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臉色不善。

倚著車身，緊鎖眉頭的黎燦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麼？”五年了，他和他就這樣不鹹不淡地過了五年。自己婚姻失敗，儘管五年來身邊的狂風浪蝶不斷，自己哪裡正眼看過她們一眼？看到黎琛一次比一次怨恨自己的目光，他心裡又何嘗不是心如刀割？自從黎琛當上客戶部經理一職後，父親就一直催促著黎琛結婚，看到小琛因為這事跟父親吵架，不得不說，黎燦的心裡其實欣喜的，慶幸他還是他的小琛，沒有人能霸佔得了他的地位。

可是，現在呢，他除了哥哥這個頭銜，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為什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是你親手推開我的，你憑什麼來質問我為什麼！”

黎燦一滯，身體僵硬，說不出話來。是啊，當年是自己親手推開他的，他沒有資格干預黎琛的選擇。“為什麼突然答應來相親？這不是你的本意。”

黎琛冷笑一聲，雙手抱臂交叉胸前。“是，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來，也沒必要來。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來。”黎琛抬頭挺胸，注目著黎燦的反應。

驚訝，慌亂，欣喜，黎燦的心裡五味雜陳，目光炯炯地看向黎琛。“那麼，我來了。”

“是啊，你來了，你幫我拒絕了下午的約會，將我從餐廳裡帶了出來，所以？接下來，你打算對我做什麼？”黎琛挑起鳳眼，瞪視著黎燦，如果他敢說讓自己再去相親之類的話，他絕對扭頭就走，絕不回頭！

“呃……小琛，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好嗎？”黎燦一下思緒萬千，屢不清頭緒來。

“家？那個家？那個別墅嗎？那就不必了……”話是這樣說，黎琛的身體卻往自己開來的車子靠近。

“不，我們回公寓吧，你住的那兒。”說完，黎燦看到黎琛開啟了車門，徑自發動了車子，趕緊開啟自己的座駕，兩輛高階轎車緩緩地駛出停車場，往中心公寓區駛去。

“嘭！”響亮的關門聲震徹了整個屋子，黎琛沒有理會黎燦，拋下鑰匙，翹著腿坐到了沙發上，目光冷然，心裡卻在翻湧。

“小琛！”黎燦試探著坐到黎琛的身邊，黎琛彆扭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們和解好嗎，我……是，當年是我的錯，”黎燦緊張地觀察著黎琛的反應，“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小琛，這五年來我想了很多，我想，我對你，已經不僅僅是兄弟之情了……”

“那還有什麼？”黎琛聽到黎燦不是表白的表白，內心翻湧起驚濤駭浪，抿抿唇，緊張地問道。“又一個五年了，哥，我曾經用留學的五年來試圖理清放下自己的執著，現在，我又浪費了五年來冷卻我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你呢，你到底想怎樣？在我決定完全放棄的時候來挽回我？！”黎琛猛地站了起來，情緒一下被挑了起來，越說越挑起內心深處的委屈，怒視著黎燦，又說：“不要弄得好像我逼你似的，不過形式上的相親而已，你不必太緊張！”

黎燦怔怔地看著說話咄咄逼人，眼神卻流露出哀傷的黎琛，心臟狠狠一痛。

意識不過掙扎那麼0。1秒，黎燦瞬間站起，長臂一伸，將黎琛拖進了懷中，緊緊地擁抱著，不顧他徒勞的掙扎，黎燦禁錮著他不讓他動彈分毫。

“小琛！你聽我說！”黎燦有點急了，只是蠻力地抱著黎琛，腦中一片漿糊。

“說？你還要說什麼？說讓我結婚，讓我永遠做你的好弟弟，好下屬？說一切都是我誤會了，誤解你的意思了，要我原諒你？還是說你不想我去相親，說你喜歡我？呵，哥，何必再在我面前假惺惺裝好人，我不要你可憐！”黎琛掙扎的雙手垂到身側，既然反抗不了，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就像他們浪費了一年又一年的感情一樣，既然還是過不了那道坎，那又何必再苦苦追索。

“不，小琛，我不許你放棄，小琛，我愛你，我愛你啊……”幾近語無倫次的黎燦終於說出了這些年來反覆纏繞在夢中的囈語。黎琛只是愣了一瞬，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

“放開，放開我！你這算什麼，玩弄了我五年，放逐了我五年，現在又想來束縛我？哥，你……實在是太卑鄙了……”黎琛還是在黎燦的懷中扭動掙扎著，眼角卻滲出晶瑩。

“是，是，我卑鄙，我混蛋，小琛，別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容忍你靠進別人的懷抱裡……是，是我太窩囊了，沒有勇氣承認對你的感情，卻生生要將你栓在身邊，想要獨佔你的心。小琛，能原諒這樣無恥的我嗎，能原諒這樣懦弱的我嗎？我……是真的太愛，太愛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