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腦子嗡的一聲就蒙了,為什麼會攤上這種事情,難怪小鹿會緊張成那樣了。
“砰”的一聲,這時三樓陽臺的一扇玻璃被人敲碎,只見一名赤身男子探出半個腦袋看向下面,而男子身後正是一名穿著婚紗的女孩,此時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卻架在她脖子上。
“都不要上來,給我準備車,我們要離開!”陳誠聽到男子衝著屋內歇斯底里的吼道。
看情況警方的談判專家在和匪徒交涉了,可是周圍聲音雜亂,陳誠再厲害也聽不清房間內的談話。
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年來,小鹿身上發生的慘事,別人一輩子也未必能遇到,之前的傷害已經讓小鹿的身心不堪重負,好不容易到了大喜的日子,又再次遭難,一旦新娘有事,對小鹿的傷害將無法想象。
現場看不到小鹿,估計是已經到了樓上,陳誠現在也想上去,可是臨街的樓門口有兩名警員把守,不放一人上去。
“毛球,如果從這裡攻擊,有把握救人嗎?”陳誠焦急的問道。
“幾乎沒有可能,刀離的太近,稍稍一動就能切斷人質的動脈,就算擊斃了匪徒,也已經晚了,還是等機會吧。”毛球的答覆讓陳誠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也越發緊張,幾分鐘後醫院的救護車也已趕到,而且毛球告訴他,在對面樓上,特警的狙擊手也已經到位,這說明雙方談判的結果並不理想。
就在陳誠猶豫是否要強行闖入樓道的時候,忽聽一聲女子的慘叫,特警的狙擊槍聲幾乎是同時響起,陳誠再也顧不上警員的阻攔,強行突破封鎖,闖入了樓門,直奔三樓而上。
“上樓救人!快!”結果如何不用想也知道了,現場負責人趕緊催促醫護人員道。
而兩名被陳誠撞倒的警員也從地反站立起來,大聲喊道:“這誰啊,快攔住他!”
陳誠的動作太快,沒人能看清他長相,而且槍聲響起的時候,多數人正抬頭盯著樓上,更不會注意下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等陳誠竄上三樓的時候,發現房門大敞,幾個婦女的哭聲剛在樓道里就已經聽到了,等他進屋時,看到有人在一旁安撫,讓陳誠最不能接受的是,他還聽到小鹿在裡屋的痛苦聲。
陳誠不顧警察的限制,直接跑進裡屋,在靠近視窗的地上躺倒了兩人,小鹿跪在地上,抱著未婚妻的身體已經泣不成聲。
人已經沒救了,陳誠放出神識,立刻發現新娘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陳誠忽然有些痛恨自己,因為他準備了一枚漂亮的法器玉墜,想在今天的婚禮上送給新娘,可是
哪怕是昨天給到新娘,也能避免今天的慘禍,陳誠內心有一股強烈的負罪感,好像是自己的過失草導致了新娘的遇害,他感覺對不起小鹿。
“所有人出去,醫護人員搶救傷員!”陳誠正在自責的時候,醫院的大夫已經趕到,陳誠自然被請了出來,而小鹿情緒激動,醫生確認傷者已經死亡後暫時也沒有勸阻他。
“這人還有救,護士”沒想到匪徒中槍後並未傷及要害,醫生已經開始對他施救。
這時,如夢初醒的小鹿從地上猛然竄起,衝著地上的匪徒就是一腳踏去,然而卻被旁邊機敏的警察攔腰一把抱住,又在其他人的協助下把小鹿從屋裡拖了出來。
“放開我!他殺死了我老婆!你們還要救!快放開我!”小鹿不甘的掙扎著,可是又怎麼能脫離幾位大漢的控制。
十天過去,小鹿卻是躺在醫院裡一病不起,身心憔悴,最後兩天就連親友探望的時候,都經常是痴痴傻傻的,跟誰也不說話。
事情的經過陳誠已經瞭解了,新娘的前男友得知小鹿他們結婚的日子後,當天早晨帶著刀想脅迫他們解除婚約,沒想到最終喪失理智的情況下還是殘忍的殺害了新娘。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當事人在醫院的救護下已經脫離了危險,而經過司法鑑定,竟然認為是精神分裂病人,這個結果才是壓倒小鹿神經的最後那根稻草。
陳誠做過詳細的瞭解,司法鑑定的結果非常值得懷疑,雖然當事人現在也是一副隨時陷入瘋狂的病態,但陳誠能夠感受到那完全是一種故意做出來的假象。
“告訴我,你想怎樣?”醫院中,當其他人先後離開後,陳誠盯著小鹿發呆的眼神小聲問道。
“我知道你不甘心,殺妻之仇啊!如果被人輕易就這麼揭過,還算個男人嗎?”陳誠不是在教唆小鹿,反而是開導,當然陳誠心裡也確實這麼想的,如果不是當初有太多警察在場,找不到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