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的回來?
“實在不行,先找個地方住下,凌晨突擊帶走被拐的孩子,先幹了再說,只要上了車就沒事了。”隊長好像看出了我們的顧慮,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幹了,
遇見那些阻力特別大的地方只能出此下策。我們上次也是也是半夜被老鄉追得落荒而逃,抱著孩子踩著一腳的狗屎運逃回車上。這哪是解救拐賣兒童,倒弄得我們像綁架販似的。
隊長讓我先和小劉去摸底,小劉進來才兩年,凡事都看我的行動說話辦事,實際上是讓我一個人去啊。帶著新手,我突然多了份責任感,前面的路汽車過不去,我們兩個幾乎走了六七百米才走進村子。
不能開口就找丟失的孩子,否則會引起警覺。我拿出照片看了看,這次要帶走的是一個叫吉慶的男孩,八歲,長得不是太惹人喜歡,一雙單眼皮下幾乎全是眼白。我讓小劉別亂說話,自己朝著一夥逗狗的孩子走了過去。
“吃糖嗎?”我掏出幾顆水果糖給他們。孩子們很高興,旁邊的村民開始留意我,但是他沒發現我有什麼別的舉動,就沒有吭聲,可是眼睛一直盯著我這邊。
“叔叔問你們件事。”
孩子們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有沒有看過這個孩子,他平時和你們一起玩嗎?”我掏出照片讓這夥孩子看。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四五個六七歲的孩子一看到這照片臉色突變,呼啦一下子全都跑了。我手快,一把拽住一個光頭男孩的衣領,把他拉了回來。
“叔叔我不知道,你放了我吧,糖我還給你。”他急得哭了出來,把沒吃完的糖吐在手裡遞給我,我覺得一陣噁心。
“別怕,我只是問你認不認識他。”
“他叫吉慶,你別逼那孩子。”旁邊一直旁觀的村民終於走了過來,我鬆開了手,光頭男孩像猴子一樣弓著腰跑開了。
這傢伙身材高大,三十來歲,比我還高半頭,看起來極不友善的樣子。我警覺的退後一步,然後看了看小劉,小劉立即走了過來。
“你們是來帶走這個娃的?”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有些不解,他看起來並不打算阻止我們。
“嗯,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我帶你們去吧。”他轉過身大踏步沿著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走去,我和小劉緊緊跟在後面。
繞了幾個彎,走了五六分鐘,男人帶著我們走到一戶低矮的房子前面,他站在院子外吼了幾句。
“狗剩,狗剩開門啊!”
真是聲如洪鐘。
門咯吱開了,是個圍著白色圍裙,穿著粉底碎花衣服的女人。她滿臉菸灰,申請頹廢地看著我們三個。
“哦,狗剩媳婦。”男人咳嗽了一聲。
“村長?有啥事?”女人喊了一聲,我這才知道男人居然是村長。
“這兩人”,村長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我們,“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時候,我覺得也沒必要隱瞞了。
“我們是刑警,是來解救拐賣兒童的,被抓獲的人販子供認其中一個叫吉慶的男孩就在這個村子。”
“你們還是先來解救我們吧。”村長打斷了我的話,他冷笑了一下。
我和小劉糊塗了。
“先,先進來吧,村長,還有那啥刑警。”女人用圍裙搓了搓手,笨拙地做出了邀請的動作,我和小劉低著頭走進了院子。
這是一戶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小屋。院子裡,女人正在燒火做飯,矮桌上擺著兩三碗菜。我瞟了一眼,油炸豆腐、紅燒魚,還有說不上名字的綠油油的蔬菜,鍋裡似乎燉著什麼。堂屋裡大門敞開,安靜得很。
“我男人上山了,我在做飯,待會兒做好送過去。”狗剩媳婦輕聲說道,村長又咳嗽了一聲。
“把吉慶帶出來吧。”
“哎,好。”女人點了點頭,跑進了屋子。
我更加迷惑了。
“村長是吧?”我抽出香菸——我不抽菸,但身上必須帶著這個。我彈出一根菸遞給村長,並幫他點上火,村長猛吸了一口。
“我問個事。”
“問吧。”
“這戶人家,叫狗剩是吧,當初他們買下這個孩子花了多少錢?”我試探性地問道。
“沒花錢,人販子還給了一百。”村長鼻孔朝天,噴出兩口濃濃的煙霧。我被嗆的難受,移動到了另一側。
“什麼?”小劉在一旁驚詫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