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將摺扇收回於掌心之中，定定的望著他。

“不要！”果然事情未了，柳言跑過來抱住他：“你瘋了，破靈珠關我們什麼事，我什麼都不想管，我們什麼都不要管！”

墨白有些殘酷的推開了柳言，說了句足以讓她粉身碎骨的話，“柳言你不必難過，以後找個更好的人吧。其實，我從未喜歡過你。”

“不可能！”柳言一改平日的膽小懦弱，一口否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扭曲，“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答應跟我在一起？”

墨白抬手撫去她臉上的淚，嘆氣中帶有濃濃的慚愧，“我只是不想你難過。想我此生最愛的人已經不可能屬於我，那我還不如成全別人。”

柳言驚懼的望向葉瀟瀟，指著她，“是她嗎？最愛的人是她？”

墨白點頭，也順著她的方向，嘴角扯起一個溫柔的笑容，笑意直達眼底。

“不可能...”這次她說的沒那麼篤定了，語氣有些發顫，“你那麼關心我，我上次受傷的時候你緊張抓起我的手，還有在河邊安慰我......“

墨白繞開喃喃自語的柳言，徑直朝葉瀟瀟走去。

狂風吼得可怕，周圍的枯樹枝條吱呀吱呀的響，像是預兆著什麼事情發生。

“瀟瀟，我很高興，一向幫不上什麼你的我，今天終於有機會為你做些什麼。喔...不對，也不全是為了你，我們最終都是為了壓制神獸吧。不管怎麼樣，我不想看到你這麼費盡心力的去找靈珠，早一天找到，你身上的擔子就會卸下來。就可以...跟冷師傅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葉瀟瀟終於接受了事實，但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如果知道靈珠可能是我的親人朋友。我寧願一輩子包庇他們，所以...”

“噓...”墨白打斷她。垂下雙眸，“我真的覺得自己一直挺沒出現，活在一個規規矩矩的世界裡，一點激情也沒有。這次就讓我瘋一次，再說...算了，沒什麼。所以，我想自己有點價值，而不是這樣平庸的渡過一生。所以，不要阻攔我。”

那個再說他看了眼冷青雲，沒有說出來...

再說，變成靈珠後，會每天被瀟瀟帶著，到哪都跟她在一起...

還不待葉瀟瀟說話，柳言不知何時跪在了地上，放聲的哭了出來，“我知道我的人和我的名字一樣，人微言輕。但我只求你們這一件事！不要讓他犧牲！”

三人僵持不下，東方朔看了眼天色，漸漸暗沉了已經。

他貌似自顧自的喃喃著。“若尋得水靈珠化成的異身，如果是活物，須在傍晚時分殺了他，封鎖他的氣息，投身於驗靈池中，加以三位真火煉製。”

明明現在光線很柔和，帶有黯淡的色彩，可那漸漸垂落的夕陽竟有讓人刺眼的感覺。

墨白最後看了葉瀟瀟一眼，陡然轉身。飛馳著朝驗靈池奔去。

‘噗通’一聲，想反應的人還未反應過來。能反應過來的人猶豫著沒有管，只見水花一漸。那個穿白衣的影子跳入了池中，池水再度化為深藍色，如稠厚的花草枝葉。

葉瀟瀟反應過來衝了過去，一直在旁未相勸也未阻攔的冷青雲突然出手，直接抱住葉瀟瀟令她動彈不得。

“師傅你幹什麼，你也想墨白死嗎！”葉瀟瀟在他懷裡掙扎著。

冷青雲沒有說話，眼中幽光深邃，只是牢牢抱住她。

“林師傅快，”東方朔急忙向林東來求助，“墨白肯定已經自縊身亡，不能讓他白死！林師傅快燒出三位真火將他煉化！”

林東來看了眼掙扎的葉瀟瀟和一臉呆滯的柳言，猶豫了會最終走過去，指尖燃起了火焰。

東方朔也說得對，墨白已經死了，不能讓他白死。

而且再猶豫的話，很可能會超過時間，到時便再也尋不到水靈珠了！

這塗炭生靈的大罪他可承擔不起，也決不能這樣做。

“啊！啊啊......”柳言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整個山澗，“為什麼你們這麼殘忍！”她邊喊邊用手抓著頭髮，很快就和一個瘋子無異。

她唯唯諾諾的一生，第一次有男人關心，她也真正上了心，為何那男的欺騙她不說，愛的是她的姐妹不說，最後竟然不能陪在她身邊！

“葉瀟瀟我要你死！”柳言突然發起狠來，攻擊向葉瀟瀟。

龍伊陌輕而易舉在旁攔住了她，“柳言你靜一靜，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受，但這不是葉瀟瀟的錯。”龍伊陌也是悲痛萬分。

其實她早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