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抱怨?
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阿慎儘可能的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在情緒有些……不,對一般人來說是小小的失控,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卻是大大失控的桑雅羽身前。
阿慎才轉過身面對桑雅羽時,就見著對方正打算幹掉杯中的烈酒,急忙搶過桑雅羽手中的酒,將服務生遞來的水杯塞進桑雅羽的手中。
「雅羽,你先喝這個。天哪,你怎麼能喝這種東西,周先生不是千交待萬交待,說你絕不能碰酒,你竟然……竟然……」
「我、我不要喝這、這個,酒……給我酒……啊!」明顯喝醉的桑雅羽甩掉手中的杯子,伸手就要想搶走阿慎手中的酒杯,然而他一個重心不穩,上半身往阿慎身上撲去。
阿慎驚慌失措的扶住對方,眼珠子很自然的往四周瞧去,深怕引起眾人的注意。
「我的小祖宗,你別再鬧了行不行,要是被狗仔拍到你這副模樣,周先生鐵定會扒掉我好幾層皮。」
桑雅羽什麼地方不約,偏偏約在狗仔最容易出沒的地方。
不斷冒著冷汗的阿慎慶幸以目前桑雅羽的變裝,能暫時避開一向精明的狗仔耳目,但為了確保已然喝醉的桑雅羽不會出現無法收拾的驚人舉動,阿慎只好很不甘願的將還裝有一半烈酒的酒杯交到對方的手中。
「拿去,就讓你喝個夠吧。」只要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要喝多少就儘量喝,但也只限今晚,以後他絕不會讓桑雅羽有機會再碰任何一滴含有酒精的飲料。
手中雖握著酒杯,但桑雅羽卻一反常態的,將下巴抵在冰涼的桌面上,眼神散渙的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慎始終不發一語的陪伴在桑雅羽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
任由喧囂的音樂折磨自己的聽覺,桑雅羽突然挺直腰背,仰首一口氣喝下杯中的辛辣液體。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阿慎根本來不及阻止,對這個從不喝酒的人來說,無疑是自找麻煩。
「喂,你這種喝法……唉,算了!」反正也來不及了,只要別給他發酒瘋就好。「雅羽,很晚了,我送你回……嗯,你現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酒也喝完了,雖然有很多的疑問想問清楚,但以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現在說要送他回之前的住所,他以人頭擔保,桑雅羽一定會鬧到上各大八卦雜誌的頭條新聞。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被酒醺紅了雙頰,桑雅羽以極為緩慢的動作轉向阿慎,表情極為嚴肅的看著正等待他回答的阿慎。
「跟男人做愛是什麼樣的感覺,會很痛嗎?」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沒跟……」阿慎沒多想的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下一秒卻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桑雅羽會問他這種問題,難不成這個不愛男人的桑雅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阿慎皺眉苦著一張臉,兩手緊抓著對方的臂膀,哀嘆道:「我說雅羽,你嘛行行好,你無故鬧失蹤,我的心臟已經負荷不了,就別再開我玩笑了,你知不知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他很想把這個已經喝到茫掉的男人給搖醒。
「誰在跟你開玩笑,算了,問你也是白搭,我怎麼會笨到問你這種人。」看來他是問錯人,他該找有經驗的人來問問。該問誰呢,他所認識的人,只有一個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偏偏那個人卻是讓他最不願意去問的人。
撥開抓痛他手臂的手,桑雅羽腳步不穩、搖搖晃晃的推開大受打擊的阿慎,離開這讓他感到窒悶難受的地方。
「雅羽,你要去哪?」回過神來的阿慎趕緊追了上去。
被人放鴿子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但真的讓楚晉懷想要抓狂的是,那個放他鴿子的人手機竟然敢給他關機。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外面的溫度更是讓人冷得直打哆嗦,火氣也越燒越旺。
楚晉懷高高大大的身軀隱藏在大廈門口的陰暗角落處,點著煙等待桑雅羽的出現。
八個小時前,因為沒什麼重要的事處理,楚晉懷難得準時七點下班,才撥個內線給桑雅羽,卻遲遲沒人接電話,過去他的辦公地方找他,才發現對方早就跑個不見人影。
以為桑雅羽還在跟他冷戰,有可能自己先去了宮輕帆家裡而不以為意,沒想到才到對方家門口,前來開門的宮輕帆卻說出了讓他頭痛至極的話來。
「咦?桑先生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