用錢。”
胡越搖了搖扇子,道:“上回我開他三倍的價錢,他壓根就瞧不起。”
賀兒俯下身給少爺捶腿,一邊道:“少爺,說不定如今不同往日呢。您說過那家人似乎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有可能虧本,那位爺在近日虧了錢也說不定。那家不是還有個小少爺麼,看來那位老爺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他的正妻知道此事,定會給那位公子難堪。您此時出前去買他,不正是好時機麼。”
胡越一笑,親了賀兒一口,道:“真是個小機靈,還是你最懂少爺我,喏,賞錢拿去。”
賀兒笑開了花,連聲道:“謝謝少爺。”
天氣越來越暖,慕容郅又給池綠做了批新衣裳,白色打底的水墨長衫,穿在他身上別提多美了,慕容郅覺得自己整天盯著他瞧都瞧不夠。慕容郅最近每日在家也沒多少事情可做,除了逗弄笙兒練功寫字讀書外,最愛的還是擺弄池綠。
池綠最近是一高興了逮著他就親,慕容郅被親得高興,就加倍地對他好起來。每天早上起床,就把他的小情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當然,池綠要出門的時候他絕不會這麼給他穿,他可不想讓別人瞧了去。
池綠站在鏡子前由著慕容郅給他栓腰帶,然後由著他把自己的頭髮給束起來。他身量高挑四肢修長,這樣打扮將他的長腿細腰都給顯露出來,簡直不能更美。
慕容郅暗暗佩服自己良好的品味,這樣的人恐怕整個大燕國也找不出幾個。若是丟了江山能撿了他,慕容郅一百個願意。
“少爺,有個古董商看了幾樣貨後覺得我們的貨難得的好,想直接來家裡看看,多買幾件。”廖伯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道。
慕容郅微微點頭,道:“他什麼時候來,隨時恭候。”
慕容郅倒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大手筆的古董商。他手裡的古董價值連城,有幾樣甚至有價無市,目前賣出去的只是幾件市價較低的,有些東西根本就賣不動。
“少爺,那人說如果可以,過了午時就來。”
“行,你先下去準備。”
“是,少爺。”
慕容郅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給池綠理了頭髮,就讓他去後院玩了。
池綠去找奶媽玩了會笙兒,就一個人跑到後院用石頭畫了個框,一個人玩跳格子。
慕容郅說,穿了新衣裳就不能搬石頭不能揭瓦片,外加不能在地上蹭,所以只能玩玩跳格子了。
胡越從後院進來,便被他心儀已久的美人給吸引住了。他穿著水墨長衫,腰間扣了白玉的腰帶,將細瘦的腰部顯露無疑。這次他束了發,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五官漂亮得無可挑剔。他坐在走廊,斜倚在硃紅的柱子上,手裡拿著個小盒子,不時往自己嘴裡扔上兩顆蠶豆。
美人見有生人前來,眼神有些驚訝:“你怎麼從房頂上下來了。”
胡越搖了搖扇子,道:“池公子別來無恙,胡某用的是輕功,武林人會的招式。”
池綠將裝了蠶豆的小盒子放在一邊,站起身來,道:“我才不是想問這個,你隨便走到別人家裡來,都不用打招呼嗎?”
胡越很無奈地發現,這池公子看著瘦弱,但個子卻高的很,比他高了半頭有餘。他將手裡的盒子開啟,裡面裝了許多精緻的小點心,他道:“池公子是懂品味的人,胡某前來是想給公子送些小點心,讓您品嚐。池公子不必害怕,胡某的朋友正在府上看古玩,我是跟朋友一道來的,想同你家主子做生意。”
胡越知道池綠愛吃,特意帶了這麼個食盒過來。池綠果然有些心動,將盒子接了過去。
胡越走近了看他,只覺得此人俊美得毫無脂粉氣,同南館的妖嬈小倌完全不同,實在難得。他想大概正是因為他有些懵懂痴傻的緣故,很好地保留了人身上靈性的部分,才如此動人。
“少爺,這位顧少爺就是今日要來的買家。”廖伯對慕容郅說道。廖伯讓這人進門,也是多方打聽過這位顧少爺的門第,確認他從前跟自家少爺沒有交集才敢將人帶至此處。
慕容郅見這位少爺不過二十五六上下,年紀輕輕,估計是世家子弟或是富商大賈,否則不會有如此的財力購置古董。
他並沒有將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