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死。
心中確定了這些,許念就不似陳小白和唐卿那般,再次返身衝擊身後的荒獸了,他就任由他們驅趕,準備去見見那獸將,只是即便如此,許念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安,若是獸將身上有那剩下的令牌,而身後的荒獸加上驅趕其他新兵的荒獸一同聯手,那自己這些人便是合力,也難以撼動對手分毫,這樣的境況下,怕也和放棄考核沒有多大的區別。那偷走自己令牌的人,或許只會躲在遠處,即便被驅趕來了,也不會參與動手。自己若是這時候去搶奪他的,比起對付獸將和這些個強大的獸卒倒是簡單,只是……想到這裡,許念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當著荒獸大敵,人族自相爭鬥。這雖只是考核,卻也和當初自己見之要殺的那些人族武者中的敗類有什麼區別。
管他許多,既是最終的考核,拼了就是。在鎮東軍時,便不是考核,自己和那幫兄弟若是遇見危難,也從未怕過死,何況這不過是一次考核罷了,有什麼可以患得患失的。許念想到這些,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笑自己方才的小家子氣,笑著笑著,就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將胸中計較令牌被盜之後的一股悶氣,全都吐了出來。這一狂嘯,身後追著驅趕的三頭荒獸自是以為他又要動手,這就猛然撲上。這三個傢伙靈智極低,許念自無法和他們溝通,當下又加快腳步,口中呵道:“怕你們不成,等到了地方,在和你們大戰一番,連你們那獸將也一塊殺了。”
所有的人都被驅趕,很快,一眾人等都出現在了一小塊沒有林木的區域,四周圍自仍舊是密林,唯獨這一塊被清理了出來,陳小白、唐卿最先到,跟著是柳虎,最後是許念,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荒獸,發現這幫傢伙不再撲擊,而是將四面圍攏,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來。柳虎不明所以,脾氣也爆,見到許念出現,當即就要動手,卻被許念呵了一句,“大敵當前,人族自相殘殺,等著被滅麼?”柳虎被他這一句話給呵得警醒,只是口中仍舊罵道:“老子的令牌呢,一下五塊都被你搶了去,你倒是說起風涼話來了,這幫該死的荒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麼一問,一旁的唐卿當即解釋道:“先莫要說令牌了,柳兄沒有聽說過獸將擁有和人族一般的靈智麼?”柳虎見是唐卿說話,也就點了點頭,聲音低了一些:“自然聽過,這和獸將有什麼關係?”話音才落,當即想明白了什麼,雖然他沒有聽聞過獸將指揮獸卒的事情,但既然人類有兵卒、將領、統帥,那荒獸定然也有,並不會和自己在那各郡邊境萬里之內瞧見的那樣,一盤散沙。這火頭軍既是武國最強的軍隊,當面對的也是那些聰敏的獸將,想到這些,他這就應道:“莫非這些荒獸都是獸將指揮他們,把咱們趕到這裡來的?”
陳小白接話,點頭道:“多半是如此,那獸將大約很快就會出現,咱們還是先商量個法子,該如何對付他們,莫要死在這裡才好。”柳虎應道:“死?不是考核麼,怎麼會死?”唐卿先點頭又搖頭:“雖是考核,也有可能這等境況超過了火頭軍預料的範圍,或許是他們安排,也可能不是,正因為不確定,咱們才需要盡全力,若真是他們安排,他們也想看到我們浴血奮戰的一面,不是他們安排,咱們就是為了自己的命而爭。”說過這話,看了看許念道:“許兄,你以為如何?”
許念這就點頭道:“正是如此,獸將約莫很快就到,咱們身後的那些荒獸多半也會同獸將聯合起來對付咱們,聽起來毫無取勝的可能,但總要一爭。有沒有考核,也必然要爭,總不能白死在這幫混蛋荒獸的爪下。”說過這話,看向了唐卿、陳小白和柳虎,跟著拱手道:“我當初在鎮東軍是營將,若是諸位不介意的話,就由我來指揮這次合力的鬥戰,諸位有什麼本事,就不要私藏了,這次面對的自是咱們全力也都難以勝過的敵人,都說出來,我才好以最好的法子分配諸位的任務。”
他這話說過,柳虎第一個反對:“合力自是可以,為何要聽你的。你搶了我的令牌,還給我還差不多。”說過這話,轉頭對唐卿道:“你們沒被他搶,自然會向著他。”唐卿苦笑一聲道:“柳兄,我等六枚令牌也都在許兄的身上,戰力不如,規則允許,沒有不服。”這話一說,柳虎怒睜了圓眼,瞧著許念道:“什麼,這般說來,你至少有十一枚令牌了,還有一枚或許也被你得到,你……”話還沒說完,許念尷尬一笑:“搶奪爾等令牌,我不會後悔,規則允許,在沒有荒獸侵襲的情況下,也不違背道義。且我奪下唐卿和陳小白的令牌時,還和他們合力殺了荒獸……”許念沒有去提自己救了他們的命,自是本性如此,心高氣傲的他,不想以此居功,而要挾他們和自己合力對付獸將。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