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惠茵打斷,用一種近乎嬌嗔的語氣道,“你就是欺負我了,你就是欺負我了,你明知道世界上那麼多男人,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一個。”
這是最直擊人心的情話,靜江不由的一震。
他終究是有些心軟,從桌上拿起幾張紙巾遞給她,總不能看著她老拿袖子擦淚,卻不妨就是這麼一個瞬間,孫惠茵一個箭步衝過來猛的撲進了靜江的懷裡,雙手攬住的他的腰,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失聲痛苦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靜江無奈至極,事已至此,只得拍著她的肩,待她稍稍冷靜一些的時候,握住他的肩膀送出一段距離,溫聲道:“不要這樣。”
孫惠茵的淚在臉上肆意的橫流,她伸出一隻手來,摩挲著靜江的臉龐道:“師兄,給我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靜江在她的指尖碰上自己的那一刻便覺渾身無力,他漆黑的眸子開始變得複雜無比,有一種壓抑在裡頭,此時任何一個人透過他的眼神都能看出他的掙扎。
孫惠茵深情的凝望著他,手指慢慢的移到了他的眉頭,又觸及了他的眼睛。
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在她的指腹碰觸到的剎那微微的閉起來,再睜開時,他的理智又佔了上風,他看見了躲在門後的貓貓,便喊道:“貓貓,你進來。”
“貓貓——!”
孫惠茵下意識的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貓貓其實一直都在那裡偷看,但他不知道他的爸爸叫他是想她出去化解這場危機,助他脫困,而是以為他的爸爸發現她在偷看,要罵她,所以趕忙縮起頭來,蹲□子去,直到片刻之後,她才又玩心大起,站起來踮起腳繼續偷看。
可此時的情形已再不復方才那樣在靜江的控制之內了,他也凝望著孫惠茵,因此沒有注意到貓貓的腦袋都已經探出來半個頭了。
孫惠茵由此膽子大起來,她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對男人使出致命的一擊,她一步步的挑逗他,用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輕輕的打旋,淚珠兒同時也含在眼底,叫人看了心都揪起來的疼,不忍拒絕她。
末了,她輕哼了一聲:“師兄。”
靜江無言的伸出手,用彎曲的食指輕輕拭去她眼角溢位的淚水,繼而用掌心握住她的半張臉道,定定的望了她一會兒,柔聲道:“別哭了,別哭了。”像夢中的囈語一樣。
貓貓在這一刻很憤怒,她想,爸爸媽媽每次吵架,媽媽哭成那個樣子,爸爸還叫她滾,死開,有一次大冬天,把媽媽趕出門去,外面那麼冷,媽媽站到半夜渾身發抖,要是有壞人怎麼辦?她和奶奶怎麼勸都沒用,爸爸堅持一意孤行。最氣人的是,自她懂事以來,有記憶以來,無論她的媽媽怎麼哭,爸爸總是說:“你就是作,你作給誰看?!”他從來沒有給媽媽擦過眼淚,從來沒有!而今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給她擦眼淚!!!!!!!
貓貓於是伸出兩隻小拳頭奮力的打著玻璃門,繼而一腳踢開大門,悶悶不樂道:“爸爸,都五點多了你知道嗎?我肚子餓,我要回家吃飯。”
靜江也迅速在那一刻回神,看了一眼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附和道:“是呀,都五點多了呢,你媽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吃飯,再不回去,她該要等急了。”
說著,轉過身去,對孫惠茵道:“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貓貓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只是微笑著對孫惠茵揮手道:“再見哦,阿姨,我們先走了。”
等只剩下貓貓和靜江兩個人的時候,貓貓試探道:“爸爸,你剛才和阿姨在幹什麼啊?”
“唉。”靜江嘆了口氣,問道,“你剛才一直在外面偷看?”
“對啊。”
“那你幹嘛不進來!”靜江埋怨她,“我叫你進來,你躲起來幹嘛。”
“你喊我是叫我進來啊?”貓貓回過神來,“你不是說有話跟她說嘛,讓我先出去,我以為被你發現了你要罵我賴。”
靜江道,“唉,反正現在麻煩死了。”
於是父女倆回了家,很有默契的,對於今天發生的事,誰都沒有提。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有挺多人對靜江有點兒意見,但我更看不起孫惠茵,無論什麼藉口,都不該做小三,好女孩是不會去做小三的。以前我有個同事,自從被小三搶了男朋友以後,此生致力於搶別人的男朋友,並且每次看到娛樂新聞小三佔了上風她都特別高興,我在想,根據能量守恆定律,一般來說小三最後都沒有好下場。當然,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