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說:“皇后姑母最聞不得他人口中的氣味,我看她現在心情不佳,好心來提醒你們,讓你們喝杯茶清清口氣,你們卻不領情。罷了,隨你們的意。你們都不怕惹皇后不悅,我又何必杞人憂天。”
以前沒聽說過,皇后有這個習慣。
錦夏跟謝天鴻對視一眼,心中不免疑問。他們三個人,接觸皇后的次數不多,都不瞭解皇后的喜好,不知道白溪是不是在唬人。
一杯茶而已,小事一樁,問題是,背後有沒有陰謀。
先前是勸他們喝茶,現在還是拐著彎兒要他們喝茶,會不會茶有問題?
文鈞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端起茶杯,慢悠悠來到白溪身前,向前一送,勾起一抹笑來,“白小姐,我聞著你的口氣也重得很,不如,你先喝一杯清清。”
白溪哪料到文鈞會來這一手,一時間有些慌亂,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瞟。她僵硬地笑著,推開文鈞的手,“我喝過了,不用再喝。”
“可是,你的嘴巴一直很臭啊。”
他說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白溪臉色鐵青,目光快要殺人了。
“我的嘴巴臭不臭,用不著你管!”她揮手一推,茶杯掃到地上,撒得到處都是。
幾滴茶水,濺到一個銀質的花瓶上,眨眼功夫,淡黃色的液體變成了黑色。
茶水有毒。
文鈞斂起笑意,收回手來,“白小姐,你給我們喝茶,是想毒死我們?”
白溪心虛地後退幾步,嘴上仍是強硬,“想想你是怎麼對我的,難道你不該死?”
“我該死,我承認。但是,你口口聲聲說喜歡謝天鴻,怎麼也要謝天鴻死?”
“我……我沒有要他死,茶裡的毒,根本不致命。”話一出口,白溪驚恐地捂住嘴巴。她這麼回答,無異於承認,毒是她下的。謝天鴻知道了,更不會對她留情。
白溪已經失去最後一次機會,再留下來,不會有好下場。她瞅準一個空閒,奪門而出。現在逃走,或許能有一線生機,如果不逃,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時遲,那時快,錦夏的手突然空了,片刻之後,謝天鴻出現在殿外,攔在白溪面前。
有些仇、有些怨,是時候了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七:驗傷痕
白溪想逃走,可惜半路被謝天鴻攔住,扭回大殿。
“你以為把我抓回來,我就沒辦法了麼?我有殺手鐧,進可攻退可守啊。”白溪哈哈大笑,花容月貌的臉龐上,透著一絲得意。
她一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亡國公主之後,有什麼辦法逃脫罪責?
錦夏想不出來,謝天鴻也沒有猜到。
文鈞疑惑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那天拿著冰塊葫蘆回景王府時,看到有個灰色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似乎跟白溪說過幾句話。穿灰色衣服的人,文鈞認識一個,並且非常熟悉,是他早些年遇到的衛國後人衛涼玉。
不過,衛涼玉一個大男人,應該沒有本事闖進宮來救人。
就在這時,皇后帶著紅櫻和其他幾個宮女,出現在大殿中。
謝天鴻鬆開白溪,簡單向皇后行了個拱手禮。
紅櫻忙上前扶起白溪,詢問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皇后掃一遍房間裡的情形,慢悠悠地說:“本宮的侄女哪裡得罪了三皇子,要讓你如此粗暴地對待?”
話裡分明是在責怪。
謝天鴻沒給白溪隱瞞,直截了當地說:“她給兒臣和王妃喝的茶裡下毒。”
文鈞跟上一句,“也給我喝毒茶。”
錦夏狠狠踩了文鈞一腳。現在不是他插嘴的時候,話多了容易惹禍。
“是這樣嗎?溪兒,你記住了,三皇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大齊的棟樑之才,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做了。”皇后面上帶笑,笑裡卻不帶一絲感情。
皇后走過去,把白溪拉到身邊,愛憐地替她把偏斜的髮髻理正。
白溪不知道謝天鴻為什麼沒有說出皇后的侄女是錦夏,她只知道,只要身份沒有揭開,她就有機會贏。
“姑母,溪兒有話對您說。”白溪湊在皇后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
從皇后的表情來看,似乎十分震驚。
話一說完,皇后的臉色就變得鐵青,“文鈞,你承不承認,你是衛國蕭氏之後?”
文鈞跪在地上,回稟:“回皇后娘娘,在下姓文,自然是罪臣文修之後。”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