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什麼認不認的,天天便在家裡,還想跑到哪兒去?兒白茉生得清秀,只這一顆大痣有些煞風景,他看見這棺中子面目便已自鬆了一口氣,只是見她劉海蓋弟密的,便順手撥了一下,未料一撥便撥出這一顆痣來,不由呆在當地。
“這……”白老漢訥訥。葉聽濤看薛靈舟,薛靈舟又直盯著棺中看了一會兒,才道:“這額角上一顆痣,不是我小眉兒頭上有的。”
葉聽濤聽了一怔,他方才看薛靈舟神,已知薛蘭定是無幸,只是眼下白老漢推開棺木,兩個失蹤子的親人反到都一頭霧水起來,不覺奇怪。
“我家茉兒頭上是有這一顆痣,可是這臉又不是,這……”白老漢慢慢縮回手,臉上有些矛盾之。這個躺在棺木中已經死去八天的子,多半便是薛蘭和白茉其中一人,只是她又怎會兼具兩人的面目和特質?
葉聽濤略略一想,明白了情況。他走到棺木前看著棺中子,沉吟了一會兒。
“聽說,洛陽何家的家翁幾天前剛剛暴斃了。”許久,葉聽濤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薛靈舟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一定是想到了些頭緒,便道,“他與此事可有關係?”
葉聽濤看了看他:“……這子可是在落霞山中找到的?”
薛靈舟道:“不錯。”
葉聽濤道:“我行走江湖之時,聽到一則傳聞,說洛陽何家家傳密術,你可知道?”
薛靈舟道:“這……我並不清楚,我父親與何翁雖交情甚好,但總免不了有些客套,並未到將家傳相告的地步。”
葉聽濤道:“……據我所知,何家家翁在許多年之前,曾與瀟湘琴館有過一陣來往,不知與此有無關係。”
薛靈舟道:“大哥……你懷疑瀟湘琴館?”
葉聽濤點頭:“此事只是我猜測,並無真憑實據,但那楚玉聲姑娘確有可疑。”
薛靈舟不解道:“大哥,那麼這與眼前我小與白姑娘之事,有什麼關係呢?”
葉聽濤道:“口說到底是空,一試便知,只是要觸碰這位姑娘屍體,不知二位可願意?”
薛靈舟道:“……只要能有結果,我不介意。”那白老漢也點了點頭。
葉聽濤便轉身面向棺材,一抬右手,眉頭頓時一皺,似有痛楚,但隨即隱忍。他伸出左手至棺材中,輕輕碰了碰棺中子的臉皮,那子已死多日,臉皮僵硬已開始化去,觸感便有些似生人。他凝視著那張臉,想了一會兒,對薛靈舟道:“靈舟,煩你去街上買些硫磺、石附子、棉紙,再去櫃上取些蠟燭來。”薛靈舟答應了,便出門而去。他一離開,葉聽濤背對著白老漢,左手便輕輕按住右肩,雙眼緊緊一閉,慢慢在椅中坐下。
過不多時薛靈舟取物而回,葉聽濤將那硫磺、石附子愚紙盛了,將蠟燭點著,輕輕放在棺中子臉側,並將盛物棉紙懸於其上燻炙。起初之時那紙上之物與棺中子俱無反應,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紙上一縷青灰的煙冉冉冒出,便在將向上飄行的時候,忽然往那子臉上繞行而去,彷彿被什麼東西吸附住了一般。
薛靈舟和白老漢都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棺中子的臉,只見那一縷縷青灰之氣漸漸縈繞在那張修眉端鼻的麗臉龐上,越來越濃,直將那臉罩入一片青灰之中。同時那子肌膚之上開始產生些微的動靜,似乎有什麼物事被那青灰之氣所激,開始緩緩流動起來,呈著暗的面板忽然之間似乎又有了些光澤,高挺的鼻樑幾乎不可察覺地融化掉了一些,緊閉的雙眼輪廓也有些內縮,嘴角向外擴去,雙唇薄了些,顏也更淡了些,這一張臉在青灰的覆蓋下,發生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變化。
薛蘭微微翹起的眼角不見了,額頭也塌了下去,因為劉海很濃,到炕太清,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張臉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越來越向另一張臉流動而去。
白老漢的驚詫神情一點點變了,他的口唇微微張開,眼中流露出恐懼又難以置信的神,聲音有些發抖:“這……這是……墉…”那張臉繼續緩緩地變化著,彎彎的柳眉伸展開,成了仿似無意般的一撇,又過不久,青煙開始漸漸變淡,那子的膚也又由乳白恢復到了暗白的死亡之,須臾之間,青煙散盡,那張薛蘭的臉已經變成了完完全全另外一個子,雖甚清秀,可說有幾分姿,但比起薛蘭、比起楚玉聲,已是不知差了多少。
“茉兒!”白老漢大叫一聲,臉如白紙,昏了過去。薛靈舟站在他身後,急忙扯住他,扶到座椅上。白老漢一時急痛攻心,薛靈舟掐了掐他人中,無甚反應,但呼吸沉穩,也無大礙,便等他自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