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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信因果報應那一套,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在阿霧身上。她卻不懂,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個人的良善,需要許許多多人的陰損來維護。

而阿霧,只要崔氏能平順、快樂就好。

因而阿霧也不怪崔氏,崔氏若非這般,又如何能換得榮三爺處處體貼她,又如何能讓阿霧為了她寧肯損了自己的福分,不過就是想她稱心如意罷了。

況且,阿霧也沒學過,自己受了氣,反而要隱忍的道理。所謂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可是到最後,究竟是誰去報?指不定還是要落到自己身上去幫崔氏以怨報怨。

阿霧同王姨娘一般,都等不得了,報仇也要趁熱,否則功成之後的暗爽就有些淡味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阿霧決心已下,崔氏再怎麼說,也說服不了她了。

末了,崔氏才幽幽地道:“你瞧,你昨夜剛為我出了氣,你爹爹就心疼了、內疚了,趕著去安撫別人去了。”

崔氏覺得,阿霧這是幫了倒忙。

阿霧卻不以為然。咱們走著瞧吧,你不是要爹爹的回心轉意麼,榮三爺喜歡什麼樣的人,阿霧是看得很清楚的。王姨娘那般城府深的,只怕最後討不了好。而她要做的是,就是讓王姨娘的真實一面儘快浮出水面而已。

當然阿霧要做的,還不止這些,她既然出手了,就絕不僅僅是為了解決王氏一個人而已,她要一勞永逸地為崔氏解決後面所有的王氏。只是這回也許要連累崔氏辛苦一點兒了。

紫扇來回阿霧,說是榮三爺又去了王姨娘屋裡,說是晚上榮三爺回府時,王姨娘在轉角門兒那提著燈籠在等他。佳人如此情意,榮三爺哪裡推卻得了。

崔氏這一回卻犯了犟,端著正妻的架子,絲毫不肯放,賭氣不肯放□段去哄回榮三爺。

這就是正方夫人的通病。在面對嬌妾美婢的時候,反而格外要在丈夫面前擺正妻的譜兒,以示妻妾之別。但是關起門來,男人喜歡的可不是莊嚴的菩薩。

“嗯,你再去賞那看門的婆子些銀錢,讓她以後對王姨娘的事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阿霧不僅沒斷了王姨娘的後路,反而還“助紂為虐”。

只因阿霧想看看,這王姨娘究竟有些什麼本事,將她看完了,阿霧才好找對策,治水的法子從來都不是堵,而是導。省得她自己在一旁瞎捉摸,王姨娘的手段。阿霧這種人,總喜歡先看看對方的底牌再出手。

紫扇去後,阿霧只低著頭攪著手下的鍋子。

這還是阿霧特地讓紫硯去搬了個小風爐在廊下,架了口小鍋給崔氏熬秋梨膏。

這秋梨膏的方子還是前世一個遊方僧人給阿霧開的。

梨汁用的是秋後悉尼,又同川貝、茯苓、麥冬、葛根、羅漢果、紅棗、薑絲、冰糖一塊兒熬製。清痰潤肺不說,紅棗、薑絲又暖胃,並不因悉尼性寒而傷及脾胃,是個上佳的方子。

阿霧親手熬製,一是為了孝順,二也是不想將方子外洩。

最後熬得一罐蜂蜜顏色,透亮澄清的膏子,用細白瓷小罐分裝了三罐,阿霧親手抱了去崔氏屋裡。細細吩咐司畫、司水收著,一日三次,每回吃時,用開水化開。

崔氏見阿霧忙前忙後,忙問了仔細,知道是阿霧親手熬的,又感動又心酸。當著阿霧的面兒就吃了一口,果然受用。

大概是心誠則靈,這秋梨膏真是對了崔氏的病症,將她的咳嗽緩解了不少。這乃是後話。

卻說王姨娘這一月裡如今已經分了榮三爺三日走。每日裡妖妖嬈嬈地到崔氏跟前兒請安,一副風吹一下就要倒的模樣,早早兒的就是一副疲倦深色,偏偏還不怕冷地露著個脖子,上面偶有紅痕點點,看得崔氏刺眼地疼痛。

阿霧看在眼裡,拿手捏了捏崔氏,待王姨娘走後,轉而安慰崔氏道:“太太莫為這等人氣壞身子,不過是秋後的蚱蜢,蹦彈不了幾日的。”

阿霧不解王姨娘脖子上的紅痕,崔氏卻氣得倒仰,歪在床上不想搭理人。

而這廂,王姨娘的手段阿霧基本已經摸清了,身為妾氏,大手筆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什麼,不過是拿錢買通了守門的婆子,放她去外面兒等候榮三爺。再來就是拿錢買通後院的各色丫頭,觸角也透過阿霧為她大開的方便之門伸進了崔氏的院子、屋子,連阿霧的跨院也不例外。

只是時至今日,阿霧可不是當初才醒過來的阿霧,崔氏的院子、屋子的絲絲線線的動靜兒都掌握在了阿霧的手心裡。誰得了王姨娘的好處,阿霧可是門清兒。只是吩咐她們銀子照拿,有些事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