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帝,只說齊天嶺有故人,要與他一敘短長,叫他閒暇時來看看便可。”
金星一聽,放下心來,道:“此事舉手之勞也。”
悟空道:“齊天嶺雖與天庭交惡,但山水輪流轉,日月不停歇,有些私交卻不能丟了,說不準今後便有用處。”
金星咂摸咂摸悟空這語意,品出了一絲味道,便道:“大帝所言極是,我定不負所托。”
與金星告辭之後,悟空回齊天嶺匆匆別了眾人,又叮囑通風,若大禹等人明日仍未歸來,定要告訴自己,這才離了齊天嶺,轉回黃風嶺來。
他這一去耽擱了大半日,到了黃風嶺,只稍一尋覓,便見唐僧與八戒在一山坳中露天而睡,老君假扮的悟空在旁邊岩石上打坐。
見悟空回來,老君急忙迎了上去,罵道:“你這猴子,一去便是許久,見你滿身血腥氣,哪有拜佛的誠心!”
悟空哈哈大笑,不料老君也有玩笑之心,道:“這一遭可沒白跑,走了一遭南海,得了一個大秘密。”
老君聽說有大秘密,便將悟空拉至隱秘處,問道:“有何秘密,快說來聽聽,算你報答老道了。”
悟空道:“老君莫急,縱你不問我也會說。”於是將南海海底的“自在宮”說與老君。老君聽著聽著眉頭舒展,道:“我早知觀音不是安分守己之輩,卻沒料到她會和南極老兒混在一起。好手段,竟連西海的夜光壁也被她哄了去。”
悟空問道:“觀音菩薩積蓄實力,究竟意欲何為,單憑她與南極便能成事?”
老君道:“這卻不好說了,他兩個也算聰明人,知道如今局面不穩,自然是想趁此機會拉幫結黨膨脹勢力,將來無論佛道誰是贏家,都可坐地要價。”
悟空道:“看來他二人眼界也止於此了,將來天地若亡,還爭什麼佛與道?”
老君笑道:“你這話說的,可不是任誰都知道天地之秘的。”
老君這句話不經意說出,卻提醒了悟空,對呀,有些秘密並非盡人皆知,自己卻不能一概而論了。觀音與南極仙翁既然有異動,便是說明對如今境況不甚滿意,她要為自己搏個更好的身份地位,亦是人之常情。
老君問道:“天庭今日大敗,再不敢再找齊天嶺的麻煩了。”悟空道:“天庭敗了,老君是喜是悲?”
老君道:“有何悲喜可談,玉帝道心不正,好大喜功,天庭眾神仙早已頗有微詞,今日的空架子,乃是早早埋下禍根,只不過花果山、齊天嶺的出現,使之提早暴露了幾百年而已。”
悟空想了想問道:“真武大帝此人如何,老君可知他是何來歷?”
老君道:“真武並非我道教中人,他乃是祖龍真身,也稱作萬鱗之長,我自然知曉。”老君說玩見悟空毫無表情,問道,“你也知真武本身?”
悟空道:“五類之長,我是聽麒麟說的。”
“唔,那便對了,他兩個必定相識。”
悟空又問道:“不知老君可知鳳凰、相柳?”
老君道:“自然知道,只是未打過交道,只聞其名而已。”悟空本想再打探些鳳凰相柳的秘密,不料老君卻不甚關心,看來鳳凰、相柳也絕少出現於世間,且每次出現大都與麒麟、祖龍有關。
悟空心中仍有一事不明,他清清楚楚記得大禹曾經說過“若有造化神猿,神猿為王,若無,則蠃類無王”,麒麟又說人王即為蠃類之王。
悟空心中卻偏向麒麟的說法。第一麒麟乃是走獸之長,此類常識應比大禹更為熟知;第二,如來也曾說過天地間四猴混世,不在五類之中。而既然其餘四類都有王者,按理來講,蠃類亦然,不知老君又作何解。
他將這個疑問一說,老君呵呵笑道:“大禹仁厚嚴謹,此處他卻錯了,想來他也是聽人說的,麒麟所說才是正解。”
老君既然也這麼說,悟空才確定無疑,照此看來,五類之王卻有三個半受了挾制,唯有麒麟算是自由之身。
老君道:“你為何提起真武,又問起五類之長?”
有關五類之長一事,悟空實在是半點頭緒沒有,便將鳳凰性情之變,麒麟被迫入三界,李世民被雙頭怪魚替換、真武大帝身上被下了印記一事一一說出。
老君聽了之後,臉色劇變,嘴裡唸唸有詞,喃喃道:“壞了,壞了……”
悟空問道:“什麼壞了?”
老君道:“此事莫再與人提起,我先回稟師兄,再做個商議。”說完不待悟空答他,便展身駕雲離去了。
悟空望著老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