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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巷,很快用光了金銀。他便撒謊,說銀子用在生意上,不小心賠了,變著法兒地跟夏氏要更多的錢。

那時候,夏氏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沒有往壞處想,他要,她就給。

柳邵的胃口越來越大,已經不滿足於一點點的首飾和碎銀子,一定得從夏氏那裡狠狠撈一把才肯收手。他用花言巧語,兼威逼利誘,終於騙得夏氏跟他遠走高飛。

夏氏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了柳邵,還答應,只要孩子一生下來,她就抱著孩子跟他走。

結果可想而知,柳邵拿到錢,怎麼可能再出現。

知道被騙了以後,夏氏在兩人約好的碼頭站了很久。

雖是夏天,六月的風吹在臉上,仍然有些寒意。夏氏覺得沒臉回去見白遠枝,把孩子放到一戶人家門口,縱身跳進了水裡。

夏氏以為自己必死,沒想到三天後醒來,竟然回到了白府。

她擔心白遠枝發怒,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意外的是,白遠枝什麼話都沒問,只把她擁進懷裡,連聲說:“回來就好。”

他們一起去碼頭附近尋找孩子,那位暫時收。養。孩。子的農家抱出襁褓來的時候,夏氏發現孩子被調換了。雖然長得有七八成相似,但夏氏看得出來,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不敢告訴白遠枝,怕莽漢子發起飆來,一怒之下殺了整個莊子的人。她想先把白遠枝穩住,有時間再出府,慢慢尋找女兒。

誰知,一晃過去了十七年,她沒有找到一點關於女兒的訊息。她不止一次想過,是不是老天替白遠枝懲罰她,讓她知道自己曾經犯過多大一個錯誤。她甚至懷疑,女兒是不是已經死了……

直到她親眼見到錦夏的一刻,她有種感覺,錦夏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因為錦夏的一顰一笑,都跟白遠枝有些許的相似。

可惜,夏氏的女兒身上只有一塊玉佩,沒有其他明顯的記號,想確定血緣,沒有那麼容易。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錦夏有些焦急,她太想確定,自己和夏氏是不是母女了。

雖然夏氏說的話,跟柳邵有些許出入,但是,兩人所佔的立場不同,想要一模一樣是不可能的。

夏氏說:“有,滴血驗親。”

錦夏把桌上的茶杯倒滿清水,從頭上取下一支髮簪,小心刺破食指,將血滴入杯中。接著,她將髮簪遞給了夏氏。

夏氏如法炮製,也將自己一滴血置入杯中。

她們兩人聚精會神盯著眼前的杯子,就連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謝天鴻,也豎起耳朵,密切關注房間裡發出的每一絲聲音。

或許,結果會不盡人意,可錦夏已經盡力了。

如果這次仍然不是最終的答案,她會繼續尋找下去,直到找到親生父母為止。她相信,她的父母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等著她的出現。

杯中水清澈見底,兩滴鮮紅色的血液,如同懸浮在水中的兩顆紅豆,紅得妖豔。

它們越來越接近對方,只差一點點,就能知道,錦夏和夏氏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五:解風情

錦夏目不轉睛地看著,只見兩顆血珠落入水中之後,緩緩接近,逐漸融合到了一起。

追尋許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結果,她本該是高興的,但此刻,她竟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女子,是她的母親,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夏氏的激動之情,一點不比錦夏少。錦夏尋母不過兩三個月時間,夏氏尋女,卻用了整整十七年。

這十七年來,每次午夜夢迴,枕頭上落過多少淚,只有她自己知道。

青絲變華髮,少女變婦人,怎是一個滄桑所能描述。

房間的門突然大開,謝天鴻大步闖進來,徑直來到桌邊,往茶杯裡看了一眼,真相與他猜想的完全一樣。

謝天鴻雙手抱拳,行禮道,“小婿見過岳母。”

夏氏一愣,看清楚來人是三皇子,立即準備跪地叩頭。她剛剛屈膝,就被謝天鴻扶了起來,“小婿怎敢受岳母大禮。”

錦夏也上前攙住夏氏的手臂,眼睛裡閃著盈盈的光,“娘。”

一聲“娘”,比千言萬語更動聽。

從此,她們不再是陌路,重新變成母女,人世間最親近的兩個人。

“娘,這些年,你受苦了。”錦夏緊緊握住她的手。

夏氏眼眶裡溢滿熱淚,輕輕一眨眼,便滾滾而下。老天終究是仁慈的,沒有徹底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