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除了那些輸家想翻本的,多數都不敢繼續玩兒了。
剎時,四五十個賭客走了大半,只剩下寥寥的十幾二十來個。
押室的回到寶臺邊,玩兒骰子的仍然玩著骰子,只是因為賭客已經少了一半,場面沒有先前熱鬧而已。
牌九桌上的賭注都沒有動,賭客也大都沒有走,因為瘦老頭兒雖然答應還沒賠。
當莊的換上了一箇中年漢子,一上來就先賠錢。
麥亮宇開口說話道:“請把那張房地契還過來。”
中年漢子微一猶豫,隨即把胖子輸掉的那張房地契和一張七千兩的銀票送到麥亮宇的面前。
麥亮宇伸手拿五顆珠子收了起來,把那張房地契和一萬二千的銀票往胖子的面前一推,道:“收起來吧。”
胖子神情一怔,道:“這……”
麥亮宇道:“記住,以後別再賭了。”
胖子滿臉感激之色地一點頭道:“您放心,以後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再賭了。”
麥亮宇點頭道:“那就好,除了你的本錢以外,多下的二千兩你暫時替我保管著,我要用的時候再找你拿好了,你走吧。”
胖子道:“我姓黃,名叫黃殿臣,住在西大街安巷裡第四家,您隨時請過來。”
麥亮宇抬手一擺道:“我記下了,你走吧。”
胖子沒再多說話,收起銀票和房地契,站起身子,朝麥亮宇拱了拱手,往外面走了出去。
瘦老頭兒忽然輕咳了一聲,問道:“小哥兒還玩兒不玩兒了?”
麥亮宇微一搖頭道:“凡事不過三,這也是我的信條。”
瘦老頭兒嘿嘿乾笑了笑,道:“小哥兒說得也是,尤其是賭錢的事兒,完全靠運氣,連贏兩把,第三把不一定會贏。”
話鋒一頓,目光一凝,道:“我還未請教,小哥兒貴姓?”
麥亮宇道:“姓禹,請指教?”
瘦老頭兒道:“老朽趙希平,禹兄弟人品氣宇不俗,老朽想高攀,和禹兄弟交個朋友,禹兄弟賞臉麼?”
麥亮宇做作地神色微微一怔!道:“趙老不記恨適才的事?”
趙希平笑笑道:“適才的事那算不了什麼,要是記恨,老朽就不會這麼說麥亮宇星目微眨地道:”趙老這是真心話?“
趙希平正容道:“老朽向來是個直心腸子的人,句句言出由衷。”
語聲一頓又起,道:“老朽還有事情相商,這裡不便深談,請禹兄和貴友到後面坐坐如何?”
麥亮宇眨了眨星目,點頭道:“趙老請前行。”
趙希平沒有再說話,轉身往後走去,麥亮宇和芮詩純舉步相隨。
後面是一座大院子,兩邊是長廊廂房,正中間是一座大廳。
進入後院子走了沒幾步,後院門立刻被關了起來,兩邊的廂房裡走出了七八個黑衣漢子。
趙希平腳步一停,轉過了身子,嘴角含著一絲冷笑地望著麥亮宇。
麥亮宇和芮詩純也停了步,他星目左顧右盼地掃了掃那七八個黑衣漢子,然後落在趙希平的臉上,問道:“這是幹什麼?”
趙希平冷冷地道:“這你還不明白麼?”
麥亮宇道:“你想幹什麼,乾脆直說吧。”
趙希平突然把手一伸,道:“那麼你拿出來吧。”
麥亮宇淡淡地道:“你想要我那五顆珠子?”
趙希平道:“不錯,這算是抵償那一萬五千兩的損失。”
麥亮宇道:“我如果不拿來,你們便要動手用強麼?”
趙希平冷然一點頭道:“你說對了,乖乖的拿出來免得自討苦吃。”
麥亮宇道:“你這麼做,不怕我出去說出來?”
“你還想出去?”趙希平搖搖頭,嘿嘿一聲冷笑道:“算了,你別想出去了,凡是在前面場子裡鬧了事,被請進後院來的賭客,就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過。”
麥亮宇臉色倏然一變道:“你要殺我?”
趙希平冷冷地道:“這是咱們東家訂的規矩,老夫也是不得已。”
麥亮宇神情故作驚惶地朝芮詩純道:“表哥,我們怎麼辦?”
芮詩純道:“既然已經進了強盜窩,有什麼怎麼辦,只好拼了。”
麥亮宇點了點頭,胸脯忽地一挺,望著趙希平說道:“趙老,我表哥的話你聽到了?”
趙希平冷冷地道:“老夫耳朵不聾。”
麥亮宇道:“如此,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