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淨。”
“呀!這兒的水這麼清呀!”水中間放著三塊小石頭,以便人們從小溪上走過
“這不小心就會滑倒的,你一定要小心。”隱昭文探著腰走向溝裡。這時他的哥哥隱昭軍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一條深藍色的褲子已站在對岸上,褲子下緣挽起有二寸那麼高。一雙黃膠鞋,整個人純粹農民的樸實打扮。尾隨他妻子的妻子香蘭,白淨的肌膚,中等身材,上身穿一件暗紅色的毛衣,下身穿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她的後邊站著一個羞怯的小女孩。
“先別過來了,我過去接你們,小心摔著了。”隱昭文的哥哥說著已下到溝裡,一個箭步從石頭上邁到這邊溝底,之後,輕鬆的登上來。香蘭也來到溪水的石頭上,一家人就這樣見面了。
“這是哥,這是嫂子,對岸的小女孩就是冰兒。”隱昭文向何雅然介紹。
“哥、嫂子,你們好!”何雅然親切的問候了他們一聲,之後,一行人來到家門口,鄰居們站在門口望著他們,也笑著,這時,在門口何雅然發現一個老人雙手拄拉著拄棍站在那。
“爸!”隱昭文走上前去親切的叫了一聲。
“回來啦!”老人笑著說,露出稀疏的牙齒。
“爸,這是雅然,雅然這是老爸。”隱昭文互相介紹了一下。
“你好!老爸!”何雅然先說了一句你好!後又稱乎老爸,她總有些叫不出口,畢竟沒有結婚,又初次見面,但她是誠心的。
“快進屋吧!”全家人都進屋,屋子裡面陰冷,一進樓門便是客廳,廳裡兩則放著木椅。地中間放著一炭火盆。
“來,先烤烤火。”隱昭文的哥哥隱昭軍把椅子搬到火盆周圍,大家先都坐下來。
“還好,簡單的話我還能聽懂兩句。”何雅然暗自慶幸。接下來,隱昭文便用家鄉話與家人談起來,話又多,又長,她幾乎聽不懂一句了。
這時隱昭軍問了幾句何雅然家常話,她愣愣的望了隱昭文一眼。
“昭文,我聽不懂哥和你說什麼?”
“你看,她聽不懂。”隱昭文用手指著何雅然卻望著哥哥和嫂子笑。
“哥是問你這兒是不是比東北要暖和多了。和東北有什麼不一樣?”
“啊!問這個呀!是比東北暖和多了,東北的冬天是看不到綠色的,而且江河湖水全部結厚厚的冰。景色與住房和東北都截然不同。”
“東北是住炕的!”隱昭軍慢慢向何雅然說道。說的很慢,但仍是帶著家鄉的口音,何雅然聽懂一句,她微笑著點頭。
“是的,是的。”
這時香蘭倒來了熱熱的茶水給大家,說這茶是她們鎮產的清茶,銷往全國不少地區,但都是隱昭文翻譯的。
“真麻煩,沒想到她竟聽不懂大家講話。”隱昭文用普通話與大家說。
“沒關係,過幾天適應過來就好了,都是中國話只是發音不準,慢慢會聽懂的。”老人笑著對兒子說。
何雅然自然聽不懂,經隱昭文翻譯,何雅然望著這個她想見已久的老爸心裡特別高興。因為老人上樓不便,眼睛不好,他住一樓,何雅然與隱昭文被安排在二樓住,廚房在一樓,隱昭軍一家三口也住樓上。
隱昭文帶何雅然到田地裡散散步,到前面一個很深的池塘去看那清澈的水,映襯著莊稼的綠色,兩個蹲在池塘邊,何雅然清洗已洗好的兩個人衣服。
“雅然,過會兒,咱們去那邊的小山上怎麼樣?
“那座嗎?上面還長著許多松樹呀!”何雅然指著遠處的那座小山。
“是的。”
“好吧!”兩個人把衣服端回院子裡晾好後,便一同去那小山上,兩個人翻跨過一條鐵路線,便又順著田梗向小山上走去,到了山腳下,隱昭文忽然向山上跑,何雅然在後面追。
“哈哈,你追不上我!”隱昭文顯示出了孩子般的喜悅。
“我一定能追上。”何雅然用盡全身力氣跑,但終究竟沒追上,快到山頂的時候,隱昭文跑不動了,何雅然終於用盡全身力氣追上他。
“怎麼樣?追上你了吧!”她高興的上氣不接下氣。
“沒想到你還挺有長勁兒的。”隱昭文一下子坐下來。
何雅然也坐到他身邊。
“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你這麼高興,真的,你所有的朝氣與興奮好像這在幾天全爆發出來了似的,往日的那份深沉與文靜都沒有了,這才是真正的你。”
“雅然,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快樂!這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