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誰看不起辛小姐,請在兩點之前把辭職信送到人事室,品誠用不起。”
谷紹鍾冰寒的聲音傳來,震撼了在場女人。
他很生氣、非常生氣,在他發覺時間太晚,趕不上和笨笨的午餐時間後,他一路急匆匆奔回來,誰想到,會讓他撞上這幕。這情形一定不是一日兩日,她到底被欺負多久了?
“不要!請你不要,她們……並沒有過失,我們只是在拌嘴。”辛穗想阻下他。
“你笨哪!她們欺負你,我在幫你,看不懂嗎?”手指一推,她的頭歪過。氣死他了,居然不知好歹,好壞不分。
“我不要你幫,上次你開除一個Miss張,讓我裡外不是人,你再來一次,我連品誠都待不下去。”對她們的氣,她全出在他身上,是沒道理也是過分,但累積太久的不平,她無法不爆發。
“你在威脅我?”他挑起眉,目帶寒光。
“我在說實話,你不要開除她們,不準開除她們,她們在這裡已經服務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枉顧制度,隨隨便便裁員。”
一口氣盡吐,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淩厲眼光、害怕他火山下隱隱欲爆發的熔岩,但是,她不能眼睜睜再看另一群人因為她的妄想而離職。一個Miss張,足夠了!
“很好,你,很好!”他怒眼朝旁一瞪。“你們太閒?沒事做?”他吼叫過,一票人全散的乾乾淨淨。低了眉,她拿起血壓器,準備巡房。
“你跟我來。”淡淡四個字,她聽得出他的高張怒焰。
默默跟隨在他身後,辛穗一言不發,垂首,她的心比頭還沉重。
關上辦公室大門,她站在他身前,扭絞雙手,心不安、情難定,她真的很害怕。
怕他溫柔,讓她的心沉淪到再無法回覆;怕他生氣,一把將她推出生命之外。她相當矛盾,不曉得法官會怎樣將她定罪,死刑或無期徒刑?
為什麼?他在指哪件事,為什麼愛上他?為什麼不自覺被吸引?為什麼拼了全力仍離不開他?這些“為什麼”她天天反覆問自己,也問不出一個準確,他怎會主觀的以為他問,她就會有答案。
見她一臉茫然的傻樣,他怒濤盡褪,她肯定又犯笨了,才會在一堆人面前反他。
他再問上一句:“為什麼和我唱反調?”
“反調?我沒有故意唱反調,只是說出事實。五年前,你趕走Miss張,你的態度誤導了別人對我的看法,我不想為你錯誤的處理方式再背罪名。”吸氣、呼氣……她要求自己心平復。
“我錯誤的處理方式?”
“沒錯,同事間謠傳我們的關係,以前不想多費口舌去解釋……”因為,那時還帶著一分妄想,幻想著有朝一日美夢成真,謠傳成為事實。
“現在呢?”他雙手橫胸,一臉不苟同。
“現在……我想,也許解釋清楚會比較好,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口角。嚴格說來,挑起這場紛爭的是我,要辭職,也該是我。”
“我看到的是——她們欺侮你。”
“我被欺負慣了,不怕。”她們的欺負都比不上他的無心讓她難過。
“我在幫你。”他裝出非常生氣。
往常這時候,她會軟下聲調遷就,會撒撒嬌,會賴在他身上,不斷不斷說——別生氣、別生氣,帥帥哥哥別生氣,笨笨才要愛你哦!
他喜歡她那種軟軟的聲調,喜歡她耍賴的嬌憨模樣。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好好的,請你不要為我做太多,畢竟,我們只是朋友,朋友之交應該淡如水,不要牽扯太多、不要造成太多人誤解。”她一遍遍訴說,一次次違心。
“你在排擠我?”他審視她的表情,不明白向來柔順的笨笨怎會鬧彆扭。
“我們只是朋友,說什麼排擠,你想太多。”淡淡一笑,偏過頭,她讓眼淚從髮際滑下,不教淚痕來提醒自己,心已殘破。
“只是朋友?你說我們只是朋友?”他聲音帶著嚴重威脅。
“我說錯話?”皺著眉,她的臉上全是愁容。
“很好,是你說的,我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她居然說“只是”,可惡,這回他是真的火大。谷紹鍾氣急敗壞,該死!她居然不懂他有多看重她。
甩過頭,背過身,他不想和她說話、不想面對她!
他很氣她?淚落,辛穗知道,只要她再堅持一點、再冷漠一點,他們就會分手,就會連朋友都不是。
用力咬唇,冷淡的話繞在口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