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自然而然地生活,從而在那平凡中得悟那一點真諦。
情感不為**所左右,便能夠辨別貴賤,明達通透事物的情理,而能夠通透事物的情理,與大道便不會相悖。如能夠超越名利,任心而行,便不會為社會上的是是非非所困擾。
因此,所謂無為,當以不為是非困擾而通達萬物為上;反之,則以隱匿真情,悖違大道為下。
試問現今這世界,卻又能有多少人能真正悟得這其中真諦,熙熙攘攮地,無不在那名利場中暈頭轉向,終日為悲歡離合而傷情勞身,只等形神俱損,空作藍天白雲下,荒草一枯冢而已。
修道者,如牽掛塵世太深,不但難以精進,更魔劫重重,因此當以無為之心行有為之事,即使身處其中也能不為其所迷,超然物外而運籌於中,如此自在心、逍遙心瞬乎可得,待得年深日久,不怕那仙道不證。
生死事大,異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體會與覺悟生命的意義,那麼確實是一種莫大的危機;但若是能夠視透這種危機,一旦明瞭了生死,那麼自是窺到了機會,須得好好把握了。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則根燼復萌,而塵情終累乎理趣,今日之事不可執,執之則渣滓未化,而理趣反化為欲根。”良久,李玄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澹泊的笑意。將手一翻,掌心赫然是一柄三寸長短的深紫色小劍,但見細小的劍身上,斑斑血跡依1日醒目。
看著手裡的小劍,李玄心裡有了打算一一不知自己現在的能力能否把那塊信仰結晶熔鍊?想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持積累,應該能夠勝任了吧!想罷,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江水,一絲笑意浮現在嘴角,那浩瀚江底不正是熔鍊法寶的好場所嗎?
下一刻,就見李玄身上光華一震,一瞬間,整個身體就變成了一抹淡淡的紫色光華,就這樣逸出窗外,直朝那遠處的江面飆去。
修行路本是孤獨圖,人間事乃是磨刀石,離世人世兩條路,唯須堅定一條心,看雲起雲落,觀花開花謝,人間數十年不過草木一春秋,欲脫出,當依我心換天心,把兩三點人間忘卻,將一份真心保留,以我執入圖,忘我執出路,有無之間不二之徒,欲色不過伐體,當以靜觀,捨得一分才得一份,莫追大師著名,只需執的一份,何處修行不是道路,哪裡法門不是途徑,若心離亂,縱使不朽神靈亦無法渡。
江面異常開闊,雖然地勢落差較大,但水勢卻很是平緩,潺潺湧動間,在那狡黠的月光的映照下,江面上波光粼粼,折射出明麗的光輝,遠遠望去,宛如點綴在黑夜中的一輪清影,豔麗中又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而就在此時這眩目的斑斕中,突見一道紫光絮絮而來,在那江面上微微停頓,一閃而逝。
孿玄手捏避水訣,筆直下潛,雖是黑夜,卻於他無甚大礙,身邊不時有一些夜晚活動的水生物遊過。大約下潛了約五十米的樣子,李玄向下望去,只見一塊三米見方的大石聳立在身下不遠處,石面平滑,顯然是長年經水打磨所致。
等得雙腳踏實,他這才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夜晚的江底世界來,但見四周齊人高的水草隨著水波輕輕擺動著,其間各種魚兒恣意悠閒穿梭,側耳細聽,隱隱有水濤之聲傳來,遠處,江水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頭上偶爾有船劃過,鶯聲燕語盪漾。
對於頭上的靡靡之音,李玄眉頭微皺,揚手打出三道紫色符光,但見紫紋盪漾,就有一股股柔和的力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去,那江底之水頓時好像受到了排斥,齊齊以他身體為中心,向周圍分開,眨眼間,一個方圓丈許的無水空間突兀地出現在李玄立身的大石上,那些什麼噪音光線之類通通被隔絕在外。
看了看周圍,李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心頭對這個世界的道法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天下道法,總是以五行輪轉為基礎,無論多玄妙也總有侷限,離不了這個範疇,並且與自身的實力息息相關,每使用一次,就必然有一定的真元消耗掉,若是長久維持,那所需耗費的真元力就是比較可觀的了。比如在這近百米深的水下,其壓力是可想而知的,想要開闢出如此大的空間,換作尋常道者,則必須以渾厚的真元為後盾,而李玄道法卻與眾不同,除去雷法外,其他法決一旦施展,基本上可以於五行中自成一體,只要不受到外界強大的攻擊,一般不會牽連到施法者自身。
盤膝而坐,李玄喚出邪靈意志,吩咐其去吳家傳話,然後回來在這周圍為他護法。
這次的煉製不知要花去多少時日,通知一下吳建國也是必要的。交代停當,這才取出那顆玄信仰力精晶,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