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其實知道宇宙軍已經有一些棋子正在做出動作了,但是他還不打算把這個訊息通知的太廣,“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是,他們肯定會採取某些技術手段,或者戰術手段,來掩護他們的軌道空降行動,”將軍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情報統合部和資訊支援處的情報分析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新訊息嗎?”
“這是zaft潘塔利亞基地和直布羅陀基地最新的衛星圖,已經標註上了可以辨認的單位和上一次的變化,
我們依舊只能確認他們有兵力被調走了,但是衛星沒能抓到那些技術裝備被運到了哪裡。”
“很顯然,在他們的潛水母艦上,可惜我們還沒抓住它們。”
“另外,分析小組最新的結論是,zaft將投入裝備了新型光束武器的新ms,他們採用的光束武器將會很類似於x計劃被洩露的光束步槍。同時,他們很可能使用某種新技術對登陸和空降進行掩護,但是具體情況不明,主任和幾個小組還在研究對方可能採用的新概念武器,一旦有結論,我們會馬上報告。”來自分析小組的副官有些忐忑的答道,他沒有提到那個大膽的低階軍官有關核彈的猜測,但是他知道他的上司已經在嚴肅的考慮那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了。
現代戰爭中,技術早已超過了士氣或者紀律成為了決定戰鬥交換比的主導因素但顯然不是唯一因素,隨著資料鏈技術的進步和戰爭的體系化,英雄主義似乎正在被技術制勝論所壓倒。而到了這場戰爭,似乎以zaft的王牌機師為代表的個人英雄主義再次獲得了影響戰局的能力,但一個事實是,在他們的戰績中,屬於“人”的因素本身正被技術深刻的影響著,調整者更好的抗g能力,更快的反應速度,以及更不容易陷入衝動或者恐慌的特性正是技術所帶給他們的戰場優勢。以地球上的三大聯合體的技術力作為後盾的地球軍本不應該處在技術上劣勢的一方。三大國之前的矛盾和猜忌或許是原因之一,但是地球的人類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尤其是在面臨威脅時。
塗著東亞聯合軍徽的大型運輸機在呼嘯聲中重重的砸在了約書亞基地的跑道上,然後直接藉助慣性,巨大的機體緩緩轉向,靠上了停機位。簡潔到粗暴的降落動作讓人覺得這位駕駛者更像是來自歐亞聯合而非東亞,事實上從上面下來的人員中,穿著東亞和歐亞軍服的人大概各佔一半。等在停機坪的羅伊走上前去,握住了其中領頭的人的手。
“幸會,羅曼諾夫中校,還有林少校。”這個粗壯的俄國大漢和邊上瘦削的亞洲人對羅伊來說都不陌生,在戰爭開始前,他還在中央情報局的時候就在檔案上見過這幾位的臉。在搞情報的這一行裡,他們既是前輩,又是對手。但是那時的他完全沒有想到,形勢的變化會將他們逼到同一條戰壕裡。
情報統合部這個最初雞肋的部門正隨著戰局的發展逐漸擴大著它的影響,及時共享的情報以及直抵前線的情報源頭使它給地球軍避免了相當數量的損失,有關敵方ms的資料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傳遞給不同地區的地球軍部隊。而更進一步的,情報統合部一手促成了這樣的以各方參謀人員為主的交流活動,因為很多有價值的細節很容易被有意無意的忽略,而不出現在書面的情報通告裡。
主跑道剛剛空出,另一架屬於大西洋聯邦的運輸機便轟鳴著拔地而起,羅伊知道它正載著從基地撤離的家屬,傷員和部分軍校生飛往美利堅本土。
“我知道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跑道上的轟鳴剛剛停息,羅曼諾夫便將羅伊拉到一邊說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把我們趕到地下室,避難所去,或者趕到安克雷奇之類的地方,我們是來看你們的打仗的。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會拿起武器,如果你們要堅持到最後一人,請算上我們的人。”
羅伊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其實管不住這些友軍,事實上基地裡已經配置了很多來自歐亞和東亞的單位,但是他敏銳的聽出了他們的言外之意,所謂的,戰至最後一人的‘玉石俱焚’的策略,對方也是很清楚的。
6。水面之下
ce715月10日
白令海峽南部
一枚mk171型重力感測水雷正靜靜的懸浮在海峽東側,一個可以讓人勉強從那裡看得見阿拉斯加海岸的位置,它是近幾天海岸警衛隊緊急布撒在近岸礁石帶外側可通航區域的低密度雷場的一員。海岸上更遠些的地方,曾經只屬於極地野生動物們的白令國家公園裡已經多了一些穿著迷彩服,手持武器,兩隻腳走路的靈長類。
這是聯合軍備戰措施的一部分,對於有的人來說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