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待。一個竭力剋制的吻輕如蟬翼地落在了唇上,我很自覺地輕啟雙唇。他一下子固定住我的後腦。一隻手用力摟住我的腰把我抱過去。
我摔在他身上,一下子把什麼都忘掉了,只管糾纏住不放。他在我嘴唇上舔吻噬咬,手掌無意識地捏住了我的腰身,激烈地廝磨。我的腿蹭到他身上的衣料,波紋皺褶刺激著感官。
然後他吻去的耳垂脖頸,灼熱的氣息溼溼的染在脆弱的肌膚上,我喘息著抱住他,偏過頭親吻他漆黑的頭髮。
“玉寧,玉寧……”
“不要叫,小韻,不要叫……”
他不再吻我,卻還是放不開手,抱著我熱情地纏綿不休。我感覺得到他在發抖。
於是我低聲叫了一聲:“舅舅。”
他馬上僵住,連呼吸也馬上頓住。
我緊緊地巴在他身上,想笑,卻又覺得渾身無力。
最終他似乎用盡了力氣,終於把我扶開。看到我在笑,無奈得很。我看到他眼角殷紅,雙目亮得十分詭異,嘴唇也是紅潤得十分鮮豔。這一般是他憋了很久才會有的樣子。
其實平心而論,他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柳下惠。人家柳下惠在避雨的時候看到女子裸V身擰衣,忙退出去寧受大雨澆灌。而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大家都年輕,如狼似虎也沒什麼……
而今我又有了身孕,看來還是他要倒黴了。
於是我又有點憂慮:“玉寧。”
他已經逐漸平伏了呼吸,用被子把我裹起來:“嗯?”
我摸摸他的臉:“不然我給你解決一下吧。”
這句話剛說完。手下的肌膚又變得滾燙。
他把我的手拉下來,苦笑著說了一句:“我真是會被你害死。”說完,就火燒了屁股似的,一路衝了出去。
我不明所以,只覺得自己是被嫌棄了,大約我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吧。於是撅了撅嘴,自己翻身朝裡要休息。而我是真的很累,所以一下子就睡著了。
依稀之中好像聞到一種怪異的香。心裡奇怪,只覺得我家裡沒有這種馥甜得有些妖異的香。但是我實在困,也就沒有在意。直到聽到有人低聲說話,然後我被抱了起來。
“嗯……”我揉揉眼睛,坐好。剛剛那種彷彿窒息一般的香氛好像一下子就消失無蹤。我甚至能聽到窗外的鳥鳴。
安玉寧有些無奈地幫我把頭髮順好:“怎麼轉個身就睡著了?快把衣服穿上,大夫來了。”
我打著哈欠,亂七八糟地一件一件穿上了衣服,一邊跳下床把褲子提上來,繫著腰帶,含糊不清地道:“屋子裡是不是有點悶啊,我覺得睡不踏實。”
安玉寧左右看了看,道:“眼看著這是要入秋了,大約是秋老虎太厲害。明天讓人把外面那扇門窗都拆了,給你起一座紗屏吧。”
這樣。我的房間就有一面牆被拆掉,直連外面的大廊臺。我想了想,道:“也好。你看,我睡得一身是汗。”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皺著眉道:“都是冷汗。”
我一怔,未免他擔心,便道:“這一下醒了,就覺得涼了。”
我著裝完畢,大夫進來給我細細診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說我有一點點風寒。然後就是一路顛簸,需要小心調理,不然胎兒不穩。
看得出來安玉寧如臨大敵,忙一路引了大夫去見劉姨娘,讓她好好安排我的飲食起居。
我笑了笑,摸摸還乾癟的肚子,只覺得又開始犯困。但是看著窗外的滿園蒼翠,又捨不得睡。這木槿花開得正好,讓人陶醉。
柳家文最近似乎沉迷於棋道,盧先生常常抽空來陪他下幾局,不然就給他帶一些什麼珍瓏棋譜一類的東西讓他研究,總之不會讓他沒事做。這樣一來,劉姨娘也得了空閒,得以打理這一大家子的家務,以及重點看護我這個孕婦。
安玉寧一回到襄陽就開始忙碌奔波。震澤的事情還沒完,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遙遙相對也有了底氣。何況還有一堆事務等著他處理。
小福還小,又常常有個頭疼腦熱的,十分讓人心疼。於是大一點的平兒便常常承歡膝下,在我寂寞孤單的時候陪伴我左右。我常常覺得頭疼。這孩子的性格已經初露端倪,似乎十分黏人,喜歡到處亂爬。搗蛋了被罵了,就裝可憐,一雙眼睛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你。我生氣之餘又覺得好笑無奈。
平兒出奇地得安玉寧的歡心,只要小福有的,安玉寧必定不會忘了平兒。不是那種義務式的生疏客套,而是打心底裡的疼愛。他回來之