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你怎麼在門口站著,昨天少爺沒回來?”管家提高了嗓子。
我訥訥不知怎麼開口,用眼睛盯著信箱,半天才擠了兩個字。“報紙。”
管家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我們家沒訂報,我聽少爺說你出了點事情失憶了,怎麼盡記得這些事情,呵呵,和我進去吧,這天清早起來還要有些涼的。瞧這手凍的,也不知道你這傻孩子站多久了。”管家一邊說著一邊自然的牽著我的手,我聽到了個“傻”字,一驚之下,想要掙脫開,卻被硬拽著拉進了屋裡。
適時風驊從房裡出來,看著管家拽著我,於是喚了聲。“尤媽?”
“少爺你醒了,我剛過來看到殷少爺站外面說要拿報紙,我都說了沒訂報了,殷少爺還和我鬧脾氣,不願進屋裡,我只能把他硬拽進來了,少爺我也說說殷少爺,這要是病了可怎麼辦啊……”
“尤媽?你今天沒買菜?”風驊衝我擠了擠眼睛,我從未沒想過風驊會做出這樣的有趣的表情,一下竟看呆了,不知怎麼反應。
“看這事一打岔,菜都給我忘門口。”說完,尤媽就放開我,急燎燎的跑開了。
風驊下了樓,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去他身邊。聽尤媽說風驊不訂報,實在讓我很苦惱。拿報紙好像是我最擅長的事情,風驊不訂報,這下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為他做的呢?
風驊一手握著我的手,一手撫著我的面額,牽起嘴角,笑的很溫柔。風驊溫熱的體溫,貼著我微涼的面板,讓我覺得很舒服。
“是挺涼的。我聽你哥說過,你醒了後,也不知怎麼多了個怪習慣,愛幫人拿報紙。你若喜歡我今天就去訂個幾份讓你拿。只是這早報拿起來太辛苦了,不如換成午報或是晚報?”
我怔怔的看著風驊,這話我聽著很明白。風驊要為了訂報紙,是為了我?好像有些不對頭,就是訂了報紙,我拿了給他,好似也不是為他做些事情了,可是我又看不懂報紙,那上面除了圖畫,其他的內容,我看來就像是發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或是根本就不明白在說些什麼。這麼想來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的腦子又攪成了一團,越想越糊塗起來。
“嗯?”風驊稍稍加了些力氣,捏了捏我的手。
我看著風驊燦亮的眼睛盯著我,不覺的點了點頭。
下午尤媽安排了給後院除草,我問尤媽能不能幫忙,尤媽高興的答應了。我提著小簍忙活了半天,樂滋滋的給尤媽檢驗我的成果。尤媽對著我無奈苦笑。“我的小少爺啊,枯草是揀對了,可這嫩芽怎麼也一起摘了,得了,你也別給我添亂了。你和少爺一起坐那等吃現成的飯就行了。尤媽只交待我,草要拔了那些顏色不同的,我怎麼會知道這看來顏色比一般更翠些的不能摘呢……我委屈的望向在亭子里正看電腦的風驊,也許是感激到了我的視線,風驊抬起頭,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
“怎麼被尤媽趕回來了?”風驊伸手搓了搓我的頭髮。
“嗯……”
風驊的電腦又小又薄,少爺也有這樣一臺電腦,剛開始少爺和我說這是電腦,我還不信,今天早上,風驊開機,螢幕上顯出了我常在院裡的電腦上看到的標誌,這才相信。我本以為電腦都是那種,像放大了的磚頭一樣形狀的鐵盒子,加上一個像凸字形狀的螢幕組成的。風驊的電腦看畫面的螢幕就這麼一塊薄薄的板。風驊告訴我。這叫膝上型電腦。我想這個名字是誰想出來的?真是太聰明瞭,竟然能把名字取的這麼貼切。風驊電腦的面特別的亮,好像以前孤兒院裡的黑色鋼琴一樣的顏色,能照出人影來。我的頭髮被風驊搓的有點亂,我伸手去撫平那幾根亂翹的頭髮。風驊盯著我的手臂,皺了皺眉頭,然後別開了臉。剛才我活動的有些熱,捲起了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我伸手去摸電腦的面子,摸起來冰涼平滑,面子上留下了我食指的紋印,我覺得好玩,又印了個大拇指印上去。風驊抓住我的手腕,我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引得風驊生氣了。忙四下尋找,看那兒有抹布或是面紙。
“皎……”風驊輕輕喚了我一聲,拉回了我的注意力,風驊把我捲起的袖子挽了下來。拍了拍我的手背,這個動作,配著風驊溫柔的眼神和笑容,讓我覺得很安心,也跟著風驊笑了起來。
“等下出去出門,我們去買些換洗的衣服,你哥哥連貼身的衣物都沒給你帶,看來是把你整個交給我了,我得把你照顧好。剛才出了汗,我摸著你的頭髮都溼了,不換衣服要臭死了,我等下和尤媽交待下,晚飯也乾脆在外面吃了,你以前最喜歡吃泰國菜,我最近知道有家東南亞餐館的泰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