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下問過夏姐姐,他們家只有媽媽會打麻將,她爸爸其實不喜歡家人沉迷摸八圈,不務正業,所以夏家姐弟都不會打麻將。”
“你們年輕人覺得玩計算機比打麻將有趣吧!”
“叮咚!答對了。”
夏蘿走進來的時候,一路走到廚房,就聽見人家母女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的聲音,心裡真是羨慕極了,為什麼在別人家裡,快樂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伯母,我來打擾了。”
“噢,小蘿啊!歡迎你來玩。”嶽玲仙爽朗笑道:“你不會是來避難吧?!”
“伯母怎麼知道?”
“我們買菜回來時,剛好遇見你表姐要來打麻將。”嶽玲仙絕口不提華又甄和烏永仁起爭執的事。
“我大姨和陳阿姨就等她一個,我媽還罵我不會打麻將真不方便,所以等又甄一來,她們一開戰我便溜了。”夏蘿總覺得在金家可以放鬆的說心事,不想在自己家聽她們一邊打麻雀一邊聊是非八卦。
“做得好!人生有趣有意義的事情可多了,不是隻有衛生麻將一樣。”
“我媽不像奶奶那樣,將生命的熱情投注在繪畫上面,對男人在外面的風花雪月不聞不問,安之若素的活在藝術領域裡。其實,奶奶也是經過一段很長歲月的心理煎熬,才決定放過自己,活得如此坦然吧!”夏蘿經輕柔柔地說著,感觸萬千的笑嘆,“這就是許多女孩子羨慕、嚮往的豪門生活,我真覺得不可思議。”
“夏姐姐,我家不是豪門,我哥那張撲克臉也不會有太多女人愛,你可以大膽放心的嫁過來!”金寶愛頑皮的眨眨眼,“你看我爸就知道了,我家有專情的遺傳,不會劈腿亂來。”
夏蘿紅了紅臉,“那是伯母個性爽朗又溫柔體貼,教伯父離不開她。我和克禹交往沒多久,談這個還早呢。!”
“哇,夏蘿姐姐臉紅的樣子更美了!”
“寶兒!”
“趕快叫哥出來看。”
“寶兒……”
夏蘿想阻止她的腳步,但來不及了,金克禹已出現在廚房門口,手上端著喝完的咖啡杯。
“要給我看什麼?”酷酷的問。
“夏蘿姐姐臉紅的樣子有多美呀!”
“寶愛!”夏蘿不免尷尬又竊喜。
金克禹摸摸下巴,很認真的說:“不錯嘛,你還知道小蘿比你漂亮的事實,有長大喔!”
金寶愛翻一下白眼,“哥,你‘變心’得可真快。”
“是誰在欺負我的寶兒?”換姜勝在出聲了,嗔怪地看了金克禹一眼。“你該去重配眼鏡了,看清楚寶兒才是最美最可愛的女王!”
“勝在~~”立刻投懷送抱。
“寶兒!”軟玉溫香抱滿懷,姜勝在朝金克禹得意的一笑,“會撒嬌的寶兒最迷人了!哪像你們兩位,ㄍ一ㄥ得像人偶。”
金克禹作不屑狀,夏蘿也不好意思多看他們擁抱的樣子,內斂又理智的人實在做不出當眾親密這種事。
嶽玲仙從頭到尾都笑眯眯的,“好啦,想吃飯的人都過來幫忙——”熱情奔放也好,內斂沉穩也好,都是她的好孩子呀!
姜勝在的父母回臺灣半個月,也吵吵鬧鬧了半個月,直到姜勝在的奶奶受不了的叫他們滾回國去,眼不見為淨!原來,姜父計劃加入聯合國的醫療團隊,去難民營服務;薑母則懷念考古團的生活,兩人各持己見,爭執不下。
姜姑姑火大道:“你們就不能過一年正常人的生活嗎?”
“我們哪裡不正常?你結婚三次就很正常嗎?”姜父薑母這時倒團結一致了。“我們擁有遠大的志向,非常正常。”
“照我看,你們只是非常之任性!”姜勝在的奶奶,偉大的董香銀女總裁,對著兒子、媳婦就是一頓臭罵:“拋母棄子,不顧‘太益集團’的生死存亡,一飛出臺灣便彷佛從人間蒸發,兩個任性妄為、不負責任的王八蛋,還敢說自己正常?”
“媽,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正是負責任才不想害公司倒閉。我們有我們的專長,勉強進公司上班,不用三天準教你罵死、打死!”姜父一輩子不耐煩規規矩矩的家庭生活,對老媽的怒火是避之則吉,“媽,你這年紀的女人有辦法從老公手中接過女總裁之位,可見你有多麼的與眾不同,我們就大哥別笑二哥了,這全出自你的遺傳啊!”
“我很正常!”董香銀厲吼如雷。
“離掉三個不適任的老公,我是正常的女人。”任性的姜姑姑也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