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別人對你也沒好處啊。你的未來還很長遠。作為同學,我可不願意看到你就這樣毀掉。”吳超一邊說,一邊注意著一直將手放在口袋裡的肖方,他生怕肖方拿出什麼東西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肖方反問道,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喘息聲。
“看來他並不打算接受我的勸告,事到如今我只有報警了。”吳超心想。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買飲料。”吳超打算先穩住他,自己到外面去打電話報警,然後再叫他出來。
“等買來了,我會叫你出來幫忙抬的。”
“好的。”肖方點了點頭,轉身朝房間走去。吳超看著肖方的背影,感覺有些異樣,但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吳超立即朝大門走去,順便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剛才刑警打來的電話。剛剛接通電話,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到那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拍肩膀的人居然是福雅。
“你怎麼在這裡?”兩個人幾乎同時問道。吳超看到福雅穿了一身黑色夾克和牛仔褲,猛地看去和肖方的穿著差不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刑警打電話來說,你重傷昏迷了,用的還是你的電話!”吳超抓住福雅的肩膀,著急地問道。
福雅一臉的茫然,右臉頰上還有青紫的瘀傷,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幾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
“可能剛剛掉了。”他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臉色很難看。
“你怎麼這麼晚才到?”
“我的錢包手機都沒了,又走錯了方向,問了半天路才趕過來的。”福雅的額頭全是汗水。
“你到底怎麼了?”吳超著急地問道。
“來的時候遇到一夥流氓,以前有些過節兒,他們想搶我的錢。”福雅回答道。
“對了,你有沒有遇到肖方?”吳超問道,福雅一聽到這話,臉上抽動了幾下。
“我沒有遇見過他,我什麼也不知道。”福雅遲疑了一下說。
“他就在裡面啊。”
“什麼?他先來了?他沒說我什麼吧?”福雅有點驚慌得詢問道。吳超有點奇怪,原本福雅談起肖方時都是一臉的不屑和嘲笑,這次卻如此反常,反倒是像害怕肖方似的。
“不相信我的話和我進去看看就是了。”吳超拉著傻子似的福雅走了進去,但裡面卻聽到的是尖叫聲,看到的是一片混亂。有幾個女生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吳超後悔不已,果然這傢伙還是幹了,此刻他只是擔心谷美的安全。
“肖方,肖方他”吳超看到一個女生捂著嘴跑了出來,一面哭一面指著房間裡面。吳超立即跑了過去。
他看到肖方的腦袋斜靠在谷美的肩膀上,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眼睛深深地閉著,一直插在口袋裡的手也垂了下來。谷美沒有說話,不停地眨著眼睛,緊緊抿著嘴唇,時不時地抽泣著。吳超記一次看到谷美哭,第一次。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肖方一直都將手插在口袋裡了,因為手上滿是鮮血,已經幹了的血塊凝結在手心、手背上。
敞開的黑色外套已經遮掩不住右下腹部的傷口,大片的鮮血從被簡單包紮的腹部一滴滴滲出來,滴落在身下的黃色地板上,形成了一灘殷紅的血泊,肖方的內衣和褲子都已經被浸溼了大片。
呆住的吳超這才發覺手機一直在響著,他立即接了起來,還是剛才那位刑警。
“喂?還是你嗎?我剛接到醫院的電話,十幾分鍾前那個被簡單包紮過的昏死傷者突然從醫院離開了。”
吳超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無論是周圍女生的低沉哭泣,還是電話裡刑警的說話聲。他轉過頭,看著站在門邊的福雅。
“跑出巷子的是你,對吧?”
“這真的不怪我,不怪我。我沒求他救我,肖方也只是路過,他看到我被人打就突然衝了過來,我也不知道他被那些流氓刺傷了,他只是喊我快跑快跑,所以我就”福雅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一向口齒伶俐的他說話也結巴起來。
“所以,你就像條喪家犬般地跑了回來?”吳超朝他怒吼道,原本老好人的樣子蕩然無存,福雅無言以對。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快叫救護車啊!”一直沉默著的谷美這時才爆發出來。
吳超立即拿起電話呼叫救護車,但打完後也只能無力地站在那裡。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有些人去找可以按住傷口的紗布之類的東西去了。谷美一直在哭,她抱著肖方的腦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